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他踱步至门外,手臂一挥,叫来一名手下,沉声道:“去将几位当家的叫来!”手下不敢有丝毫迟疑,如离弦之箭般朝远方奔去。须臾,几位当家的便悉数到齐,齐齐躬身问道:“盟主,您找我们?”吴道轻嗯一声,“你们抓的飞鹰堂的人在何处?我要向他们询问一些问题。”几位堂主忙答道:“他们在之前的牢房里,与之前的毒蛇帮做了邻居。”吴道这才想起毒蛇帮来。“毒蛇帮现今还有多少人?”其中一位当家的答道:“如今只剩两三百人了,其余的要么病死,要么饿死,还有一些因劳累过度而亡。如今就剩这么些人了。”吴道微微颔首,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我们的劳动力岂不是所剩无几了!”
这一回好不容易拿下飞鹰堂,咱们又增添一千多号劳动力!到时候依旧往死里驱使他们,本堂主我可不在乎他们的死活。甭管是什么脏活儿、累活儿,全部都扔给他们干就成!都听明白了没有?只听得盟主麾下的几位当家齐声应道:“明白!”吴道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大手一挥,说道:“走,跟我去后面的地牢瞅瞅。”说罢,众人便跟着他向后走了半圈,绕过几个土匪所居住的房屋后,来到了最后面的一处所在。只见那里有一个类似于山洞般的入口,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用蛮力硬生生开凿出来似的。洞口处站着七八名凶神恶煞的土匪,一见到盟主与几位当家朝这边走来,赶忙双膝跪地,叩头请安。吴道不耐烦的微微摆动着手掌,示意让他们站起身来。紧接着,吴道快步走上前去,朝着那几名土匪问道:“飞鹰堂的那些当家们,你们审问得怎么样啦?可有问出些有用的消息来?”然而,那几位土匪却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个个面露难色,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这样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吴道只是远远地望一眼,心中便已然明了,以眼前这些人的手段和能耐,想要从那些飞鹰堂的当家口中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简直比登天还难。不得不说,这飞鹰堂的几位当家当真是铁骨铮铮,一身硬气!而吴道呢,恰恰最欣赏这种硬骨头。无论是上次的经历,还是此次的情况,不知何时起,他竟染上了这么个怪癖,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心理扭曲、变态了。他极度热衷于观赏敌人痛苦痛苦挣扎时的表情,越是凄惨不堪、痛不欲生,他内心深处就越发感到愉悦与满足。因此,对于敌人迅速招供这件事,他非但没有丝毫期待,反而更希望对方能咬紧牙关死撑到底,如此一来,他便能悠然自得地慢慢审讯,尽情享受这折磨折磨他人所带来的快感
吴道迈步踏入牢房,刹那间,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如汹涌潮水般朝着吴道向他猛扑而来。他眉头紧蹙,面露厌恶之色,回头对着身后身后跟随的众人吩咐道“找个时间,好好把下这牢房的通风状况。这般恶劣下去,用不了多久,关在这里面的人非得染上恶疾不可。到那时,咱们可就损失大了,白白浪费掉大量的劳动力。”
手下的人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好的。”盟主大步流星地继续往前走,看到一排排的牢房里面,每间房间里面都挤着二三十个囚犯。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面容憔悴得让人难以想象,这一个个曾经可是凶神恶煞的土匪啊!在最里面,有几个房间?里面的人更是面容憔悴,身上到处是伤口,仿佛被恶魔肆虐过一般。两三个人被关在一个房间,并且手脚都被捆住,仿佛是被束缚的困兽。吴道扭了扭头,厉声问道:“哪个是飞鹰堂的堂主?”其中一位当家的战战兢兢地指了指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他就是。”吴道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然后吩咐手下去把牢房打开。
只见手下土匪匆忙地奔至廊坊前,手忙脚乱地将那把沉重的铁锁打开。随着“嘎吱”一声响,锈迹斑斑的铁门缓缓开启,吴道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了昏暗潮湿的牢房之中。
借着微弱的光线,吴道定睛一看,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蜷缩在角落里。他浑身浴血,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身负重伤,这名中年男子的眼神依旧锐利,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倔强之气,仿佛仍有着无尽的精力。
就在这时,中年男子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吴道,破口大骂:“有种你就杀了老子!休想从我的嘴里撬出半个字!”面对这般挑衅,吴道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呵呵,谁说我要问你什么啦?我不过是想来和你聊聊天罢了。”吴道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得让人摸不着头脑。说罢,他转过头去,朝着身后的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留在牢房外面守候,而他则独自一人留下来审讯这位中年男子。
吴道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起前世那些审讯犯人的手段。紧接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审讯开始了……
先是插手指,一根根尖锐的竹签无情地刺入中年男子的指尖,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阵阵惨叫。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紧咬牙关,不肯吐露半句真言。
见此情形,吴道并未气馁,又使出了拔牙这一招。伴随着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中年男子口中的牙齿一颗颗被硬生生地拔了下来,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