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研看《土遁纪要》良久,知道要学会其中的法术须得以神力为根基,仅靠灵气仙力是无法施展的。
他体内本来就没有香火愿力,可好在有先天神力,这种先天元炁比之香火愿力所凝聚的神力更加精纯,更加厚重,修炼土遁已完全可以胜任!
……
这一日,叶南星端坐在后花园凉亭中,侃侃而谈,讲述修仙入门的一些基本法,只说的天花乱坠,闻者欢喜。
雨晴骄傲的侍立在她师父左右,心想:“你们虽然不叫我师姐,可实际上都是我的晚辈!”
百花仙子和蓝羽坐在前头蒲团上,兰生坐在中间蒲团上,大家伙都听的津津有味,十分认真,唯独竹熊精个头太高,只能坐在最后头,加之他屁股太大,蒲团太小,坐上去反而不舒服,于是便只好席地。
这憨货生性好吃贪睡,听不多时,就低头犯困,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突然间,竹熊精觉得自己大腿根处如被针扎锥刺了一样,疼的他惨声尖叫,睁开眼看时,却见是陈义山的脑袋在眼前一晃而逝,缩进土里去了。
“放肆!”
叶南星瞪着一双妙目,把鞭子递给了雨晴,道:“我正讲的仔细,大家伙也都听的认真,唯独竹熊精捣乱,大呼大叫,实是可恶!雨晴,你去打他手心十鞭
,以示惩戒!”
“是!”
雨晴手持短鞭,笑嘻嘻的冲竹熊精走了过去。
竹熊精大叫冤枉:“屈啊!方才是主人掐咱老莫的大腿,疼了才叫唤的!”
叶南星冷笑道:“好你个竹熊精,掌教仙师在自己屋中修炼,不许旁人打搅,什么时候过来掐你大腿了?分明是你自己睡着了做白日梦,而且还做了个噩梦,因此才惊厥叫唤的!又是睡觉又叫唤,这是错上加错,雨晴,打他二十鞭!”
“是!”
百花仙子和蓝羽都掩嘴偷笑,兰生也冲竹熊精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竹熊精嚷嚷道:“真是冤枉!就是主人掐的,咱看的明明白白!他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掐了咱一把大腿后,又缩进进土里去了!这个神通咱是认识的,叫做土遁中的地行术啊!”
“这憨货又胡说八道了!”
叶南星哪里肯信,喝道:“土遁神通是神道修为,掌教仙师是仙家,没有神力怎么可能会土遁?!你这厮,不但在我课上睡觉,外加大喊大叫,还敢扯谎,甚至嫁祸掌教仙师,简直是惫赖成性,不可理喻!雨晴,打他四十鞭!”
“是!”
雨晴眼里都兴奋的冒出小星星了,她可是最喜欢鞭挞这种事情了。
竹熊精叫道:“冤枉啊,不信咱给你看看大腿根,是真的——”
他一边起身,一边准备去脱裤子,惊得百花仙子、蓝羽一哄而散,叶南星和雨晴也都落荒而逃。
唯有府中一霸阿彩迎难而上,带着一帮健妇,手持大棒,兴冲冲的赶来:“敢在陈府耍流氓?!给我打!”
竹熊精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呢,兰生在旁边低声说道:“莫兄,别脱裤子!她们以为你耍流氓呢!”
竹熊精刚一愣,阿彩已经叫道:“把他给我按住!裤子扒下来打烂屁股!”
竹熊精哭了:“咱到底是脱还是不脱啊……”
又一日,无聊的蓝羽正在果圃中认真的数那仙梅有多少,忽然间觉得身后有点异样,猛回首,却见是陈义山满脸激动的站在她背后,两眼放光道:“炼成了!练成了……”
蓝羽轻抚胸口,嗔怪道:“吓死我了,仙长你讨厌!”纤纤素手轻轻推将出来,在陈义山额头上只一点,陈义山便“嗷”的一声,飞出了墙外。
雨晴正蹲在墙下头偷吃糕点,猛然看见小师祖从天而降,吓得差点噎死,翻着白眼连连咳嗽道:“我,咳咳!再,再也不敢偷吃东西啦!咳咳!小师祖你,咳咳!千万别,咳咳!别告诉师父!”
陈义山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喃喃说道:“长了个记性,千万不能在蓝羽跟前施展缩地成寸术啊,
只能对他施展咫尺天涯!哎?雨晴你怎么在这里?!不许把本师祖摔在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小师祖是摔出来的?哦~呵呵呵~~”
……
又又一日,百花仙子正在屋子里洗脚,突然间看见一个人从自己床底下猥猥琐琐的爬了出来。
百花仙子吓得一脚踢翻洗脚盆,把那人洒了个浑身湿透,定睛看时,才发现是陈义山。
“仙长你这是——”
陈义山一边擦脸,一边讪笑道:“抱歉仙子,我走错地方了,不,不是故意的……”然后夺门而出。
继而是叶南星,睡梦中骤然惊醒,突然看见陈义山蹑手蹑脚的准备从自己屋里溜走,惹得她心神大乱,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骂掌教仙师流氓,还是喊他回来。
……
陈义山开始第二十遍翻看《土遁纪要》了,他有些焦躁的反省着:“怎么这地行术这么难呢?总是摸错地方啊!要去果圃,却到了竹熊精的屁股下头!要去外门,却到了百花仙子的床底下!要去前院,结果到了南星的屋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