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娘的废物!老子是没让你们吃饱饭吗!”
彭山虎见到自己的手下顶着盾牌都被人家杀得人仰马翻,前后损失已经超过三百弟兄,不禁破口大骂起来。
他们以多欺少,可是现在的损失就已经比情报中所说的中原人更多了。
有大车所隔,他根本无法看到车阵里面是何情景,也不知道顶着木盾到底为什么还会被人家射杀,若是他看到了魏华清等人所使用的武器,恐怕就不敢死命地催促手下进攻了。
彭山虎一伙马匪,规矩甚是残酷,若是不听号令,进攻不利,哪怕逃跑回来的人他会被以残酷的手段处死,所以,根本没有活口把前线所发生的事情转述给他。
他直接调上来两个千人队,要以绝对的兵力碾压寒之国的护卫们。
他们把寒之国商队的车阵全部围了起来,从所有角度同时开始攀爬。
他们就算是有强弓劲弩那又如何?
再厉害的弓弩也要靠人来操纵,敌人不可能警戒所有的方向。
然而,当他们刚刚同时越过车阵,突然听到震天轰鸣,还有巨大的火光。
数以百计的马匪直接被炸飞上天,甚至还有巨大的石头飞上天又落下来,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这是什么!”
“天神,是天神发怒了!”
西北之地对于各种神明的迷信,远远超过了中原,而且他们极少见识过火器,更没有见过威力如此之大的火器!
彭山虎震惊过后,也算是认了出来,大声地提醒自己的手下,然而,此时他们真的被吓破了胆,只知道惊恐地四散而逃,哪里还敢继续进攻车队?
只有他自己的亲卫勉强能稳得住,可是也要尽全力才能勒住惊恐的战马,至于其他的战士,已经忍不住向着远处逃走了。
这时,魏华清也不示弱了,直接带着自己的战士从炸开的破口杀出来,稳稳地平举着弩机,对准了所有还想维持阵型的骑阵。
彭山虎自己都无法稳住自己的战马,更别指望着他身旁的护卫能完美地封住敌人暗中偷袭的路线。
不但他的亲卫接连中箭倒地,就连彭山虎自己都被射伤。
本来他们就是战场上唯一的战力,连彭山虎都坠落下马,整个大军都乱作一团。
在西北之地杀人如麻,无所畏惧,人数还有着绝对优势的马匪们,在火器的爆炸威力之下,已经被吓得胆气皆丧,真正被打崩了士气。
现在他们的人数越多,自己乱起来就越无法遏制,自相踩踏而伤亡者便越多。
北寒宫的侍卫副统领,虎吉儿兴奋地带着寒之国的士卒从后面涌上来。
本来他们在队伍之中,只是充当役夫的角色。
几次跟马匪交战,早就把他们的胆气给杀破了。
这次,他们亲眼见证了青田县派来的百多战士,面对百倍之敌,竟然以最“简单”的战术便将之击溃。
严格地说,他们似乎并没有做什么神妙的指挥,但是只要细察他们在此战中使用的武器,便让人思之胆寒。
莫说被炸上天的马匪了,就连他们也一度觉得,此战中有天神在帮他们。
再者,看到了马匪全都没命地往外逃,傻子也知道此战他们已经打赢了。
那么,落在原地的武器和战马,就全都成了他们的战利品。
这一战,其实他们打了没多长时间便分出胜负,可是捡战利器却花了足足两个时辰。
“奇怪,我们本来还做好准备,万一其他的马匪想趁火打劫,再来进攻,没想到如此平静。”
彭山虎一伙刚刚被打败,连他们的老大都身负重伤,无法组织再次进攻。
可是,在西北活动的马匪何止上百,他们便是睡着了,都会睁着一只眼睛盯住商路,为什么大战之后,却没人前来捡便宜。
虎吉儿笑着解释道:“将军乃是初次面对似彭山虎这等大的马匪,他们在本地可是很有名气的。”
“像他们这样的大头子出马,会提前放出风声,只要其他的马匪不是想跟他们弄到不死不休,否则都要退避三舍,不能插手其中。”
魏华清明白过来:“他们对于自己出手的目标很有信心,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失败的可能啊。”
虎吉儿脸上更加露出敬佩之情:“确是如此,除了早前的大夏精兵,以及现在的大晋骑兵之外,少有势力能让这些大马匪吃亏,他们每次出手皆得胜,再加上提前得知我们的兵力不足,根本没把咱们放在心上。”
“却不曾想,将军神威盖世,麾下勇士皆以一挡百,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魏华清好笑地道:“想不到你偏居于西北,出口的成语倒是不少,不过此战非我之功,而是我们县令大人之功也。”
虎吉儿也是个伶俐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缘由:“莫非,今天大展神威的那些武器,皆是出自贵县令大人之手?”
“呵呵,正是如此,我家县令可以说是天下间最有本领的人物!”
提到自己师傅,少年老成的魏华清也带上了无比骄傲的神情。
虎吉儿则是羡慕不已。
他素来听闻中原之地人杰地灵,多有人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