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段天语对命数的解释,司马钰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了。
这和她是否是人类无关,是否是半妖无关,完全就是因为自己残缺不全的灵魂吸收了太多不属于【人界】的能量、最终导致的失衡才造就了现在的结果。尤其是【鬼气】——从自己在九岁时掉进河中那场意外中失去了大半的【人魂】,只留下一点维持人类意识开始,再加上自己被早早封印起来的【妖魂】,让她从某种意义上更接近【鬼】。
【鬼】能吸引到的自然也是同类,所以她从小到大才会碰到那么多灵异事件。同时也因为周围的【鬼】越来越多、她吸收的【鬼气】也就越来越多,这成为了她倒霉的根源。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种恶性循环。
至于她为何无法使用【法术】,原因也正是在此——大自然无法分辨她究竟是人是妖还是鬼,当然无法任由她使用依托自然而生的【人类法术】。
柳垂莲专攻的方向并非是【命理】,而是一些【实用性法术】,也就无法找出她无法使用【法术】的根源。
“所以最近贫道的钱才会越赚越少,因为我只能【知命】,但没办法帮人【改命】,顶多只能做到使用一些附有【道术】——嗯也就是世人概念中【法术】的物品帮人平衡一下体内的能量,因为我们【道家】修行的都是顺应自然之理,不然贫道还做什么道士,当法师去好了。”
段天语无奈地摊了摊手,这是她【穷】的根本原因。越来越多的人想要逆天改命,却从不曾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原来如此,多谢道长指引。”司马钰点了点头,这场【算命】令她获益匪浅,最起码知道了自己的【倒霉】是有原因的,虽然最后也无法改变什么,至少让她心中好受了许多。
“那你帮我也算一算?”时幽也来了兴趣,她还是第一次从人类的口中谈及他们的【法术】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觉得有些新奇。
“贫道不给【鬼】算,不给【仙】算。”段天语摇了摇头,拒绝了时幽的要求。
“……你知道我不是人?”时幽挑了挑眉毛,她自认为已经将【鬼气】掩盖得很好了,没想到居然会被这个女道士看出来。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杀人灭口——看出来又怎样?她又不知道自己为谁做事,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就算她说出去,也只会被普通人当成精神病而已。
——现如今的【人界】,已经很少有人愿意相信鬼怪一说了。
“看你第一眼的时候贫道就知道了,你是附身在这具身体上的吧?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的命数已经到头了,通俗点说就是【死了】,死人能行走于人世间,除了【鬼】的附身有这个本事之外,也没有其它原因了吧。”段天语耸了耸肩膀,接着说道,“不看【仙】不看【鬼】并非因为别的,只是我不懂而已。你们的能量体系和【人界】完全不一样,我没学过,所以根本解释不了。”
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用小刀削着一根比较粗的树枝,等到那根树枝被削成一把剑的外形的时候,又在上面刻了一些文字。
“你在做什么?”司马钰好奇地凑了过来,她现在对这个女道士改观了不少,无论是段天语对【自然】和【法术】的理解,还是对【命数】的通透,都让她对其敬佩不已——看上去她也就二十多岁而已,这个年纪就懂得这么多,已经是很难得了。
“给你做个护身符。”段天语吹散了木剑上的碎屑,又将自己红色的发绳解下来系在上面——这时司马钰和时幽才发现,原来这个女道士也算一个美人了,只是平时穿得破破烂烂、外加不修边幅的打扮遮盖了她原本的容貌。等她束在一起的头发放下来,整个人气质立刻不一样了——“贫道看命理只要二十块,你多给了贫道三十,这个木剑就是那三十块的价值,它能拦住大部分的【鬼气】——当然,贫道能力有限,太猛的【鬼气】拦不住,比如你身边的这位。”
“不过可以稍微平衡一下你体内失衡的能量,至少能让你的倒霉次数少一点。”
“谢谢!”司马钰赶紧收好——虽然不是全部,但能少倒霉几次也是好的,“道长,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还要窝在那座破道观里啊,去个大一点的地方不好么?起码也不至于……天天吃这种东西。”
说着,司马钰看了一眼段天语挂在一边的褡裢,里面的水果一看就没成熟,估计能把牙齿都酸倒。
“哪有那么容易。”提到这个,段天语显得有些沮丧,“现代人已经将【道家】和【道教】这两个东西混淆了,贫道知道你口中说的那些【大一点的地方】是什么意思,那些香火旺盛的道观确实挺吸引人的,但那些都算是【道教】的,属于宗教的一种,而我们【道家】更讲究一个随心所欲,不为世俗所束缚。而且……出于某种原因,贫道不能离开那座道观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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