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这几日似乎有什么心事,此时在躺椅中不断数着指尖掐算。
皎苍看着长青也是满头雾水,也没有询问,想着既然长青没有找他,那就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便尾巴一卷老老实实地趴在一旁睡觉。
长青手掌放下,轻微的声音传出
“看来便是这两日了。”
长青从躺椅站起,来到屋后的一块空地上,在一旁拿起铲子铲土,不一会,便挖出几个酒坛子。
灵风吹动,酒坛上附着的泥土纷纷落下,而在不揭盖的情况下一股酒香便飘然而出。
皎苍已经睡着的脑子猛然一个激灵,鼻子微嗅,一个闪身便来到长青身旁,看着长青怀中的酒坛,满是垂涎。
长青摇摇头,暗道“不愧是狼鼻子,够灵。”
“这两日会来一名客人,得留出一些,知道吗?”长青将酒坛子抱紧了些,怕这吃货直接抢了去。
皎苍的哈喇子已经抑制不住了,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不停地点头,长青可不上当,没有放松一丝。
来到石桌前,揭开酒封,浓郁的酒香几乎达到化不开的程度。
给皎苍倒上一大碗,自己倒了一小盅,再将剩下的半坛倒进一个大的玉瓶中,封好瓶口,再加了两道封印,防止酒气逸散。
处理完这一切,长青坐回躺椅,拿起酒盅,先是闻了闻,清新的药草味传来,不夹杂苦味,长青点点头看来用灵药酿酒算是成功了。
酒色青黄,送到嘴边,轻轻一抿,酒香带着灵气、药香在舌尖打转,沿着喉咙流向四肢百骸,长青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心中连连赞叹“好酒,有此酒,那些百年的灵药便不算是浪费了。”
皎苍眯着眼睛慢慢喝着,十分喜欢,只不过大碗中的酒也见底了。
长青怕皎苍和他抢,也不细品了,将整盅酒一口喝下,没有理会皎苍的眼神,看向天边,浊气来袭,天边云彩渐厚变为黑灰。
“大雨将至啊!”长青呢喃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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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泻在山间,不时伴随着紫色闪电,长青在室内盘膝而坐,看着窗外的雨微微出神,想着年幼时的自己在被窝中躲着雷电,对自然充满畏惧。
又联想到,此方世界的凡间是否也有孩童看着这漫天的紫电雷霆,是否心中也如自己小时那般畏惧,也是否会躲在被子中祈祷着大雨赶紧过去。
又想到现如今的实力又是否对这般景象感到畏惧?
良久不禁哑然失笑:“站在不同立场,所想所感皆是不同。”
乌云却越发地黑了,看样子还需几日才能停止。
两日后,大雨依旧,哪怕是白日都带着几分昏沉,几分压抑,天边却有着一道青紫色的流光向着此地掠来。
流光落在院外,显露出一个青年身影,沿着长青所指导的入阵步法进入阵内,来到院中。
青年任由雨水滴在身上,并未用灵气驱散。
脸上带着化不开的阴郁,又有几许茫然之色。
正要敲门,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着装不合礼数,这才用灵气驱散雨水,整理了下仪容,才动手敲了敲门:
“姬兄在吗?凌羽前来拜访。”
来人正是凌羽。
屋内长青结束修炼,吐出一口浊气道:“门没锁,凌兄请进。”
凌羽推门而入,看着桌后的长青,又看了看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
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只是默默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又是沉默。
长青似乎知道凌羽想说又说不出的话是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拿起墙上挂着的蓑衣,用灵气抚去灰尘,递给了凌羽一套。
“出去走走吧!”长青又将另一套穿上,开门向外走去。
凌羽不知长青意欲何为,不过还是跟上,两人穿着雨衣向着御灵宗的山外走去。
雨点沿着帽檐淌下,一直数个时辰两人都未开口说话,静静地听着雨声,并未用灵气隔绝。
凌羽也不知长青要去往何处,只是静静地跟着,出了山门,走过小路,走过大道,最终来到了一处夹杂着碎石子的泥泞道路。
路的两边是种满农作物的庄稼地,因为几日的大雨田间满是东倒西歪的庄稼。
两人的的鞋上已满是黄泥,裤脚也满是泥点,对此凌羽并没有驱散,反而终于出了声,露出一丝苦笑道:
“姬兄你说的没错,世间便如这衣物一般,干干净净的世道中,总会被人性所带来的恶所浸染,挣不开,逃不了......”
长青似是没有听到一般,蹲下身子,看着田间的水流,流向水渠流向更加低洼之处。
凌羽还在说着:“我此次出行,在人间见到了贪官的腐败、商人的虚伪、恶霸的欺行霸市、富者的为富不仁、亲兄弟间的反目、夫妻间的猜忌......”
"回来后我又去了宗门的藏书阁,在那里我看到,邪修为了一己之私屠戮一座凡间城镇,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让他们的兵器染上一丝煞气。"
“我再看到,宗门间竟然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