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念在母后的份上,朕不与您计较,也希望您neng识时务,否则……”
南王直视着徐丞相的双眼,幽幽道来,否则如何,他不说,下面之人也该懂了。
“其他几位大人,还有何异议!”
南王突然提高音量,怒气爆发,御林军见状,直接让那几位大人跪了下来。
“南王殿下,此事太过突然,恕老臣们难以认同!”
“不错,陛下之前对于太子人选,并非南王殿下,所以此事过于蹊跷!”
“陛下病重,传国玉玺失踪,此道圣旨老夫也不能苟同!”
看着其他几位大臣提出异议,徐丞相也跟着一起控诉。
沈知闲的身体状况,徐丞相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
他中毒已深,神志受损,没有他的解药,根本不可能醒过来下旨。
而且,传国玉玺消失多日,他的人翻遍了皇宫大内,也未发现丝毫。
甚至他之前的亲信,徐家都派人去打探过了,威逼利诱也毫无收获。
所以,他宁可相信南王篡位,也不信沈知闲会禅位于他。
他的人应该已经放出消息,只需再拖延些许时间,应该就会有人进宫清君侧了。
小太监见众人还不服输,刚要呵斥他们大逆不道,罔顾君威。
南王直接开口了:“朕得父皇信任,继任新皇,此道圣旨乃父皇亲笔题写,加盖传国玉玺,朕就是天命所归,天选之子!尔等若还有不服,只能国法处置!”
南王已经腻了伪装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他的骨子里本是凶狠善妒,装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卸下了。
“南王,你休要猖狂!陛下如今龙体欠安,谁知道你的圣旨是怎么到手的!”
“确实如此,南王,若你想要臣等信服,那就请陛下出来,如果陛下承认禅位于你,我等自然无话可说!”
几位大臣看徐丞相都不肯承认南王继位,他们更不可能相信了。
“各位大人也知晓太上皇如今龙体欠安,还要他老人家来回奔波,万一有什么闪失,你们担待的起吗!”
小太监继续看南王脸色行事,不得不说,这个小太监实在是有胆色,会来事,相信将来也必能稳坐太监之首。
“无妨,如果陛下不方便出现,我等可以去养心殿觐见陛下,当面求问!”
“好,既然各位还是坚持己见,那就随朕去拜见父皇吧!”
南王一个手势,阻止了小太监继续开口。
南王命御林军上前,两人一队负责护卫一位官员。
说好听点是保护,难听点那就是挟持,看来这几位大人此行凶险了。
不过话已说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南王坐在玉辇上,两队御林军随行于两侧,将南王身边护的犹如铁桶。
其他那些大人,被御林军催促着,有几位年迈的,还跌了几个跟头。
就连徐丞相都没躲过,一样是被推搡着往前走,如果不是他身后的徐家长子扶了一下,肯定也要摔跟头了。
南王这次是真的撕破脸了,连德高望重的老臣都不在乎。
不出所料,半路上就激起了群愤,众人开始指责南王,可是这又如何呢!
南王根本不在乎,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些大臣却入了南王的圈套,以藐视皇权,口德不佳被定了罪。
直到他们被扭送进天牢,还在喋喋不休,怒斥南王。
至此,他们也终于看清南王的真实面目。
徐丞相此刻也是百感交集,没想到南王才是他们徐家最狠的角色。
都这个时候了,他的人一个也没出现,皇后和辰王也毫无消息。
看来,这次是栽大跟头了,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父亲,您放心,妹妹肯定不会不管我们死活的!再怎么说,南王那小子身上也流着咱们徐家的血,谅他再怎么狂妄,也不敢对徐家如何!”
徐家老大义愤填膺,握着拳头恨不得将墙一拳打穿。
“糊涂,你和老夫是一样糊涂啊!”徐丞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父亲,孩儿哪里说的不对了?难不成,南王还敢杀人灭口不成!”
“哼,谁说他不敢!”徐丞相咬牙切齿,面红耳赤,狠狠地叹了口气。
隔壁几个牢房里,也是怒气冲天,他们不敢骂皇家,只能逮着徐家骂。
徐家也不可能乖乖受辱,他们的怒火也还无处发泄呢,正好,正愁没理由骂人呢。
所以,天牢里难得热闹起来,骂声四起,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没想到这些平日里看起来温和恭谨的读书人,骂起人来一个比一个脏。
最角落里几个武将都愣住了,比起骂人,还是文化人更胜一筹,他们这些大老粗真是望尘莫及啊。
最后,大家都骂累了,想要让狱卒送些水和吃食,没想到,狱卒们一个个跟聋子瞎子一般,理都不理他们。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眼见着几位年迈的大人,因体力不支昏了过去,狱卒们却还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