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几日过得有点纠结,原因有二:一是为康熙要抱走兰琴孩子的事情;二是中秋家宴需要四福晋跟他一同出席。四福晋已经自己冷落很长一段时间了,长久不出现在皇室宗亲面前,已经惹人闲话了。兰琴因为怀孕,不能前去。四爷身边总不能只有年氏呀。
故此,四爷虽然十分厌恶乌拉那拉氏,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踏入了正院,已经许久不曾来过的地方。
“妾身给爷请安!”乌拉那拉氏被告知四爷来了的时候,手里的笔差点没掉下来。她连忙让灵秀给自己换了衣裳,重新盘好了头发,戴了福晋的发饰后才出来见四爷的。
“福晋无需多礼,坐吧。”四爷道。他看到这个被自己厌弃的女人一眼,真地是老了很多。
待两人分着主次而坐后,四爷尽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突然之间,他对这个女人觉得无比的陌生,虽然只有一年多没见,但是好似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个女人了一般。
“中秋节到了,钮钴禄氏侧福晋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她也不宜再出去。福晋过几日就与爷一块进宫给皇阿玛和额娘请安吧。”四爷觉得没必要再说其他,直接说重点吧。
福晋一听,心里一阵酸涩,原来四爷来不是看自己,更不是想起了自己,只是让自己出去履行作为四福晋的职责,而且还是钮钴禄氏不宜出去。
“妾身也很久没去给皇阿玛和额娘请安了,是该去请安了。”乌拉那拉氏道。
“好,那福晋就准备起来吧。缺什么,只管叫人去大嬷嬷那边说。”四爷尽然一刻也不想都留,立刻就站起来,欲要离开。
“爷!妾身有个请求!”福晋见四爷起身,知道他是要走了,连忙道。
“福晋是想让爷解了你的禁足!”四爷问道。
“不,妾身知道妾身罪孽深重,爷不肯原谅妾身是情有可原的。妾身只是太想念四阿哥了,能否让四阿哥时不时来看看妾身。”乌拉那拉氏道。
“就这点?”四爷没想到她是在惦记着四阿哥。
“就这些。四阿哥曾在妾身这里养了两年多。妾身早就将他当作自己的亲身儿子看待了。妾身这两年来一直都在悔悟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深觉对不起爷,对不起皇阿玛和额娘。妾身一直在为四阿哥祈福,企盼他能安然长大。妾身虽然罪不可赦,可是请爷看在四阿哥的份上,能让妾身时常见见他。”乌拉那拉氏抹了眼泪道。
她真地在悔悟吗?她真地只是想要让四阿哥来见见她么?四爷没有回过头去看她。
“你还是好好准备中秋宴的衣服首饰吧。其它的事情不要多想,爷明白。”四爷说罢,便甩开步伐往外走。
看着四爷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乌拉那拉氏的眼泪也渐渐收了。
“福晋,这是不是意味着主子爷已经开始原谅您了?”灵秀连忙递了一块帕子给福晋道。
“不,他只是需要四福晋,而不是我。不过,我也只剩下四福晋这个头衔了。”乌拉那拉氏道。
“福晋,您只要是四福晋,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压过钮钴禄氏的。”灵秀道。
“我进宫的服饰与头饰你去准备,然后再让乌雅氏来见见本福晋。她这刚承宠几日,怎么就看不到人了。”乌拉那拉氏道。
“福晋,乌雅氏明显是与您合作的诚意不足呀。奴婢瞧着她,总觉得有所保留,对福晋您?”灵秀在福晋身后道。
“哼,她,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不过,本福晋需要她来与钮钴禄氏对抗着。”福晋道。
那厢,年氏正坐在自己的堂屋里,膳房的总管事与大嬷嬷都站在她面前商讨着中秋家宴的事情。
“今天家宴,本侧福晋想办的好一些。怎么说,这一次也是本侧福晋第一次举办家宴,所以菜式上要比往日要多增进三层。第二,请一个戏班子进来乐呵乐呵吧。大嬷嬷。这笔钱就由本侧福晋来出好了。”年氏一边对他们说,一边看碧柔捧过来的布料子。
“侧福晋,这戏班子可以请,您要用自己的私房钱来请这个戏班子也可以。您打算在哪里唱?”大嬷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