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在心里哦，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苏岁岁的手摸向狐小九毛茸茸的尾巴，没有平时的温柔，多了一些粗暴。
狐小九头上的耳朵耷拉下来，紧紧贴着头发，手抓着椅子边缘，有些微微用力，小口小口喘着气。
“小九，你知道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信…信任？”
苏岁岁摇了摇头。
“支持？”
苏岁岁摇了摇头。
“包容？”
还是摇头。
“是利益哦。”
苏岁岁拿出一个怀表，在狐小九眼前晃了晃。
“我们所有人，都是，利益的傀儡。我们因利益而聚，又因利益而散。”
“它可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一个人的善恶、一个人所存在的价值。”
苏岁岁缓步走到狐小九面前，坐在桌子上，直视着她的眼睛。
“黑成白，白成黑，颠倒是非，全因利益。”
“但不是还有一些人，为爱情、友情之类而抛弃利益吗？”
狐小九疑惑问道。
“你理解错了2个点。”
苏岁岁给了狐小九一个脑瓜崩，不重不轻。
“第一，利益从来不是只存在于哪一方，而是它永远存在于任何一方。”
“第二，你认为什么是利益？”
狐小九微微移开视线，脑中思考着这个问题。
苏岁岁没有等待她的答案，而是掐住下巴，让狐小九的眼睛可以看到自己的眼睛。
“爱情、友情、金钱这些皆为利益。”
“我所认为的利益是，当一个人为了精神或物质所做出任何行为的时候，这种东西就被称为利益。”
“小九刚刚说有一些人会为爱情、友情而抛弃利益。对，总会有人会这么干，不然就不会有屠龙勇士救公主的故事。”
苏岁岁把怀表在狐小九眼前晃了晃。
“但他们只不过是为了，爱情或友情这些利益而去舍弃掉，他们可以失去的利益。”
“简单来说就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而去舍弃小的利益，即使小的利益本身价值高于更大的利益，甚至于得到后的利益不属于自己。”
“但他们仍然会为了自己所认为的‘更大的利益’而去舍弃‘小的利益’。”
“不用完全认同和理解我的话，你是你，我是我。”
见狐小九完全处于一脸懵的状态，苏岁岁用手指轻轻磕了一下额头。
“回到问题上，‘我为什么给你喂毒药’，是因为你自身存在的利益。”
“我需要小九的帮助，才能更有希望的获得‘奇迹’，虽然你死了也可以获得你的利益。”
苏岁岁对着狐小九的身体，上下扫了一眼，这眼神让她的后背冒出了丝丝凉意，她能感觉到苏岁岁说的是真的。
“但是把你杀了就有点浪费耳朵和尾巴了，我还挺喜欢的。”
“你就感谢一下我吧，真正想杀你的是小夭，毕竟她不是很喜欢麻烦，只不过我说想要你，她才没杀而已。”
“给你吃毒药也是防止你失控而已，世事无常，人心难测。”
“我和小夭也是因为利益而已。”
“而且我已经问过小夭了你的事了，她说可以，所以小九告不告诉小夭都一样。”
狐小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告诉夜夭殇什么，直到苏岁岁提醒了“第一个问题”，她才回想起来。
“那岁…岁岁，我现在应该没事了吧，解药我已经吃了。”
“有事。”
狐小九听到后，差点没有吓得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苏岁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药水瓶。
“这是解药，不过只是缓解用的，药效为168小时，我会在药效耗尽前给你新的解药。”
“168小时后的一小时内没有服用新的，就会全身瘙痒，两小时后皮肤溃烂，三小时全部化为一摊水。”
“放心吧，只要好好听话就行，而且你还可以拒绝一些不合理要求，我们会尽量考虑的。”
苏岁岁重新走到狐小九身后，伸手抱住她的脖子，嘴巴贴近耳朵，眼睛里是隐藏不住的狡黠。。
“你永远都是只属于我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