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云瑶与南宫聿下棋,衣容将药煎好给云瑶端来喝下。
南宫聿见云瑶倦了,就拉她到阁楼休息。
待云瑶睡熟,他离开别院,走的时候还特别交代,会回来吃晚饭。
陌青和卫宁望着摄政王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王爷何曾这般详尽告知过行踪?
王爷变了!
庆家军撤番号,震慑了其他异姓军,他们不仅消停了,更有异姓军主动向皇上奏请撤番。
不撤番号也会被编入燕义军,不如主动请撤,还能得龙颜大悦,给皇上留下好印象,日后遇到事情,皇上也能顾念一二。
庆一锋半面膀子被摄政王踩断了,庆胜回去才知道。
本就因撤番号一事窝着火,见儿子卧榻不起,疼得要把庆家祖宗嚎出土,庆胜一纸状书告到御前。
状告摄政王恣睢无忌,残暴不仁......
“啪!”皇上将状书摔在庆胜脸上,庆胜脸被砸出一道血口子。
“滚,立即给朕滚出去,否则朕马上砍了你,不需要任何理由。”龙颜大怒。
自打南宫聿封了摄政王,糟心事都被摄政王摆平,皇上好几年没发过这么大火了。
安顺想提醒皇上保重龙体,但不敢出声,特想抽庆胜两巴掌。
原散去的庆家军,此时都以地为席,天为盖宿在军营外围,等待明日卯时重新入伍燕义军。
这都是摄政王的功劳,没有南宫聿,他这个皇上就会被与庆家一类的异姓军欺负死。
一群混账东西!
要不是南岳使臣即将到达京翎,燕瀛整编军队不能节外生枝,他就将庆胜连同他那怂恿士卒闹事的儿子一并砍了,看哪家还敢造次?
“滚。”皇上脸上青筋都气出来了,还要往庆胜脸上砸东西。
“来人,把庆胜拖出去。”安顺赶忙说。
桌上东西都挺贵的。
庆胜叩首在地,腿软站不起来,全身瑟缩,牙关打颤。
容宪带龙卫军进御庆殿,像挑扁担似的架起庆胜双臂就往殿外拖......
“传朕旨意……”皇上忿忿地说。
安顺不敢轻怠竖耳朵听着。
“削去庆家以往所有封号,贬为庶民,庆家族系四,终身不得入朝堂,男不得科考,女不得嫁官。”
“是。”安顺应。
为了一个人的肩膀子,害得全族没落,估计庆胜会悔得一头撞死。
下晌,南宫聿回军营,吩咐林锐和薛梓羡去给宿在营外的将士准备草席,军备营帐中的被子先发下去。
抛开原庆家军的名头,这些人都是燕瀛的将士,他们既有心悔悟,愿为国尽忠,南宫聿自当关怀。
庆胜状告,皇上下旨的事,南宫聿一回来惊风就禀报了。
南宫聿安排好军中事务,去宫中议事厅,祭礼司、库户司、布政司的人都到齐了。
南宫聿端坐上首位,祭礼司先呈上拟好的折子,里面是接待南岳使臣的一应安排。
南宫聿有的批准,有的否定,否定的内容该怎么做也加以说明。
库户司迅速盘算开销用度,核算后展颜,一点儿没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