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清本身就是雷电,可以轻而易举的穿越极空之境,也不惧弱水。
但问题是,他怎么也来昆仑虚了?
他又是为什么而来的?
西王母瞥了玄女一眼,玄女也看了她一眼,师徒两个尽皆茫然,但是心中那不安的感觉却愈发浓烈了。
垕土、祝融、句芒等大神的心中则有另外一层狐疑,各自暗忖道:“这厮来的古怪,是西王母请他来的么?西王母要干什么?”
藏在隐身衣的白芷则有些兴奋,心道:“突然间来了这么多大神,各自为战,各怀鬼胎,接下来便热闹了。我和夫君机灵一些,应该能乱中取事,逃出西王母的毒手!”
共工最是高兴,他终于等来了自己人,看到了生的希望,激动的眼睛里早已溢出了水,颤巍巍说道:“宇清老弟啊,愚兄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们了。好兄弟,哥哥现如今好惨……”
宇清安慰他道:“大哥,不必如此沮丧!小弟既然来了,便保你无虞!”
共工“嗯嗯”了几声,很是满足。
西王母冷冰冰问道:“宇清,谁让你来的?”
宇清“哼”了一声,道:“东王公出走昆仑虚,到处止战止杀,我们几个兄弟本来已经听从他的话了,可是不久前忽然遇见了负
伤的射神羿弟,他说他的伤是被你西王母打的,又说你抓了共工大哥,囚禁在昆仑虚上!还说夸父老弟死于金乌毒手,也是你阻止羿弟报仇的!此外,蚩尤、刑天老弟的惨败,与你和玄女暗中相助轩辕氏脱不了干系!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让我们几兄弟很是不忿啊!怎么,你堂堂女神之首,对我们男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么?!又或是,你是对我们金水之盟不共戴天么?!我等特来找你讨问个公道!”
西王母默然不语,心道:“就不该放走羿那厮!”
共工叫道:“宇清老弟,西王母恶毒至极,她挑拨愚兄和羿弟的关系,还偷袭重伤了羿弟,你可千万要仔细提防她!”
宇清冷笑道:“放心吧大哥,小弟既然来了,就不怕她!”
木神句芒骂道:“混账东西,我看你来就是送死的!你不怕西王母娘娘,怕不怕老子?!”
宇清看了句芒一样,倒是真有些忌惮,嘴硬道:“烂木头,我知道你不怕雷电,可你也不要猖獗,等着蓐收大哥来收拾你吧!”
句芒一听“蓐收”的名字,便有些畏惧。
旁边,祝融忽的冷笑一声,讥讽道:“蓐收也来了?他胆子变大了嘛。在哪里呢?我上次打的不过瘾
,正想再好好调教调教他呢!”
宇清道:“你急什么?蓐收大哥懒得理你,自有收拾你的!”
祝融啐了一口,伸手指指共工,道:“他倒是能稍稍的克制我,只可惜现如今已经半死不过啦。你们金水之盟,还有谁敢与我一战?!”
“真是个猖狂的家伙啊,你莫非忘了还有我么,呵呵~~~”
一道神音天落,祝融已经变了脸色。
诸神仰面观瞧,但见一片巨大的乌云倏忽飘至,霎时间化作倾盆大雨瓢泼而下,到了地上的时候,就又幻化成了一道人影。
正是雨神赤松到了。
他是天水之灵所化,共工是地水之灵所化,天水、地水、弱水本就同源,因此对赤松来说,上昆仑虚也不是什么难事。
“嘿~~嘿嘿~~”
旱神女魃可怖的笑了起来,她直勾勾的盯着赤松,用满是沟壑的舌头舔了舔龟裂的嘴唇,像是馋到了极点一样,干巴巴的说道:“赤松,好久不见啦,我很想念你。”
赤松嫌弃的往后退却,嘴里骂道:“滚!谁要你想?!丑的赤地千里,寸草不生,颗粒无收!”
女魃大怒,飞扑上去,就要强抱赤松,赤松吓得龇牙咧嘴,袖手乱挥,霎时间,雨点密集如飞蝗,“嗖嗖嗖嗖
”爆射女魃!
女魃咒骂着继续挺行,但见雾气蒸腾,大团大团的雨水发出“嗡”、“嗡”的可怖声暴,恶狠狠的砸在她身上,压在她身上,但又迅疾的在她身上隐没!
女魃浑身上下那些原本龟裂的可怕的肌肤,也渐渐的弥合了起来。
片刻之后,女魃的容貌居然变得好看了许多,可她的气息却似乎孱弱了,而且神情狼狈,显见是遮掩不住,一步步的开始往后退却。
这正是甘霖克久旱,女魃不是赤松的敌手!
祝融见状,自思重伤稍愈,尚不能大战,便朝风神飞廉使了个眼色,飞廉大喜,立时冲了出去,叫道:“赤松,我来也!”
“呼~~”
一口气吹出去,暴雨立时转向,倒卷着反扑向了赤松自己。
此乃风吹雨散,无可奈何乱落去。
宇清见状大怒,叫道:“两个打一个,想要以多胜少么?!”
锤击之处,电芒横扫,裹着飞廉滋滋闪耀,那飞廉却浑然不惧,在电网之中反倒贱笑有声:“来呀来呀,电不着我,哎~~你就是电不着我!”
雷电虽厉,却对风流无计!
赤松阴沉着脸,双手连拘,弄的那大雨倾盆如幕,泼洒如瀑,分作上下左右前后六方,朝着飞廉裹去!
飞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