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基本都是一次性的,想要启动它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将之直接撕毁或烧毁,绝大多数的【符】基本上都是谁都可以用的,就算不懂法术、一点法力都没有的普通人都能通过这种方式启动【符】内封印的法术。
阿海只是想看看这位两千四百年前差点颠覆了整个三界的【鬼魔灵】到底还有什么好东西——况且从之前这女人的态度来看,她似乎并不介意这种事。
“你就不怕惹恼了这家伙?”桦儿虽然这样说,但也是好奇地拿起这些【符】仔细观察着。她不懂多少【鬼术】,和夫君来到【鬼界】之后,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除了最基础的【障眼法】和【鬼火】之外,没有接触过任何其它的【鬼术】。
“怕啥,她和那几位【七圣】不是还有求于我们,大不了之后再道个歉呗。”阿海舔了舔嘴唇,直接撕掉了一张【符】——黑色的火焰再次出现,这次从黑火中掉出来的,是一只平常的茶杯。
“……茶杯?”桦儿拿起来看了一眼,那只是个很平常的杯子,没有任何法术痕迹,看上去像是【人界】随处可见的东西。
“……原来这种黑色的火焰是旅行箱?怪不得她要带这么多【符】。”阿海有些扫兴,他还以为会掉出来什么值钱的东西。
“差不多吧……除了打仗之外,我一般用它来搬东西。”钟秋被杯子落在身边的响声弄醒了——她不胜酒力,还好这次没【喝】多少,“怎么,对【大灾炎】很好奇?”
听到【大灾炎】三个字,阿海想要撕开下一个【符】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他只是好奇而已,但如果这类东西太过危险的话,他是绝不会多碰一下的。
他听过【大灾炎】,对这种强大而诡异的火焰,至今也没人知道它的本质是什么。
“嘿嘿,就是想看看你的【符】是怎么玩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用【符】当包袱用的。”阿海将那一摞【符】都放下了,“抱歉啊,动了你的私人物品。”
“……没关系,”钟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一直都挺讨厌酒精的,要是刚刚听清楚桦儿之前说的那些,她就去外面坐着了,“你师父说过你俩平时手脚就不干净,让我别介意来着,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些生活用品,你喜欢就都送给你好了。”
“虽然我们不太懂【鬼术】,但……好像没见过你的这种【符】的样式,是【鬼术】么?”桦儿比较在意【符】正面的纹路,这和她见过的任何一种【符】都不一样。
“说来话长,不过它既不属于【术】也不属于【咒】,是另外一种体系……”钟秋摇了摇头,她真的没在意这两口子的行为——对她来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唯一能让她在乎的,现在就只有司马钰一个。
至于剩下的,她才不会在乎——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快点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只有【白羽圣石】碎片的事情结束了,夜疏雨才会将秦月灵魂的处置权让渡给她。到时候再让秦月像自己一样,成为一个拥有自己身体的【鬼】,也算是变相地复活了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从理论上来说,秦月确实已经【死】了,作为连接灵魂与身体的【生机】已经完全消失,是绝对不可能再次【活】过来的。
这是三界中无可动摇的规则,除非秦月想走【轮回】这条路,不然她就只能以【鬼】的形式存在。
【死而复生】这种说法,从根本上就不存在。
“这种【符】并非封印着【术】或【咒】,而是【大灾炎】,至于【大灾炎】的本质嘛……”
钟秋简单解释了一下她对【大灾炎】的了解,她并不在乎【大灾炎】的秘密被别人知道,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种黑色的火焰。
——或者说,她也想知道【大灾炎】的本质,对于【大灾炎】,钟秋心中同样怀有一丝恐惧,她不知道这种奇异的火焰为什么会选上自己,能弄清楚【大灾炎】的本质,对她也是有好处的。
当然,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就算得知她的身份也不会造成什么麻烦】这个前提之下。
“原来如此。”阿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七圣】加在一起都不是【鬼魔灵】的对手了,除了这个女魔头本身深不见底的鬼气之外,能够吞噬一切的【大灾炎】就是她最大的倚仗,“不过这种火焰还是挺便利的,起码能省下不少搬运的麻烦。”
他也不在乎【大灾炎】如何,在确定这种黑火和它的主人对自己没有危险之后,便失去了一切兴趣——对他来说,【力量】远不如【金钱】更有吸引力。
一路走走停停,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们来到了进入【仙界】第一个村子。【仙界】地广人稀,而且没有城市、城镇这种大型聚居地,基本上都是以村落为单位的地区划分。每个村子的【仙】也不多,三五百人就算是大村子了。
三人来到这座名为【山檐村】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村里的大集会。这种集会每个月都会有一次,许多家庭都会将平时用不上的物品或法器拿出来交换——在【仙界】中是没有【钱】这个概念的,基本都是以物易物,光是这一点,就让阿海对【仙界】完全失去了兴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