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早就知道那殷元帅不是个善茬,却没有想到他能恶到这种地步,一言不合,就敢下杀手!
眼见他手持方天画戟朝自己刺来,挥舞之际,隐隐有风雷之音传出,声势极其骇人,陈义山知道厉害,忙把脚下一滑,展开奔雷身法,躲了过去。
此时,他没有玄英灵剑在手,只好一边闪转腾挪,一边寻机解开乾坤袋,拿出流洲仙剑来,去架殷太岁的方天画戟。
这剑,是陈义山第一次使用,分外不得力,而且也没有祭炼过,更未有加持,再加上轻薄,三两下过后,陈义山便知不能再用。
殷元帅力大无穷,那杆方天画戟无论是劈、刺、斩、剁,每每磕上,都震得陈义山半边身子酸麻!
陈义山心知,不能再硬碰硬,力对力了,先躲吧。
他仗着行动快如闪电,步法如神出鬼没,只是闪避,却不交手。
殷元帅那杆方天画戟又大又沉重,虽仗着力大无穷,挥舞起来仍然十分不便,哪里能挨得着陈义山分毫?
杨元帅没有动手,只站在旁边观望战局。
岁破星君瞪大了眼睛,看的心跳加速,暗暗叫好道:“打!打得好!一剑刺死了姓殷的才更好呢!”
非正道人则是紧张的无以复加,唯恐他掌
教仙师有个三长两短,那时节,自己也甭想身后事了……
陈义山一边躲,一边喊道:“殷元帅且莫再动手了!陈某于你太岁神部是友非敌!此来,绝不是来与两位神君结仇的!”
“好小子,身法倒是伶俐啊!”
殷元帅哪里肯听他的话,狞笑着,忽然收了方天画戟,“砰”的一声插入岩石之中,顺手就去摘自己腰间的黄钺金钟,恶狠狠骂道:“贼仙,你再快,还能快的过本太岁的音劫神通么?!”
杨元帅见状,脸色一变,连忙喊道:“殷兄不可鲁莽!”
陈义山也有些慌了,他知道那黄钺金钟是跟七翎神扇相提并论的宝贝神器,非同小可!
他在岩下潜藏的时候,就见识过七翎神扇的效力,隔空一扇,愣是吹的陇西郡黑白无常、夜游神无影无踪,凌空摄煞,轻而易举就倒卷来了岁破星君,端的是厉害至极!
黄钺金钟与它同等,恐怖之处不言而喻!
万万不可叫殷元帅施展出音劫神通来,一旦自己遭擒,或者受伤身死,结果都无可挽回了。
情急之下,陈义山不假思索,立时就施展起石遁仙术,“哗”的一声,消失不见,躲入地下去了。
那殷元帅刚刚解下来黄钺金钟,正待念咒祭
器,忽然间不见了陈义山,慌忙转身回望,三只眼睛瞪得极大,又往空中寻觅,始终都不见踪迹,心下大吃一惊,暗忖道:“这厮居然会移空仙术?!”
“杨兄,那贼仙去哪里了?”殷元帅回头问杨元帅。
杨元帅也在惊愕中,闻言答道:“你三只眼睛都没看清楚,我如何看的见?”
殷元帅:“……”
杨元帅道:“大约是施展了移空仙术吧。叫你不可鲁莽,你却不听,与他动手,能有什么好处?”
殷元帅心中焦躁,便去看非正道人,喝道:“你那掌教仙师去哪里了?!不说,本太岁便毁了你!”
他正在发狠,陈义山突然间又现出身来,凭空显现似的立在了殷元帅的身前,一双眼睛精芒闪烁,看定了他!
殷元帅吃惊不小,正觉不妙,慌里慌张要施展神通时,忽有一道狂风自他脚下平地卷起,裹住身子,“唰”的一声就没了!
杨元帅脸色大变,急伸手去拿自己的七翎神扇,却听陈义山说道:“杨元帅莫急,殷元帅无事!”
“你——”
“且看。”
杨元帅狐疑着,没有再动。
此时,狂风消散,尘止之处,立着一根丈余长的的大柱子,上面有三个金光灿灿的环,勒住了殷元帅
,直挺挺的挂在那柱子上,脖子、腰、脚脖子被束缚的结结实实。
“贼仙,你用什么腌臜东西害我?!快快放了本太岁!不然叫你魂飞身灭!”
殷元帅仗着力大无穷拼死挣扎,却莫能动的分毫,反而是越挣扎越痛苦,三只眼睛暴突着,蓝靛脸上青筋乱跳,但嘴里却始终辱骂不止。
陈义山心道:“这恶劣脾气,也没谁了。怪不得那鼠相小太岁如此可恶,定然是跟这姓殷的学来的坏长处!”
那火眼神鸦见主人受困,哪能不管?当即飞了起来,“呱呱”叫着冲陈义山俯冲扑落,一双眼睛眨巴着,左眼中滚滚黑烟,右眼里火光熊熊,朝着陈义山劈头盖脸的就烧将起来!
陈义山瞧见是火,便不慌不忙的往后却步,与此同时把手一扬,立时便有一道蓝色火光冲天而起,迎着那黑烟与火光,“呼”的一声响,瞬间就吞噬的干干净净!
试想,凡火如何能跟地煞火相抗衡?
火眼神鸦识得厉害,唯恐被地煞火烧着,惊叫着振翅逃走,远远的盘旋观望,不敢再来。
陈义山笑道:“神鸦,喝了我的好酒还要伤我,天地间有这样恩将仇报的道理么?我知道你是忠心护主,且放心吧,我不会伤他分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