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瑶。”皇上突然大声。
云瑶的神魂飞快回来了,身子一抖怔看皇上。
“天马行空的,神游呢?”
从她被赐婚,和南宫聿有关联后,皇上总是严厉对凤云瑶。
“没,没什么呀。”云瑶弱弱摇头,像是被吓得还没缓过来。
每次提及与燕衍和燕景舟相关的事,凤云瑶总会陷入深思。
南宫聿将茶杯倒满,推向凤云瑶那侧的桌角,温和地说:“喝点水。”
皇上嘴角一抽,就凤云瑶那敢捅破天,逃之夭夭的胆子,能被他大声说话吓到,谁信啊?
“没什么就愣神了?凤云瑶你这是欺君。”皇上语气缓和些,心想,别借口吓到赖上他。
南宫凝也觉得皇上针对凤云瑶。
云瑶拿起茶杯喝口茶,缓缓神,看着皇上说:“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燕景舟已是将死之人,若还有可驱使的势力,那他的筹码从何而来?筹码又是什么?”
皇上瞅着凤云瑶,说得挺有道理。
云瑶敛眸,手里摩挲着茶杯,不疾不徐,边思考边说:“云瑶想,他这筹码应不似财帛之类的凡品。”
安顺听呆了,财帛在凤云瑶眼里是凡品,那什么才是尚品?
“不如就细查这几人,兴许能找到共同点,将燕景舟的势力连根拔除。”云瑶说完没抬头,沉默了。
皇上细品后点点头,目光转向蔺无尘,“此事就交由护国来办。”不可声张。
蔺无尘了然点头,眸光悄然朝云瑶看去,染上一缕心疼。
若确定和燕衍的父女关系倒好,破釜沉舟想做就去做,想劫狱就去劫。
就是这晦暗不明的令人难耐,心中苦楚良多。
南宫聿将蔺无尘的忧郁看在眼中,她的事蔺无尘都知道!
她怎么不怕连累蔺无尘呢?
只对他疏远!
......
几人出宫子时都过了,忠勇侯府的马车在宫外等着。但南宫凝偏说不安全,让凤云瑶坐摄政王府的马车送她回去。
“不用了,我不会有事。这么晚了你们早些回去歇息。”
云瑶心情低落还困,就想赶紧去马车上小憩。
“万一再像上次那样,来个疯子把你当妹妹抓去可怎么办?”南宫凝对寂煞抓走凤云瑶之事记忆犹新。
元岱憋闷不出声,他打不过寂煞。
衣容无所谓,只听她家姑娘的。
“我那时不是受伤了吗?现在又没有。”云瑶无奈。
“反正不行,不放心。”南宫凝说着就将凤云瑶往摄政王府的马车上推。
云瑶转身还要拒绝,就听到熟悉清冷的声音问:“要不,云瑶同本王共乘一骑?”
“......”
这兄妹俩真是……
云瑶默默上摄政王府的马车。
果然,上了马车南宫凝话匣子开了,云瑶打盹的愿望破灭。
“阿瑶你说这事不是太子做的是吧?”
云瑶纳闷南宫凝怎么不困呢?
“若不是太子做的,那宫里的细作也太多了吧?”南宫凝不等凤云瑶回答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又来了。
然后是第三个,“岂不是看谁不顺眼就冤枉谁,没跑?”
云瑶根本无心回答,头靠在车厢板上,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