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楼沚听到燕序的话懵了一下,下意识想拒绝,因为他也想和自己哥哥坐在一起。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这次来的突然,要不是燕序带着自家司机来接自己,恐怕楼寒一时半会也过不来。
更何况接下来他还有好几个小时能和楼寒相处,也不急于这一时,“好。”
楼沚答应后人是往副驾驶走了,眼睛却始终黏在楼寒身上,直到人钻进副驾驶后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连燕序看到他这样都有点不确定的问,“你们两个上次见面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吗?感觉他对你比别的朝夕相处的兄弟之间的感情都深。”
楼寒面对他的问题只是很轻的扬了扬唇角,似答非答,“因为他一直在找一根绳子。”
“绳子?”燕序听的一头雾水,他转头看向楼寒的表情,他明白对方并不想接着谈论这个话题,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楼寒同燕序坐在一起,像往常那样低声絮絮的交谈着,不过此刻他低垂着眉眼略微有些出神。
他其实比谁都要明白楼沚自从第一眼看到他就特别依赖他的原因。
经过上次他和楼沚说的那些话,楼寒能听出来楼沚的母亲经常拿他的存在去打压楼沚。
长期的打压和比较,已经导致了楼沚有个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只有成为楼寒,他的母亲才能看得到他的努力。
楼沚自从见过他,和他聊过天之后,就在潜意识中把楼寒当成了可以带他逃出深渊的绳。
当然楼沚对楼寒的亲近感也有血缘的因素参杂在其中,他已经把楼寒当做了自己的哥哥。
楼寒也并不反感楼沚这样靠近自己,他打心底觉得如果自己的存在能够帮到楼沚,他会很开心。
如果楼沚可以逃离这无能为力的一切,是不是代表他也可以呢?楼寒曾经无数次的在心里这样想。
最近他有这样的想法的次数却慢慢的减少了,因为楼寒觉得,他也找到了自己的绳。
而此刻坐在副驾驶的楼沚正靠在玻璃上,如同刘姥姥逛大观园般满眼好奇的看着窗外繁华的景色: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京市呢,我好早之前就想来京市旅游,可惜我爸妈一直不同意。”
“嗯?为什么不同意你过来?邻市和京市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远。”燕序随口接话问道。
“可能是因为京市有他们不敢面对的人吧,毕竟做了那么大的亏心事。”
此言一出,燕序下意识蹙了蹙眉头,他这下是彻底能确定楼寒和楼沚的父母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的转过头去将目光落在楼寒身上。
楼寒听到这句话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迅速的滑过了一抹嘲讽,他倒是没想到那两个人竟然还会有心虚。
燕序斟酌了半天要如何开口后,才状若无意的小声问楼寒,“你的母亲是和楼沚的父母有仇吗?”
他知道楼寒是单亲家庭,也能猜到楼寒并不想认那个男人做父亲。
他思考了半天觉得这样问应该不会让楼寒觉得不舒服,虽然他问出口后还是觉得有点怪。
好在楼寒并不在意这个,他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对,是有仇。”
楼沚听到身后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一转过头就看到燕序的目光非常欲言又止的在两个人之间打转。
他知道燕序现在正在想什么,眨了一下眼睛直言,“有仇的是他们三个人,和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这话确实没错。”燕序抿了抿唇轻描淡写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揭过。
毕竟三个人的事不用细想就能猜到具体发生了什么,这种事还是不要和当事人细聊比较好。
他刚刚也仅仅是有点惊讶两个人在两个家庭的这种关系下竟然可以这么和谐。
在他看向楼寒靠着车窗望着他们两个的温柔目光时,燕序觉得这一切也都是有原因的。
在三个人的聊天中,很快就抵达了燕序说的朋友家新开的店。
此刻店门前已经聚集了许多穿着正式又光鲜亮丽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的家境不凡。
他们之中显然很多人之间都互相认识,聊的相当热络。
从外面看去店的整体装潢非常低调奢华,巨大落地窗内折射出来的暖黄的灯光让人晃了眼。
燕序带着两个人下了车,还不忘微微俯身和楼寒解释:
“这家店是池碎玉的哥哥筹备的,今天刚开业,我是他弟弟的朋友需要过来捧个场。”
楼寒闻言在脑海中搜索池碎玉是哪个人,一旁的燕序看到他思索的模样有些失笑:
“池碎玉就是上次我们从邻市回来的时候来接我们的那个人,他是我的朋友。”
他这一说楼寒就全都想了起来,“他今天也来了吗?”
燕序摇摇头,“他前段日子就出国接着念书了,他哥哥为了让他多惦记着国内的家人就开了这家甜品店。”
池碎玉是非常喜欢吃蛋糕的人,池彧封为了自家弟弟才决定开这家店,亏损与否都不怎么重要。
而燕序今天之所以会带楼寒过来也不只是因为他要过来帮池家捧场。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