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娇摇头:“不用,我自己先在城中转转,晚上就住在这家客栈。”
“那行,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苏玉娇去了当地医馆,很轻易就问出一些有用信息。
比如萧南族王宫正在重金悬赏天下名医,比如萧王爷病的很重,已经卧床不起了。
再比如萧王爷眼歪嘴斜,当地巫师说他是中邪了。
“请问老伯,若是想进王宫给大王治病,该去何处报名?”
老郎中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开口劝说:“小兄弟,王宫的银子不是那么好赚的,小心有去无回。”
“多谢老伯提醒,我是替家师问的。”
老郎中让她去王宫门口,告诉守门侍卫是来揭皇榜的,自然有人带她进宫。
苏玉娇道谢后便回到了客栈,没有多做停留,给张老板留下话,便带着药箱进宫了。
她为了这次医治做了万全的准备,带了许多可能用到的药物和这个时代没有的医疗器械,比如手术工具,消毒工具,和一些瓶瓶罐罐。
当然,这些都是她自制的,简易版的。
这些是她的全部‘家当’,虽然不知道萧王爷得的什么病,但带着总能有备无患。
不过,东西太多,她没全部带进宫,只是背了一个小药箱。
等诊断之后,若是真能用到,再回来取便是。
“主子,少夫人准备进宫了。”
“嗯,过去吧。”
苏玉娇刚出客栈,就被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陆子谦掀开帘子,语气不冷不淡:“上车。”
女人只惊讶了一秒,便将目光移开了。
难怪张老板说这一路上都很太平,原来是他在暗中护着。
可那又如何,他只是喜欢掌控一切,不想让她脱离他的掌控。
苏玉娇绕过马车继续走,陆子谦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从前怎么没发现她死倔死倔的。
男人下车,将女人拦腰抱起,并且威胁警告:“你尽管喊,把人都招来。”
苏玉娇闭了嘴,却狠狠的咬在男人肩头。
他不让她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斯……你属狗的,怎么这么爱咬人。”
陆子谦在女人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苏玉娇脸色涨红,却是咬的更狠了。
男人抱着她进了客栈,把她丢在床上,皱眉揉肩。
“陆子谦,你是不是有病?”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我救我大哥,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
陆子谦看着女人气鼓鼓的小脸,也不气恼,而是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骂了一路,喝口水润润嗓。”
啪!
苏玉娇一巴掌打翻他递过来的茶杯,依旧横眉冷对。
陆子谦也没去捡,而是又拿起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他坐在桌前,看着坐在床边生气的女人,突然低笑出声。
他长得好看,尤其是此刻,他眉眼含笑,窗外的月色从窗棂洒落进来,倾泄在他英俊的脸上,令人一眼折服。
陆子谦的长相连男人看了都会心动,更何况是热烈爱了他那么多年的苏玉娇。
看着他笑,她心中的气仿佛消了一大半。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也暗骂自己的没骨气。
人家给个笑脸就怒气全消,真是没救了。
所以,她刻意去想他之前种种过分的行为,无情的嘴脸。
最后还是她先败下阵来,她皱眉:“你笑什么?”
“我在你眼中就这么可笑?”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气鼓鼓的女人,无奈开口:“我是笑我蠢,竟然被你骗了这么多年。”
苏玉娇瞬间炸毛:“我何时骗过你?”
“你爱生气,爱咬人,脾气倔,不温柔,这还不是骗我?”
“从前那些温柔体贴,乖巧听话都是装的。”
“还说没有骗我?”
苏玉娇脸色红了红,那怎么叫骗呢,从前那么爱他,谁不想在爱人面前展现最美好的一面。
陆子谦见她不说话,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吓得苏玉娇急忙躲开,跟他拉开一段距离。
他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继续说:“不过你有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蠢。”
“以前软糯乖巧,迷迷糊糊的,那是可爱。”
“现在倔强炸毛,一意孤行,那叫蠢。”
苏玉娇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你才蠢。”
陆子谦一只手接住枕头:“我没有阻止你救人,但你这样不长脑子,根本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你进宫之后,里面的情况不可控,我在外面也救不了你。”
“你是我陆子谦的女人,我自然不会让你进去冒险。”
不生气的苏玉娇已经理智很多,不会跟那晚一样,竟然冲动的把《神农本草经》给撕了。
她直到现在还后悔的肝疼!
“你有更好的办法?”
“你不就是想要了解萧王爷的病症吗,我给你抓个太医过去,你不必进宫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