魏霄返校当天,二班的卡皮巴拉们如临大敌。
比起刚来了半个学期的魏霄,对卡皮巴拉们来说,肯定是已经共处了整个学期的苏凛更有感情。
而且,在魏霄朝着苏凛丢出不锈钢水杯的时候,卡皮巴拉们也不敢再和魏霄继续相处了。
随和归随和,再怎么与世无争,总得保住自己的安全吧!
魏霄到班上的时候,也明显察觉到了同学们对他的疏离,不过他不在意。
魏彦到底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决定把前妻的女儿找出来。
当年那个孩子,还没生下来,林悦己就和魏彦离了婚,之后魏彦也从来没去查过,自然不清楚详细身份。
魏霄已经去看守所里和朱圆圆谈过,让她收手,不再找魏彦的麻烦。
当时朱圆圆只是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之后要做什么?”
不是询问“要怎么办”而是“要做什么”,显然朱圆圆已经发现,魏霄有自己的打算了。
魏霄没回答,朱圆圆也没有强求一个答案,只是哂笑道:“算了,离婚后我和你们就没关系了,用不着知道。”
离婚协议最终还是按照原来的版本签了下来,朱圆圆不打算把钱交给魏霄保管。
毕竟原本她手中握着的魏霄的把柄,已经被魏彦发现,那么以后也无法拿来要挟魏霄。
这样的话,还不如照原样分,只是赔偿后剩下的不会很多。
当然,朱圆圆也有自己的计划。她转移出去的那部分财产,本来就请了专人打理,定期将收益打到她的海外匿名账户上。
现在只要保持沉默,就谁也不会知道她还有一笔钱。
等到出狱后,她完全可以靠那笔钱重新过上舒坦的日子。
魏霄对此毫不知情,尽管清楚朱圆圆通过离婚协议分走的财产,将用于赔偿,剩不了多少,他也没有半点同情。
在得知自己不是魏彦的亲生儿子时,本就没多少的母子情更是彻底消失。
这段时间精神上的压力,被魏彦砸的那几下,再加上黯淡的前途与未来——这些全都被他怪罪到了朱圆圆的头上。
当然,魏霄对魏彦的情绪也一样。
为什么他的母亲和父亲会是这种人?为什么他要受这种罪?
包括那个魏霄本人提出来的建议,他都觉得恶心——就好像他成了配种的工具一样。
他时不时会冒出这些人都死了算了的念头,不过还是克制住内心的烦躁。
只要这次的事顺利解决,他还是魏家的儿子,还能享受到魏家的荣华富贵,他还是……“魏霄”。
隔壁的三班,此时也围绕着魏霄发生了小小的议论。
“那只蟑螂真回来了?”江楚楚满脸都写着恶心。
姚莎丽点点头:“我看着他进的教室。”
“我从二班门口经过的时候也看到了,”许星河举起手,摇头晃脑地说道,“卡皮巴拉们都躲着他呢,看着特别好笑。”
“他是什么态度?”顾清欢问道。
“不在乎吧,”许星河手一摊,“反正现在二班没人想跟他来往。”
秦越搭上包青松的肩膀:“包啊,告诉我,学校的监控死角有哪些?”
这个意图也太明显了,包青松的嘴角抽了抽:“你再怎么偷偷摸摸去打,别人也会第一个想到你。”
毕竟现在和魏霄明面上有仇的就是秦越,只要魏霄被揍了,别人第一反应都会认为是秦越干的。
秦越垮了脸:“那我头上这一下总不能白挨了吧?”
江楚楚转过头:“蟑螂给你赔礼道歉了?”
“只是口头说说,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秦越翻了个白眼,“我妈最后都烦了,说既然不想道歉就算了。”
“就这么算了?”江楚楚不信。
“让魏家赔了我一笔钱。”秦越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妈全给我了,让我收着买点好吃的,养养身体。”
“赔了几万?”宋逸好奇地问道。
秦越竖起两根手指:“二十万。”
顾清欢捂住胸口,她的金钱观需要拯救下!
姚莎丽想了想:“听起来很多,但是好像又觉得不太够是怎么回事?”
秦越想了想,突然冒出了一个好点子:“要不我也去砸了他的头,再把这二十万给他?”
江楚楚瞪他一眼:“别胡闹,你真砸了,那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和蟑螂这样的人了。”
秦越只能怏怏地坐回椅子上,嘟囔道:“我就是说说嘛……”
林逐鹿听着有些感慨:“为什么魏霄就可以胡作非为,我们却要投鼠忌器啊?”
顾清欢拍拍她的肩膀:“我们有各种顾忌,是因为对我们来说,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魏霄就不一样啦,他其实什么都没有,所以才能这么无所顾忌。”
母亲是人贩子,父亲被戴了绿帽子,至于自己,脱离了魏家,什么都不是。
与其说魏霄仰仗着金钱权势,不如说,他被那些东西支配,是那些东西的奴隶。
林逐鹿想想也是,又有点遗憾:“好可惜,根据我小姨打听到的最新消息,朱圆圆和魏彦之间好像达成了协议,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