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下了,姑娘没有其他交待,衣容就去办了。”衣容乐呵呵地说。
“没有。劳烦陌首领了。”云瑶瞅着陌青笑说。
“……”当苦力,他懂了。
惊风憋着笑,幸灾乐祸地瞅着陌青的苦瓜脸。
陌青和衣容走后,惊风到两队前方中位说:“今日比武规矩:不准用内家功法,不准用长兵器,短刀、匕首均可,输方每日执勤后加练。”
大家有点不会了,只用匕首是让他们近身肉搏吗?
云瑶垂眸羽睫微动,摄政王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有人瞧向凤云瑶,在她出现之前,从未有过这等没水准的比试,他们又不是地痞之流,只识粗糙的棍棒拳脚。
有人觉得这样打丢脸,有人觉得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风景,有人根本想不通怎么打,更有人担忧摄政王被凤云瑶迷惑,从古至今多少英雄豪杰因色智昏。
连云瑶自己都觉得摄政王府侍卫训练,她像参观者一样坐在看座上奇怪又别扭,怪不得大家目光各异。
南宫聿不是急性子,实战见分晓吧。
“第一组,开始。”这是南宫聿的意思,让惊风不必赘言,凭各自的理解,任其发挥。
最先出列的两人谁都没拔匕首,对打十几招就抱到一起,都是习过武的男子,身强体壮,力气不相伯仲......
两人抱着扭掰,大家简直没眼看。
云瑶也看不下去,垂头吃果干。
惊风想喊停,可王爷没有叫停的意思,他不能吱声。
一人攻下盘,另一人抬腿躲过,两人才分开。
赤手空拳又打了好一会儿,一人体力落了下风,被另一人按地上,败了。
赢方没有成就感,败方败得心不甘。
“第二组,开始。”惊风宣布。
……
“第六组……”
不能用内功,武功好的未必赢,反而力气大,身材壮实,赢的几率更高。
共三十组,一个时辰只比完十组,比武还在继续,云瑶视觉疲劳。
衣容置办吃食早回来了,搬个小凳子坐边上打瞌睡。
南宫聿见云瑶看得腻歪无趣,轻挑眉梢,饶有意味地问:“去试试?”
云瑶慢慢转移视线到南宫聿的俊脸上,与他不失坚定的目光相遇,小脸垮了。
大家的脸全垮了。
和凤姑娘近身肉搏,谁敢?
别说是凤姑娘,姓啥的姑娘都不行啊,可以称之为轻薄。
云瑶低头不语,摆弄葱白的手指。
南宫聿想偷师,她不是不能展示。但她拿出这么大一笔财富,是不是不能白拿?
她是商人,商人不做赔本买卖。
大家都用同情地眼神看默不作声的凤云瑶,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一个时辰前还是观看者,现在就骑虎难下了。
凤姑娘是哪得罪了王爷,王爷才会用这样尴尬的方式惩罚她?
南宫聿也不急,她不回答,他便很有耐心地等着。
云瑶低头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南宫聿再有任何表示,便想着解决之法,总不能一直僵持。
南宫聿看着她细嫩的食指在腿上点两下,抬头看向他说:“今日云瑶有些乏了,请摄政王海涵。但摄政王之命不可不从,不如让衣容代替云瑶比一场。”
“来了!”衣容瞌睡时听到云瑶唤她名字,立时从小凳子上站起来,像小学生被老师点名。
南宫聿眸光一睿,她想保留底牌,“本王只想看你比。”
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杀鸡焉用宰牛刀?”云瑶对南宫聿浅笑婉拒。
南宫聿凤眸烁然,堪堪扬唇,笑颜足以让人昏倒,云瑶眨巴两下眼睛,别开视线。
摄政王使美男计,太不道德了!
麟卫们讶然,凤姑娘好大口气,他们这群公鸡无一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