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镇祭司被陈义山丢入胡利河中,众人都惊呆了。
对于他们而言,镇甸里最至高无上的所在便是祭殿,那是人间接连天神的渠道,而镇祭司就是祭殿的主人,是无所不通的先知,是大神女派遣到人间来教导和指引他们的使者,有着仅次于大神女的超然地位,是任何人都不能冲撞的!
他们平时不管过得多么穷苦潦倒,生计是多么贫瘠,却仍然要省吃俭用,节约下来大笔的钱财供给祭殿用度,为的就是求镇祭司在大神女跟前说他们的好话,好保佑他们的平安。
可是现在,那个陌生的男人居然把她给扔进了水里!
天啊!
这是何等恶毒的作孽行径?!
惊愕中,有一个老汉忽然喑哑着嗓音叫道:“他,他杀了镇祭司啊!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啊!”
其实根本就不必用他来出言提醒,因为所有的人都看见了陈义山的所作所为,只是没有人敢相信罢了。
“禽兽不如,天地难容!”
“大神女要降罪给咱们了!”
“杀了他啊!”
“……”
一声喊,众人都红着眼睛,如饿昏了头的狼群一样,乌泱泱便冲了上来。
陈义山瞧着情形不对,心里陡然一惊,他自然不怕这些毫无修为的凡夫俗子能伤得了自己,只是,他也不能对这帮被蛊惑了
的百姓痛下杀手吧?
眼瞧着众人就要扑上来,陈义山连忙把手扬起,“呼”的劈落一道焦雷,但见明光闪耀,“轰”的一声爆响,直炸的众人震耳欲聋,都痴痴呆呆的僵在了原地,傻傻的看着陈义山。
他,他会闪电鸣雷?!
“吃人的恶神,你们也要供奉么!?”
陈义山厉声喝道:“你们哪个没有子女?难道也愿意把亲生骨肉丢进水里给那恶神当点心?!”
众人面面相觑,虽不言语,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更加怨毒了。
敬信金河河神,连带着敬信他的所有,包括他的妻子、儿女和兄弟,是刻入这群人骨子里的东西!
仅凭陈义山一句突兀的质问,岂能打掉他们的“信仰”?
六个女祭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在了前头,其中一个大声说道:“大神女四年才享用咱们镇上一个孩子,却能保佑咱们四年风调雨顺,这是多么大的恩情?!”
“大神女是金河河神的女儿,镇祭司是大神女的使者,如今被他当着咱们的面给丢进了胡利河中,你们能饶了他么?!”
“他如此亵渎神灵,岂能饶恕?若是我们放过了他,只怕是谁也活不成了!神明一怒,便会把我们的镇子给夷为平地!”
“而且死后也要下地狱,上不了天堂!”
“……”
几个女祭如
此一怂恿,镇子里的一干百姓便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陈义山心中倒是颇为诧异,暗忖道:“什么地狱天堂的?什么意思?”
那卡芙原本是被女祭架着的,如今没了束缚,便扯起裙摆,朝着陈义山奔了过去,嘴里喊道:“快跑吧!他们都是鬼迷心窍的人,不会听你话的!”
为首的女祭见状,立时呼喝道:“祭品要跑了,快抓住她!”
剩余几个女祭便闪身去抓卡芙,陈义山看的是勃然大怒,喝道:“好走狗!都去找你们主子吧!”
说时迟,那时快,陈义山施展起摄空仙术来,凌空一抓,便将六名女祭全都拎起,一起往胡利河中丢去。
“啊啊啊~~~”
“噗通~~~”
水花溅起,尖叫声戛然而止,六个女祭瞬间便被滚滚奔流的喝水卷去,没了踪影。
陈义山又目视那两个大汉,心道:“也不知道这帮为虎作伥的家伙已经害了多少人的性命,留着他们,日后还得蛊惑此地的百姓,莫如一不做二不休了!”
念及此,他把手一挥,将那两个大汉也都抛入了水中。
“既然是什么狗屁神的使者,那我便送他们去找他们的主子报信!”
陈义山满面狰狞,凶悍的扫了众人一眼,道:“你们还有谁也想下去陪那恶神的,不妨上前一步来!”
祭
殿的人从上至下,眨眼间的功夫便被陈义山给全部扔进了胡利河中,镇子上的百姓什么时候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凶悍之徒?早被吓破了胆!
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可是比大神女还要凶狠啊,大女神不过是一个月吃一次人,他一眨眼的功夫就坏了九条性命啊!
怎么办?
退后啊!
霎时间,众人不但没有一个敢上前头站,还都纷纷往后退却。
陈义山“哼”了一声,心道:“果然是恶人还须恶人磨!”他朝卡芙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敢阻拦卡芙了。
就连她爹娘也都是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奔向那个厉鬼一样邪恶的陌生男人。
陈义山冲卡芙换了一副好脸色,笑道:“是你妹妹让我来救你的。你跟我走吧?”
卡芙喜出望外,道:“是长乐吗?”
陈义山道:“你难道还有别的妹妹?”
卡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