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上,揍他!”
男宿友被摁在门口,被拳打脚踢,嘴角都冒血了。
血液里冒出一只蚊子,穿越一切墙体,直线钻进丁文宁戴着的血石里。
最后这事因为热心的邻里报了警,他们被警察带去了派出所。
小区楼下的活动区,大爷大妈坐在石凳上闲聊。
“我们隔壁有个男的也不知犯了什么事,被一群人上门打了。”
“不是前几天才带走了一个吗?”
“是啊,谁知道什么事呢!”
……
回来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屋里装的摄像头都拆除了。丁文宁去洗了个澡,朝男宿友的房间瞧了一眼,比她上次的报复还要壮观。
她坐在客厅看着血石沾沾自喜:两个恶源了!
安静了几天,搬来了一个女宿友。
至于男宿友是进了监狱,还是又躲了起来,工作忙到飞的丁文宁并不关心。
“你好,我叫张妮。”
“你好。”
丁文宁冷冷地应了句,煮了个清水面,便回房了。
天天晒朋友圈的丁磊落,给她发来信息,跟她要三千。吃喝玩乐是尽兴了,可回去的车票钱却不够了,又来找她当冤大头。
[我天没亮就起床,摸着黑回家,吃着连根菜都没有的清汤面,你海鲜大餐一顿一千多,这钱花得都不带眨一下眼。你不会以为我生下来就是欠你的吧?丁磊落,没钱买车票回家,那就走回去,还要我教你吗?]
凭什么!!!
丁文宁郁闷得很。
[好啊,那明天公司见!]
[随你便!]
次日。
来到办公楼,见大门紧锁,丁磊落气到炸。
没钱买回程的车票,手上的钱续了房费连吃饭都成问题,不能再待下去。可当下,他又没有丁文宁的住址没法找到她,只能打电话给父母发脾气。
海鲜自助餐厅。
丁文宁花了一百二十吃了个饱。
手机在包里“嗡嗡嗡”地振动,她抹抹嘴,剔着牙点开信息一条条看,满不在意地一笑而过。
回到合租房,丁文宁便去睡午觉了。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敲门声吵醒。
“开门!丁文宁,你给我开门!”
听到是丁磊落的声音,丁文宁敲了敲还混沌的脑袋:原主的记忆明明没有告知家人这里的地址,他怎么找来的?
门开了。
丁磊落撞开她,大步流星往里走。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李梅,你没忘吧?她公司就在你公司楼下,我刚才撞见她,是她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李梅,丁文宁大学处得很要好的宿友,毕业后就没再联系了,不曾想她们离得这么近。
“一个个的冤魂不散!”
丁磊落走向那道开着的房门瞄了一眼。里面狭小而简陋,黑黝黝的特压抑,跟客厅的阳光明媚比,简直是阳阴两重天。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给我一千,我今天就回去,不给你麻烦。”
一个二维码亮在眼前。
当下,丁文宁真的无语透了。
在上次丁磊落走后,她就跟爱八卦的同事诉苦家人的无耻举动,本来想着到时丁磊落找来,就让同事帮忙说自己已经辞职,让他别再来公司找她。
可是,不曾想冒出个李梅,这个坏种定会出来搞事情,到时,她可能很难收场。
权衡下,丁文宁掏出手机,扫了三百过去。
“三百?”
丁磊落一手抢过丁文宁的手机,当他看到只有一位数的余额时,将手机丢了回来,“穷到这种地步就去努力工作,周末别窝家里,去做点兼职,大城市钱好赚,傻子钱多。哎!丁文宁,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穿的都是什么,学学人家李梅吧!怪不得没人要!”
丁文宁苦笑着问:“你身上从里到外穿的都是用我的钱买的,你要是有点骨气就给我全脱了。
要不是我是天下第一傻,才不会把你们当亲人,简直比吸血鬼还要恐怖。真不知道我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手机铃声响了。
丁磊落看到来电显示,唯唯诺诺地走到角落里接听电话。
挂了电话,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嘲讽她:“要死就早点死,到时在地下给你配一对,还能捞一笔大的,我房子的首付就有了。”
丁文宁怒火中烧,从厨房拿出擀面杖,朝丁磊落的身上挥了下去。
“啊!!!好你个丁文宁,竟敢打我!”
“打你都是轻的,丁磊落,我要杀了你!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再次要下手时,丁磊落跑得贼快,在楼梯拐角处,他才扭回头骂:“丁文宁,你就是个神经病!”
“对,我就是有病。精神病杀人是不用死的,你知道吧?哈哈哈,我爱死这个病了!”
丁文宁追了上去,可是走到楼道大门口丁磊落早就不见人影了。
在人界不能杀人,她没跟丁磊落交过手,也不知他扛不扛打,所以一般情况下,丁文宁能忍则忍,绝不动手。
经这一次,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