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是说做掌教仙师的,很难对门下弟子怀儿女私情罢了。咱们两个又不是夫妻,又不会成亲,我介意你什么呢?”
叶南星猛抬头,脸色渐苍,语气却十分坚毅,道:“那我要是想呢?”
“你想什么?”
“想跟陈义山有儿女私情,想跟陈义山成亲,想跟陈义山成为夫妻!”
“你——”
陈义山心中悚然惊动!
迎着叶南星那炙热的目光,他竟不由自主的往回退却了一步,惶遽的坐在了亭中的石板凳上,大脑之中全然慌乱!
“南星你,你怎么会——”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叶南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叶南星的心迹,人家不想做弟子,只想做妻子!
若是成了麻衣派掌教仙师的妻子,统率人仙宗确实无所谓什么名义了,掌教夫人自然而然的可以统率!
但是这话,自己该怎么接?
该怎
么回?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和她——
“初上云梦的时候,我还伤心于家破人亡,父母俱逝。师父对我说道,天地无穷,万事浮休,凡夫俗子不过是沧海一粟,生老病死都是逃不脱的宿命,没什么可值得伤心的,唯有修成大道,才能对抗宿命。”
叶南星见陈义山手足无措的坐在那里,平时很能说的嘴也不行了,便轻轻一笑,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师父还对我说,你若是觉得孤独,不妨把自己当成是一颗星,日为朝,月为暮,与你做伴的星辰更是无计无数。我便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一颗星了……于是,百余年弹指一挥间,我终于变得无情,也习惯了孤独,不要人性,只想长命。北主死,南主生,因此我叫叶南星!本来,一年年就那么熬过去了,可是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什么日月,什么星辰,我不要它们陪伴,我只要你做我的朝朝暮暮!什么大道,什么长生,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作仙!”
叶南星既然已经剖明了心迹,便索性不再隐瞒一丝一毫,把自己的所感所想全都抛向了陈义山。
但陈义山完全是懵的,慌乱的,手足无措的,甚至有些害怕。
他坐的笔直,僵硬!
“你方才说了,南星与谁同坐?自是清风明月我。”
叶南星依偎着陈义山坐了下去,把螓首歪在了陈义山的肩头,满足的笑道:“现在,清风、明月、南星与你,便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