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义山在,杨元帅不怕抓不住殷太岁,便叫小太岁们和十六煞星都回去了。
他们一行大能,连带着五色神鹿直往东海进发。
眼见天色发昏,茫茫大海也在望于眼际了。
刚飞到海面上,阿螭便建议道:“师父,要不先回龙宫见一见我父王,询问个清楚?若是真有歹人冒名麻衣弟子,也可以请我父王派出龙宫的神官神将们,满海域的搜寻。毕竟水族众多,料想那歹人也藏不住。”
陈义山深以为然,道:“那就先把灵牙洞的事情放一放,去龙宫拜望你父王吧。”
阿螭心里很是欢喜,当即在前头带路。
龙宫距离海滨甚是遥远,因此众人也不着急入水,仍在空中飞行。
直飞到夜里戌时,有些疲惫了,一行人便落足云上,稍作歇息。
那竹熊精不安分,起心逗弄五色神鹿,很是闹腾,陈义山正要呵斥他,忽然听见一阵破空之音由远及近,抬眼望去,但见是三个红衣男子御着仙剑,在高空中不急不缓的飞行着。
慧眼窥探之下,陈义山看出他们三人都是修仙者,居中那人的修为是养元换骨境界,左首那人在易经之阶,右首那人是落齿之阶,想
来是东海某个大仙派的弟子。
他猜对了,这三个修仙者正是炎上洞的弟子!
居中的,便是烈焰子了。
他如今当上了炎上洞的掌教师兄,左右二仙都是他的师弟,一个叫烈烽子,一个叫烈燧子,他们奉了金光大仙之命,结伴而行,搜山检海。
烈焰子知道自己的修为不高,也知道自己和两个师弟加在一起也打不过那个能杀死炎上真人的女仙,是以一直惴惴不安,心里只盼着遇不上那女仙。
“掌教师兄,云上有个女人!”
烈焰子也瞧见了陈义山一行人在云上休息,但他看不出陈义山的底细,只觉得对方仙风鹤骨,该是同道大仙,又见杨元帅和东岳神君的香火神气极其浓郁,便知道不可招惹,有心晃荡过去,不管不问,可是烈烽子却指着阿螭说道:“看起来有点像那个女杀仙!”
烈焰子暗骂这个师弟多事,却又不忍堕了自己的掌教之威,便道:“待本洞主辨认辨认。”
原来,叶南星在炎上洞外头挑衅破门的时候,他们三个在洞中远远的瞥见了,因此依稀记得些叶南星的模样。而今,看见阿螭,那师弟便觉得此女隐约有些像女杀仙,毕竟
都生的容貌极美,身条婀娜。
烈燧子提议道:“掌教师兄,咱们再飞近些看看?”
“在这里便看得清楚!你们眼力不行,不代表本洞主也不行!”
烈焰子心头很是恼火,但仍然是上上下下把阿螭看了个遍,而后摇头说道:“也不知道你们长得是什么眼,气质根本就不相同嘛,那个清冷,这个华贵,根本就不是她,走吧!”
“哦~~”
他们三个要走,可有人却不乐意了。
陈义山早就发觉他们三个神色不正,举动鬼鬼祟祟的,而且御剑接近自己一行之后,便盯着阿螭不住的看,还议论声声,心中不免恼怒起来,起身斥道:“站住!你们三个是哪家仙派的?何故盯着我的弟子品头论足?!”
烈焰子吓了一跳,那烈烽子却不知天高地厚,喝道:“住口!敢对我们掌教师兄无礼,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
“你住口!”
烈焰子恨不得一脚踹死自己这个惹事精师弟,骂了一声,又连忙冲陈义山打个稽首,陪笑道:“仙友请了!我是炎上洞的掌教洞主烈焰子是也。无意得罪,还望海涵。”
“炎上洞?”陈义山愕然的看向阿螭,道:“那个
炎上洞的洞主不是被杀了么?”
阿螭道:“是啊。”
那烈烽子喝道:“休要胡说!被杀的是前任洞主,我们现任洞主就在你眼前,怎敢咒他老人家?!哎~~不是,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师父被杀了?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说!”
烈焰子很想要堵住这师弟的嘴,但是人家已经把话说完了,气的他心里暗暗发誓,回去就把这个刺头弄死!
竹熊精见那烈烽子言语始终无礼,对陈义山两次大呼小叫,早忍不住发怒,骂道:“我们是什么人关你屁事!死了师父还在外头照耀,骑个剑很了不起么?小心摔死你们披红挂绿的!”
烈烽子大怒,骂道:“杀材!你敢如此嚣张,小心我们给你安个麻衣门人的名头,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竹熊精和阿螭面面相觑,一时都笑了起来。
陈义山则忽然间若有所思。
但听竹熊精骂道:“猪狗不如的东西,麻衣门人的名头还用你来安?老子本来就是!来来来,叫咱们瞧瞧,你是怎么叫老子死无葬身之地的?”
“啊?!”
那烈烽子大惊失色,扭头看向烈焰子,喊道:“掌教师兄,快!”
烈焰子却脸色煞白的只
顾着发呆,喃喃说道:“真,真的假的?”
烈烽子便自己抬手作法,霎时间,“轰”的一声巨响,一道混杂着浓厚黑烟的烽火顿时冲天而起!
陈义山情知不妙,飞身上前,一把揪住烈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