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意做到卡壳了,大家都面面相觑,向东发赌气的来一句:“大家都不想搞了。那就散伙散了。”
他这一赌气,两个要退出就有话说了:“散伙就散伙,把店铺转出去,还可以悠点本金回来。”
这话说的,既是实情,还真可以搞点本金回来。要不然,像第一个同学,硬退出去了,一丁点本金都没有了。
这两个人想到,把本金的损失,搞一点是一点,总比都丟到水里要强半分钱吧。
年轻人,都是家里拿出来的钱,哪个不心疼的。没本事赚钱,最起码不能连累到家里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搞得剩下的五个人当中,又有支持把店铺转出去的,这样子,真的还可以瓜分一点本金呢。
这开店做生意,最先提出来的是赵一飞,然后是向东发招募来的伙伴。
搞成这种局面,向东发就有一个提议:“我认为投票解决去留的纷争。现在是,有的要转门店,有的要继续。我们就举手投票,少数服从多数,怎么样。”
这提议确实不错,公平公正合理合法。
赵一飞只得默认,就这样投票选择了。
再说,除了赵一飞和向东发,还有另三位,被这两位提了一个醒,也是想通了,觉得转店铺可以挽回一部分损失,这个方案明显是正确的,所以,举手同意散伙。
如此一下来,就剩下赵一飞和向东发没有表决了。
事情就摆这里了,热火朝天开店做生意,半年多的光景,就面临破产了。
赵一飞忍不住说道:“我们再冷静冷静一下,观察几天再作出最后决定吧。”
要离开的那两个人就不愿意了:“散了吧,我们早就不想干了。这生意,要死不活的,我们的想法早就有的,谁知道,人家一个所谓的正当理由,还先退出了。”
赵一飞心里琢磨:看似团结一心在一起,早已是貌离神合了。这样捆绑在一起,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可问题是,自己是投资最大的一个,他们几个人,都只投资了十万,自己却拿出了五十万。
当初正式营业时,好同学嘛,都商量好了,按十万一份来收利的话,每天的进账折算成十二股,七个人各得一股,赵一飞得五股。
赵一飞没有这样做,他说:“哪里分那么细,平分就可以了。”
所以,半年多来,赚的利润都是均分的。
赵一飞的义气,聚不拢大家,这次都提出散伙,赵一飞也不好强加于人,无论有多不舍,只得点头同意。
如果自己一个人继续干吧,好像也不现实。得请人来打理了。嗨,想想都难。
一腔热血,这么快就熄灭了。
接下来就是转店了。
因为店铺有过“豪华”装修,还有刚交不久的房租,门店租金,住房租金等。
只要一转出去,可是一笔回笼的资金哟。
在店铺还没有转出去之前,店里必须营业才好转让。
七个人,为了本金能捞回来,咬牙继续坚持着。
赵一飞还在想。如果生意突然火爆起来了就好了,他们就不会再说散伙了吧。
超大的“门面转让”四个字一贴出来,有没有人看,不知道,没有人进店来问是真。
这“门面转让”都贴出去一周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来问的。
不会转让不出去吧。
到了第二周,七个人都慌了神了,这可咋整啊。看来那装修的,也是打水漂了。
接下来可就煎熬难受了。
到这种局面,赵一飞也觉得希望完全破灭了。
“我曾经豪情万丈,回来却是空空的行囊。”费翔的那首《故乡的云》唱出了几个人的心声。
理想很美感,现实很骨感。
几个人为了捞回一部分本金,苦苦地熬着,挺着,坚持着。
那一个十万,还是有些魔力的。
第三周下来,终于有人进店了:“老板,你们的店子要转吗。”
正在忙活的几个人,都来了兴趣,大家都围过来。这架势又把进来人给吓倒了:“你们是合伙开的?”
那人得到答复后,扭头就走出去了。
哎哟喂,这转让还有技巧呢,不能都围过来,得有模有样的,一个人跟别人说。
好,得到了经验,下次再有人来了,就让一个人来与别人沟通。其余人等,继续干活,该干嘛就干嘛。
又过了好几天。终于有人进来了,来者是一位中年男人,操着浓厚的外地口音:“老板,你这店铺要转出去吗?”
正好是赵一飞在前面:“是啊是啊。”
那人又问:“怎么不做了。生意不行吗?”
赵一飞回答说:“不是啊,生意挺好的,我都舍不得哦。就是……”
赵一飞还在考虑怎么回答,被那人逼问:“就是什么?”
赵一飞突然灵光一现:“是这样子的,我呢,家里要我出国学习,这店里就没有人守了。”
那人又说:“让你父母来守店啊,清人做不就行了。”
赵一飞心想,这人是来闹眼子的吧:“我父母有自己的工作在做。来不了的。您是来接店的,还是来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