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周末,不然顶着这样的伤去学校不知道要被行多少“注目礼”。
楼寒扯了扯唇角勉强露出一个笑意来,习惯性的报喜不报忧,“不是什么大事,回来的时候没注意路摔了一跤磕到了。”
乔颖听到他这个回答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在学校和别人起冲突了,没有就好,下次走路看着路小心点。”
“你在学校的时候千万别和那些有钱人家里的孩子起冲突知道吗?他们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楼寒很乖顺的点头“嗯”了一声,心中却无端涌出一阵失落来。
不知为何他忽然又想起燕序来,想起他那天他带着笑意的关心,一时间心中的酸涩更甚。
也是这个时候楼寒才察觉到自己原来一直想念着燕序。
此刻,燕家庄园。
燕煜坐在沙发上拿着燕序做的投资企划书看的认真,途中一直啧啧感慨着:
“不错不错,看来你再学习两年就能接你老爹我的班了,眼看着我终于能退居二线。”
燕序闻言有些无奈的接话,“再过两年您也才四十出头,这个年纪退休是不是太早了点。”
“是早了点。”燕煜点了点头理不直气也壮,“但谁会嫌退休退的早啊,有你这么好的接班人我还在那位子上赖什么。”
他不忘伸手拍了拍燕序的肩膀,“机会是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我就还是不去闯了。”
燕序知道自己父亲这是在开玩笑,抿了抿唇一笑而过。
父子两个也没再聊这个话题,将它轻轻的揭了过去聊起了别的。
与此同时,周风哼着小曲心情不错的回了自家别墅。
今日狠狠的欺负了一下楼寒,将他这几日以来心中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他刚走进门看清沙发上坐的人后瞬间收起了笑意,“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周泽听到他的声音头都懒得抬,“嗯?我怎么不知道这家什么时候是你在做主了,什么时候回来都要和你报备。”
周风被这句话说的呼吸一滞,心中是很强烈的不满,脸上的表情却不敢表露出来:
“哥你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看今天你回来的挺早的”
“啪。”一声,周泽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杂志,语气是毫不遮掩的不耐烦:
“你什么意思和我有什么关系,没什么事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别在我眼前晃悠。”
周风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自己的怒气刚往前走了两步,周泽带着讽刺语气的话又响了起来:
“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扫把星,也不知道父亲还想着培养你干嘛。”
此话一出,周风只是脚步顿了顿随即便逃一般的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想再听周泽的冷嘲热讽。
周风以前听自家的老管家说过,曾经周家的氛围不是现在这样子,那个时候的周家也有过温暖融洽的时候。
直到十几年前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
那个时候,已经十岁的周泽坚定的认为是因为这个弟弟的降生夺走了自己美丽温柔的母亲的性命。
这份对自己亲弟弟的恨意自小便在周泽心中扎了根,一直持续到现在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时都会想如果没有这个弟弟,母亲是不是就不会去世,父亲是不是就还会像当年那样温和。
周泽既恨周风又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何还会花心思培养这个扫把星。
没有人会比周泽更想抓住周风的错漏,让周父彻底放弃他。
坐在沙发上的周泽盯着周风的背影勾唇一笑,他这个好弟弟现在丝毫没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了燕家的那个小少爷。
周泽比谁都要了解周风,他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甚至连坏都坏的扁平到愚蠢。
不过他可不会提醒周风,因为这样的话他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用做,周风自己会把自己玩死的。
想到这里,周泽端起放在一旁的酒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酒,露出一个快意的笑来,上天当真待他不薄。
两日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楼寒只觉得自己仿佛昨天刚放周末一般。
他现在对于去学校这件事心中稍微有些抵触,尤其是在清楚自己无法反抗的这个事实后。
虽然楼寒知道如果燕序知道这件事,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帮他撑腰。
但他觉得自己已经欠了燕序许多,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开口求他帮自己。
不过他再不想再不愿意去,周一还是如期到来,楼寒走在路上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路过车窗时他偏头看了一眼车窗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
还好脸上的红肿过了两天后已经消了不少,不仔细看的话并不怎么看得出来。
不然顶着肿成那样的脸去学校实在是有点尴尬和抬不起头来。
今天的楼寒罕见的有点磨蹭,站在校门前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又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走进教室的那一刻,看清自己桌子上摆的东西楼寒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一盒看起来格外精致的早点摆在他的桌子上。
他怔了一瞬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