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赵阿丙像往常一样,又把货车上的货上满了,就开车上路了。
这天他又换了一个地方,到了才知道。这里人流量不大,可是,来都来了,就摆呗。
摆了一整天,白天他不担心午饭,自己卖的就是吃货,随便混几口,就可以打发一天的时间。
快到打烊的时候,赵阿丙觉得今天有点累了。
这一天是卖的最少的一天,因为没有多少人流量。这没什么生意。人反而累了。
傍晚收摊回家,把货车开到仓库,再把剩下的纸箱,又卸下来。因为剩得多,卸货也觉得累。
本来货箱并不重。
回到家里,林巧迪伺候着他吃饭,赵阿丙回答说:“不想吃,好困,我先睡了。”说完就进到房里,倒头就睡。
林巧迪也没有在意,人太累的时候,确实是没有胃口的。累很了,躺下来最舒服了。
林巧迪见他不吃,就忙其它的事。没打算睡,等赵阿丙一觉睡醒了,好给他做宵夜。
直等到晚上十一点,赵阿丙也没有睡醒,林巧迪这才洗漱睡觉。
躺床上的时候,还生怕把赵阿丙碰醒了,安安静静地在他旁边隔出一点空隙躺下。
一觉睡到天亮,林巧迪起床的时候,赵阿丙好像还在睡。
怎么累成这样了。林巧迪不忍心打扰他,就准备做早餐。
等把早餐做好了,林巧迪到房里喊他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推着他肩膀:“哎,该起来吃早点了。”
这一推,赵阿丙被推醒了,不过是模模糊糊地醒了:“嗯,我不想动。”
林巧迪觉得不可能啊,昨晚上回来没吃就躺下了,到现在肚子还不饿吗。就问:“你不饿吗?起来,少吃点,实在想睡,起来吃了再休息一下。”
赵阿丙勉强坐起来,却感觉有点难受:“我不吃了。”说完又躺下。
林巧迪这才觉得他不对劲了,是不是累感冒了。就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这一放,林巧迪把手一宿:“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赵阿丙一听“发烧”两个字,心里一紧,嘴里说:“我好困。”
林巧迪这才发现大事不妙,最近一两年,“发烧”是最敏感的字眼。
林巧迪一下子慌了手脚:“快,去医院。”
赵阿丙指挥说:“你去外面叫的士进来,在楼道口停好了,我再下来。”
林巧迪照办,急忙下楼拦的士去了。
过了好一会,才拦到一辆车。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再跑回屋里:“快,车来了。”
赵阿丙强撑着坐起来,林巧迪搀扶着他,把他的一只胳膊挽到自己的肩膀上,赵阿丙艰难地跟着移动步子。
从三楼下到一楼,足足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才下到一楼。
司机没有帮忙,是林巧迪一个人慢慢地把赵阿丙扶到后排座位上的。
司机不帮忙的原因是,怕传染了。并且司机穿的是防护服装。
林巧迪也不责怪别人,如果是自己,也不会去冒险的。
到了医院才发现,医院好多病人,实行两班制,一班叫普通病人,一班叫发烧人群。
很明显,赵阿丙一进来的第一个环节就是查烧:“高烧三十九了。”查烧的护士说。
毫无疑问,赵阿丙一进来就被隔离起来了。就连林巧迪,也必须在医院观察三天,连续三天都没有症状,方可回家。
他们这不是在湖北省境内,要是在武汉,首先隔离就是七天。
赵阿丙不仅发烧,而且人也很虚弱。
他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了。
赵阿丙一入院,就按重号病人来治疗了。
既然是重病号,是不准任何人接触的。全由医务工作者来照顾。
因为林巧迪也在这里被隔离观察三天,所以,赵阿丙的情况,有护士会告诉她。
三天,好漫长哟,难熬的三天终于熬过去了,医院给林巧迪三天观察的结果是:“可以回家了。”
这就意味着,林巧迪没有被感染。
也是万幸了。赵阿丙昨晚上回来,没有吃饭,这就减去了被感染的风险。
晚上睡觉时,林巧迪怕碰醒他,也是没有挨着他睡。
唯一亲密接触的是,搀扶他下楼,再一同坐车。也就半小时的时长。
林巧迪从医院回来,照样不能见赵阿丙。
回来后的林巧迪,并没有告诉孩子们。
不过,林巧迪每天都去医院打听进展情况。
医生的答复是:“在隔离治疗,等治好了就可以接回去了。”
不管怎么样,林巧迪天天中午去一趟医院。医生每次都是同一句话在重复:“在隔离治疗,等治好了就接回去。”
直到一周之后,林巧迪开始不安起来,有一种预感,并且是强烈的预感。
因为赵阿丙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林巧迪心里是最清楚的。
因为上次住院,从医院回来之后,虽然好吃好喝好营养地伺候着,人是恢复了。但是,元气已经伤了。
林巧迪再清楚不过了。因为夫妻床上的那点事,林巧迪就体会到了。
现在的赵阿丙,在医院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