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姜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停的看向了窗外。
小心翼翼的叹了口气,担心会吵醒躺在床另外一侧的娄厌。
突然间觉得有点奇怪。
自己今天晚上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娄厌居然一点动作都没有。
平日里,他可是一点点动静都睡不着了。
今晚是怎么回事?
姜宜越想越觉得奇怪,转过身看向了身边的人。
发现娄厌不知道什么时候,额头上都是汗水,脸色十分的苍白。
“娄厌?娄厌你醒醒!”
姜宜的手臂触摸到了他的皮肤,发现娄厌的皮肤很烫,才意识到他是发烧了。
掀开被子的瞬间,看见了原本白色的纱布,被鲜血渗透了。
完完全全变成了红色。
“娄厌!”
姜宜见状,赶紧拨通了阿洲的电话。
阿洲的电话是24小时开通的。
为的就是随时随地联系到人。
阿洲心里也在担心着娄厌,一直在调查着今天的人,究竟是谁?
铃铃铃。
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心立马就揪了起来。
“姜小姐!”
“阿洲,你快来!娄厌发烧了!”
阿洲不敢耽搁,拿了车钥匙就冲上了楼上的卧室。
推开门,看见无助极的姜宜坐在床边,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姜小姐!”
仿佛看见救命稻草的姜宜,眼角出现了眼泪。
“阿洲!他发烧了,我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了!还有他的伤口!”
姜宜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了。
她第一次看见这样虚弱的娄厌。
从前在她面前的娄厌,仿佛是无所不能,永远不会变得脆弱的人。
现在一下子怎么都叫不醒了。
姜宜人都傻了。
“没事,我们马上去医院。”
阿洲还算是冷静。
就算他心里着急,也不能在姜宜面前展露出来。
他现在不能乱了阵脚了。
阿洲扶着娄厌,往外走着。
“对对,我们马上去医院,去医院就没事了。”
姜宜嘴巴里喃喃说道,拿着自己的外套,套在外面,连鞋子都来不及换了,穿着拖鞋就跑了出去。
去医院的路上,姜宜人还没有回过神来。
看见昏睡在后座上的娄厌,她一下子就慌了神。
“阿,阿洲,他不会有事吧?”
姜宜是真的害怕了。
阿洲明白她心里的害怕,毕竟从前娄厌,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就算有,也都是在他的面前。
“他不会有事,他是娄厌,绝对不会有事。”
“对,他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姜宜湿润着眼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感情。
到底是家人,还是心里那种奇怪的感情。
她此时此刻担心娄厌的心,并不是假的。
姜宜能够感觉到,真切的感觉到。
那颗一直在跳动的心。
医院门口。
姜宜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六神无主,能够站在阿洲身边了。
娄厌被推进了手术室。
姜宜这才敢松了口气,不过只是一口,心里还是很担心。
阿洲皱着眉头,眼神死死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
如果是仇家,应该在泰国就动手了,为什么要等到来了京城才动手。
这样太过于掩人耳目了。
到底是谁?
阿洲陷入了沉思。
姜宜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慢慢的张口。
“他为什么会受伤?”
他们刚落地京城,娄厌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刚才她可是听见阿洲跟医生说的话,是枪伤,子弹划过皮肤留下的伤口。
这里可是京城,居然敢公然开枪。
绝对不是在市区,不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
所有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受伤了?
姜宜只是平常看起来人傻乎乎的,很单纯,面对这样的事情时。
她的脑子并不是摆设。
阿洲有做决定规矩,更有娄厌留下的话。
京禅寺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告诉姜宜。
这是娄厌的原话。
“姜小姐,你也知道娄家生意的性质,发生意外是常有的事情,这次算是轻的了。”
阿洲的话也没有错。
娄家在泰国是地位高,是一家独大。
可是,就是这样的家族,更容易招揽敌人。
娄家的敌人,早就遍布全世界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娄家人,常年在东南亚一带生活的原因。
因为东南亚,没有人敢碰娄家人。
姜宜皱着张小脸,显然是对这样的话,没有怀疑。
毕竟自己的父母就是死在一场意外下。
娄家,的确是树敌太多了。
“就,就不能不做那些生意吗?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钱就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