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吃了一惊,但转瞬间就已明白东王公是怎么猜到的了——会奇门遁甲神通的只有三个,即西王母、九天玄女和羲皇,西王母是自己的大对头,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也无论她是醒来了还是没有醒来,都不可能传授自己奇门遁甲的,而自己方才又否定了九天玄女,那便只剩下羲皇有可能了……
东王公既然自行猜到了,陈义山便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当即“嗯”了一声,说道:“王公所料不差。”
东王公大喜,道:“他真的醒了!天大的好消息啊!那他现今在何处?他又是怎么醒来的?是你救的么?一定是你!”
陈义山微微一笑,意味深沉的盯着他,幽幽问道:“不知王公如此急切的打听羲皇的下落,意欲何为啊?”
东王公怔了怔,道:“老朽与他是旧相识,且是同时遭劫的难兄难弟,打听他的下落怎么了?老朽还想见见他呢。你在疑心些什么?”
陈义山道:“如今还不着急说这些吧,晚辈其实很想知道一件事。”
东王公道:“什么?”
陈义山嘿然道:“王公只是一道幽魂,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蚕食我体内的先天元炁呢?”
东王公“哦”了一声,道:“你要问这个啊。无他,就是这乾属聚神令旗!它是一
件绝品的先天至宝,可行聚神、穿越、护身、结界、幻化之能,且不必以神力驱使,只须魂力操纵,便能吸收散漫游离的先天元炁。”
陈义山“哼”了一声,冷笑道:“若是如此,那前辈为什么之前从不吸收鲁陀罗尼的先天元炁,却偏偏要在他死了以后,藏身于晚辈的乾坤袋里,假装沉寂,暗中行盗气之勾当?如果不是我今日自行发现了端倪,前辈是打算一直默默无闻下去,直到把陈某吸干吸净么!?”
东王公见陈义山神情愠怒,连忙劝慰,连称呼都变了:“陈老弟误会啦!老朽说过,这乾属聚神令旗在我魂力的操纵下,也只能吸收散漫游离的先天元炁,而积存在先天兵器、先天法宝里以及气海鼎炉中的先天元炁,它是无论如何也吸收不到的。当陈老弟在打斗之时,祭宝之时,施展神通之时,势必会调动体内的先天元炁,在此过程中,总有一些是散漫游离的,于是便给它提供了机会,让它得以蚕食些许。至于鲁陀罗尼,他的猜疑心极重,始终都把老朽幽禁在异空间之中,老朽哪有机会蚕食他?”
陈义山并不相信,道:“你早点骗他穿上这件神袍,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吸他了吗?”
东王公道:“那恶贼与陈老弟不同,他是移植来的先天神躯,并没有真
正开辟出自己的气海鼎炉,先天元炁都流于其表,一旦有失,立时便会察觉,老朽岂敢冒险?至于说吸干你,怎么可能?老朽只吸了你十成中的两成都不到吧?”
陈义山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说的可真是轻巧!还只吸了两成都不到,怎么,两成还嫌少吗?要不十成全都给你?!”
“哈,哈哈~~这是真生气了呀。”
东王公讪笑了起来,拱手道:“陈老弟勿要怪罪,老朽这厢有礼啦。其实,老朽是想早点与陈老弟开诚布公的,但是陈老弟从鲁陀罗尼身上扒下来这件神袍之后,便随手扔进了乾坤袋里,你我不得机会照面啊。”
陈义山怫然道:“行了吧,以你东王公的本事,想要跟我说话,有的是办法,还非要照面?总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本着有便宜不占就是吃亏的心思,能藏一时是一时,多偷我的气罢了!”
东王公羞惭满面:“呃~~陈老弟这话有些言重了,说句交心之语,老朽也是想在暗中多观察观察你,看看老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义山讥讽道:“你方才不是说知道我的为人吗?”
东王公道:“毕竟过去三千六百多年了,万一老弟你变了呢?老朽也是吃亏太多了,不得不防啊。”
陈义山愤愤不平道:“总
是你有道理!我这亏不能白吃,你说怎么办吧?!这作奸犯科的凶器总得收缴了,归苦主吧?!”
东王公愕然道:“什么作奸犯科的凶器?什么苦主?”
陈义山道:“受害的便是苦主,也就是我!作奸犯科的凶器就是你这乾属聚神令旗!”
东王公大惊失色道:“陈义山,你这是釜底抽薪啊!我好不容易吸了你一点先天元炁,都在令旗里存着呢,巴望着找回神躯时,能动弹动弹,不再干挺尸了。你一句话说收缴走,我还能活吗?”
陈义山不依不饶道:“那我的损失怎么办?!”
东王公头疼的挥了挥手,道:“行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看你这些天的所作所为,雍容大度,不是小肚鸡肠的心性啊!乌玛那么坑害你,你都饶了,偏偏跟老朽过不去?说到底,老朽也算是帮了你,你吃点亏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如此斤斤计较,岂能做成大事?”
陈义山气笑了:“呵!你这还倒打一耙?你不给鲁陀罗尼乾属聚神令旗,我早弄死他了!何须你帮?”
东王公道:“罢了罢了,老朽把瞬移神通传给你如何?”
陈义山转怒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