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氏此刻的心已经凉到了底,如今年氏的身孕保不住了,而自己则似乎怎么说也说不清似得。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恐惧,只知道拼命摇头,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是你,一定是你。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不是你,是谁在害我?”年氏见耿氏一副满含冤屈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就越发憎恶起来。她本来导演了这一场戏,就是想将耿氏的恩宠压制下去,可现在自己的身孕果真保不住了,她就越发想要将此事的责任全都推到耿氏身上去了。
“不,妾身真的不知道,也从未见过什么麝香。”耿氏急忙道,眼里也急得有了氤氲。
一旁的绿阑见四爷看着耿氏的眼神已经有了怀疑,心里一着急,连忙说道:“主子爷,格格绝对没有害过年格格。格格与侧福晋关系一直不错,侧福晋那样好的人,怎么可能与心怀歹毒的恶人结交呢。”
四爷听闻此言,想起了兰琴,又想到耿氏的确与兰琴关系甚好,再想想耿氏一直在府里头与世无争这么多年了,于是眼里的怀疑又渐渐淡了下去。
年氏看见四爷又犹豫了,心里对绿阑恨上了一成,对远在京都的兰琴更是憎恨。没想到只要一提她的名字,四爷就能对与她有关的人仁慈一些,实在太可恨了。
“大夫,麻烦你好好坚持一下我夫人的所有物件吧。看看麝香到底隐藏在她屋子里哪里”四爷对那大夫说。
耿氏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就是一喜:对呀,只要找到含有麝香的东西,那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自己肯定没有送过什么含有麝香的东西给年氏。
“苏培盛,立刻去查膳房里的人,一个个问。看看年格格近期的饮食,都是哪些人经手的。”四爷又道。
见两拨人开始行动,四爷便对耿氏道:“你先回自己的屋子吧,等事情有了发现,再来不迟。”
耿氏见四爷对自己说话的口气没有那么冷硬,就知道他是不相信自己会害年氏的,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遂对着四爷行了礼后退出去了。
年氏见耿氏走了,便拉着四爷的手道:“爷,妾身好害怕。妾身这一胎真的保不住了吗,求求爷,想办法保住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吧。”
四爷拍拍年氏的手道:“现在大夫已经去煎药了,他会尽力的。你且先闭上眼睛休息,一切爷自会处置。不要再想了,必须好好休息才有可能抱住肚子里的孩子。”
其实那大夫已经对年氏这一胎下了结论,只不过四爷还是令他先去煎给年氏保胎的药,总是要保一保的。
那厢,耿氏扶着绿阑的手回了自己的东屋。
“格格,奴婢去给你倒杯热茶吧。”绿阑扶着耿氏坐下后,见她的手仍旧一片冰凉,连忙去给她倒茶。
耿氏有点失神地坐在自己的堂屋里,回想着与年氏出来后的一切,实在找不出她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出现过。如果真如那大夫所说,年氏一直就是在遭受麝香的毒害,那么那身边必定存在着麝香,但是麝香到底会在哪里呢?
太可怕了,有人在年氏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种下了麝香的毒,使得她的身子一直就在遭受着麝香的侵害,如今她怀的这一胎恐怕是保不住了。
“格格,快喝点热茶吧。”绿阑见耿氏出神地在想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过,那年氏平日太嚣张跋扈,有人看不惯了,早就对她动手了吧。”
“闭嘴。这个时候,你这张嘴还这样说,四爷听见了,还以为我对她也有加害之心。你没看见,刚才四爷差点就信了吗,要不是你将兰琴搬出来。”耿氏生气地说道。她很清楚,如果不是绿阑及时提出了兰琴,恐怕自己此刻已经不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了。
“奴婢知错,请格格责罚奴婢。”绿阑连忙请罪道,因为耿氏还从未这样严厉地说过自己。
“不可再流露出任何对年氏不敬的言辞来了。知道吗?她这一胎保不住,我怕是会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因为在她怀孕的这一段时间里,就只有我陪着她。你说别人会怎么想?”耿氏道。
绿阑顿时也明白了,连忙安慰道:“格格莫着急,咱们没做过的事情,主子爷不会赖在我们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