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牙老仙听闻那仙娥说是她杀了金齿,不禁怔住。片刻之后,老仙抖着手,指着那仙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到底是谁!?”
那仙娥漠然答道:“说出来老仙也不认得。我姓叶,号曰南星,原是红尘世界云梦仙派的掌教。”
“海内仙派竟然也能修出你这样的厉害角色,嘿~~真是叫人难以置信啊!”灵牙老仙狞笑着,心里头却在默念咒法。
整座观澜轩立时异动,开始幻化起来!
他自觉气力恢复的还不够多,不想亲自动手,是以打算凭借灵牙洞的机关阵法去拿眼前这个可恶的女子!
却不料,那观澜轩刚有幻化的迹象,倏的又停住了!
灵牙老仙一愣,骤然瞧见叶南星唇齿轻动,竟然也在念动咒法。
观澜轩便是在她的咒法加持之下,才又恢复了原状,不再幻化。
“你,你怎么知道我灵牙洞的机关咒法!?”老仙惊骇莫名。
叶南星冷笑道:“洞主这话实在是不该问的。你的掌教弟子死在了我的手中,他的乾坤袋便归我所有了,内中的仙诀、咒法还有掌教印信,自然也全都是我的了,看一看,学一学,并不难,否则,我怎么敢独身潜入你灵牙洞呢?”
灵牙老仙呆了片刻,心里头已经是凉了大半截
。
“云梦,云梦仙派……”
他眉头紧锁着,喃喃说着:“灵牙洞从来都没有跟海内的任何仙派结下什么深仇大恨,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们师徒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叶南星的脸上立时浮现出一抹嫌憎的神情,她恨声说道:“什么地方得罪我了?这话等你死后,去问你的宝贝弟子金齿吧!”
灵牙老仙恍然大悟,道:“他,他要你来灵牙洞做,做他的侍奉仙娥?”
叶南星扭头啐了一口,厌恶道:“你们自诩是大仙派,可是除了阴阳双修之外,便没有别的修仙良法了么?!”
“阴阳合济只是修仙的一种捷径,一旦双修,道行进益便会快上很多。但是我自己却从来不取此法,因为我始终觉得,欲速则不达!可惜弟子们耐不住寂寞,我也难禁他们喜爱享乐啊,圣道说的好,食、色,性也!仙人也是人啊,千百年苦修,谁能安于独守空房?别说是我灵牙洞了,其余的大仙派,走双修捷径的大能也不在少数,唉……”
灵牙老仙摇头叹息道:“只是没想到啊,就因为这么一个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的‘色’字,竟要毁了我整个仙派!”
“两情相悦才是双修,强逼凌辱便是造孽,也是作死!”叶南星分外不屑,冷笑
着说道:“大仙派怎么了?大仙派也未必做的都对!你们耐不住寂寞,便要耐得住寂寞的倒霉?”
说到最后,她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白衣男子的俊俏面容,心里情不自禁的想道:“他门下有那么多好看的女弟子,却从来都不会强迫任何一个跟他走双修的捷径,纵然有两情相悦的,不,一厢情愿吧,呵呵~~海内海外,古往今来,怕是再也不会有像他那样好的师父了……”
灵牙老仙见她正说着话却突兀的黯然出神,顿觉是个出手的好机会,可转念又想到自己还有一事不大明朗,须得问清楚了再做计较。
“叶掌教,你杀金齿便杀了,为什么还要嫁祸给一个与此事全然不相干的陈义山呢?”
叶南星听见“陈义山”这三个字,娇躯微颤,渐渐缓过神来。
她瞥了灵牙老仙一眼,幽幽言道:“怎么会全然不相干呢?我方才说过,我原是云梦仙派的掌教仙师,后来就不是了。因为我拜在了陈义山的门下,是麻衣仙派的人仙宗宗主。”
灵牙老仙愕然道:“你是陈义山的弟子?!”心中复又惊骇无比,暗忖道:“陈义山的一个弟子竟然都能修炼到换骨脱胎的程度,那陈义山本人的道行该有多高?!海内仙派那样不入流不起
眼,如今居然也崛起到这样可怖的地步了么!”
“我曾经是他的弟子,后来,后来也反目成仇了。”
叶南星目中闪过一抹伤感的神色,淡淡说道:“我做错了事情,他出手惩戒,我便不认他这个师父了。”
灵牙老仙越听越奇,道:“所以,你是麻衣仙派门下叛逃的逆徒,出于报复陈义山,才嫁祸给他的?”
“是,我是叛逃的逆徒,所以只能离开他,可是天下虽大,哪里是我的容身之处呢?”
叶南星妙目之中渐渐起雾,神情也越发伤感:“我离开颍川郡的时候,思来想去,不知何往,最后想着与鹤岚仙派曾有一些浅薄的交情,于是便南下去了鹤岚山。他们的掌教天鹤是个好人,可天鹤的师叔,那个叫无色的,却是个好色至极的恶仙!与你的宝贝徒弟金齿一样!”
灵牙老仙听的一愣,心道:“此女莫不是有些疯魔?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干什么?我问了么?”
虽这样想,却也乐的她说,以便于自己恢复气力,于是并不打断。
叶南星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个无色要凌辱我,呵呵~~我便是那么好欺负的么?!我当场就杀了他!他的徒弟们闹腾,天鹤却放我走了。我在夜里漫无目的的飞来飞去,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