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着的,不说别的,就说昔日在新渝,听说过那些溺了女儿的人家,难道后来个个如愿生了儿子不成?”
苏母一直没打断儿子的话,等儿子说完才白了儿子一眼:“当着你娘的面,倒说这样不害臊的话,你们成亲也这么多年了。”苏桐脸微微一红,对着苏母只笑不说话。苏母顿了顿就道:“你说的也有理,我不催,只是……”
“娘,没有什么只是,难道您眼前,这孝顺媳妇,聪明孙女,在您膝前承欢,这不比你千辛万苦求来一个孙儿,到时一家子反目,那时您要上哪哭去?”苏桐的话让苏母笑出来,伸手点向儿子:“好,好,你啊,果真是做了这许多年的官,连自己娘都要做主了。”
苏桐只对苏母赔笑不说话,苏母顿一顿才又道:“罢了,这事呢,我一个老人家也做不了什么主,这些事也就由你们罢。”苏桐急忙又拍上一击马屁:“娘您说什么呢?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啊,就是这家中的宝。”
苏母瞧儿子一眼不说话,苏桐已经高声叫着云月的名字:“你说,你祖母,是不是家中的宝?”云月正在和茭娘说话,听到自己爹在喊自己,仔细听了听就跑过来,偎依进苏母怀里,奶声奶气地说:“祖母是家中的宝,我呢,也是家中的宝。”
苏母伸手把云月搂的更紧:“我的乖孙女,难怪你娘说你会说话,我瞧着,这可不是一般的会说话。”云月靠在苏母怀里,对苏桐得意地把小鼻子一皱:“我就晓得爹爹要考我呢,这会儿,我考过了。”
茭娘也抱着月兰过来,一家子笑成一团,苏母看着面前的儿子儿媳和孙女,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命中没有莫强求,还是就这样好好过日子罢。
段知府这一去下县巡视,就去了有半个来月,这半个来月,苏桐照常坐堂,茭娘还是像平常一样和各位太太奶奶来往。段太太已经又请了几位太太奶奶到她衙门里去过,其中有几位,已经去过两三回了。
这下连同知太太都看出来,段太太不大喜欢这家中没有妾的人家,若有例外呢,就是周奶奶了,毕竟她是少女伴老夫,也就被段太太放过了。这天茭娘去同知太太家闲坐,同知太太说了会儿话就对茭娘道:“这位段太太的脾气,想来你也瞧出来了,每回一请人去她家坐坐,必要让妾们出来服侍自己,并且和一些家中有妾的人来往更密切。”
果然这世人的眼都不瞎,茭娘点一点头就笑了:“这事儿呢,我也瞧出来了,不过这纳妾与否,都是各人的私事,难道段太太还要逼别人家纳妾吗?”同知太太听了茭娘这话就笑了:“你啊,果真还是年轻了些,我可和你说,你不愿意为苏通判纳妾,我完全明白,你们少年夫妻,十分恩爱,苏通判又是这样正经人。不过呢,这有些人不能不防备,这世上,多的是看你过的日子好,心中不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