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太只怕酒也多了,我瞧着,我们各位还是趁机散了吧,好让柳太太歇着。”众人都点头称是,王太太已经头一个站起来,和茭娘她们一起离去。
等走出花厅,王太太才对茭娘笑着道:“苏奶奶,今儿呢,我们原本也不晓得这些渊源,倒是柳太太平常,不是这样的人。”
茭娘站定对王太太笑着道:“这也不算什么,毕竟我的堂姐在陈家做妾是实话,妾的亲戚不被当做亲戚来往也是实在。要是柳太太真觉得和我来往丢了她的脸,不送帖子来,我知道实情,心里也不会怪她。”
沈妾也笑了:“王太太你也不用再劝苏奶奶了,我瞧着,苏奶奶是个明白人,倒是我,痴长了几岁,竟不知道这些道理,这会儿知道了道理,倒觉得那些自怜,全是没有道理的。”沈妾都这样说了,王太太也对沈妾道:“也不怕沈太太笑话,你们家老爷抬举你,让你来和我们来往,之前呢,我们这心里也是不高兴的,毕竟个个都是明媒正娶的,只是不好说出来。今儿听了苏奶奶说的话,倒也豁然开朗,真不愿来往了,就该当时就说出,而不是一直在心里憋着。这会儿,倒是说什么都晚了。”
“为了和气,不愿意把话说破也是有的。”苏母插了这么一句,接着就道:“也不是我夸我自个儿媳,她别的倒罢了,唯独有一样,我最喜欢,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闷在心里。”茭娘噗嗤一声笑出来:“婆婆快别夸我了,为了这个,说不得今儿就得罪了好些人呢。”
王太太面上有几分尴尬,苏母已经拉起王太太的手亲热地:“你也无需尴尬,他这一任总要三年,还要和缙绅们来往,难道就让你们一直憋在心里。”说着苏母瞧一眼茭娘,又转对王太太:“今儿呢,是我媳妇有理,我也不说她,等明儿,要是她没有道理了,无故得罪了人,那你们来和我说,我定要罚他。”
王太太不由微笑:“苏太太这话说的,倒让我们不好接了。”说话时候,花厅里又走出几位宾客来,见她们站在那里,也上前来问,听完王太太的话,有一位太太已经叹气:“平常也是好好的,怎么今儿柳太太就这样?”
另一位太太已经接话:“苏奶奶,您放心,等明儿啊,我们必定再去县衙拜访,好好地说说这些。”茭娘和苏母对她们一一点头答了所说的话,也就往外走去。柳家的管家娘子们把她们各自送到门口,见她们各自上轿离去。
管家娘子也要回去花厅给柳太太禀告,还没进花厅,就听到花厅内传来哭声。仔细听一听,像是柳太太的,管家娘子们彼此做个手势,蹑手蹑脚地走进去。钟太太正陪在柳太太身边安慰柳太太。
柳太太手里拿着一块帕子,边拭泪对边钟太太道:“妹妹,你我相处了这么十几年,什么时候见我受过这样的气来?”钟太太给柳太太拍着背:“今儿,苏奶奶说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