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妹妹!”兰琴望着逐渐走远的宋氏微微发愣,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娇软的呼唤,不消说,兰琴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姐姐!”兰琴对李侧福晋微微一欠身。
“我那里今日得了一些新疆送过来的蜜瓜,妹妹有兴趣去尝尝么?”李氏道。如今,她被四爷疑心,兰琴被后宅的女人说三道四,两人的处境似乎“同病相怜”。
“不用了,妾身不太喜欢吃甜瓜。多谢姐姐挂怀。”兰琴对于李氏的接近总是抱着一股近而远之的心里防备,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个美如花的女人就是一个心计女,自己最好离她远一些。
李氏满心失望地看着兰琴,轻叹了一句道:“看来妹妹是不愿意到姐姐院子里去,也罢,只不过要是福晋和她的妹纸再拿这件事大作文章,只怕妹妹的处境就很不好了。我听说爷也多日没去妹妹那?”
兰琴听到最后一句话,心里顿时一股烦躁,但她还没有失去理智,便对李氏轻笑道:“多谢姐姐挂心,妹妹自当会小心谨慎的。爷这些时日忙着大阿哥的祭奠,想必到姐姐那里去的也不多,不是么?”
她这样一问,倒是把个李氏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姐姐没有别的事情,妹妹告退了。”兰琴福了一礼,便扔下一脸尴尬的李氏走了。
“哼,横什么,爷不也是不去你那里了。”李氏对着兰琴的背影恨恨地在心里说道。她本想拉拢被福晋姐妹忌惮的兰琴来一起抗衡福晋,虽然大阿哥被自己设计除去了,但是依着现在的形势看,嫡福晋似乎又复**的迹象了。李氏怎么着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又怎么叫她不担忧呢?
再说兰琴扶着念雪的手嬷嬷往前走着,一路无语,她在想着刚刚在福晋屋子里的那些人和说的那些话儿。
“念雪,扶我去正院吧!”兰琴终于做了一个决定道。
“格格,您不是刚刚从正院出来么?怎么又要回去?”念雪不解地说道。
“我想去跟福晋说说弘晖的事情,虽然他的溺亡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是总归滑板是我送给她的!”兰琴心里隐隐有些作痛,或许没有自己苏出的滑板,弘晖是不是就可以避过这一劫?
主仆两人转身往正院走去,刚走到门口,见李嬷嬷正在门口吩咐门房处的人事情,便见到兰琴等两人走上台阶来。
“李嬷嬷,请代为给福晋通报一声,就说兰琴特来请安!”兰琴对一脸惊愕的李嬷嬷说道。
“钮格格请吧,福晋正在屋里写字,您这回过去,应该没什么事情!”李嬷嬷知道,福晋一定会见兰琴,便直接这样说道。
待兰琴跟着李嬷嬷走到正屋,春柳见兰琴主仆去而复返,虽然惊讶,但仍旧立刻走到里面侧房门口对福晋通报了兰琴的到访。
福晋一滞,随即毛笔上的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纸上,将她刚刚写了一大半的字弄花了点儿。
“请她进来吧!”福晋一把扯过刚才那张纸,将她揉捏在手里,搓成了一个纸团,然后扔进了废纸堆里。
此时,兰琴已经走入正屋,福晋立刻对外头的动静声说道:“李嬷嬷,请钮妹妹进来侧房吧。”
随即,兰琴便走进来,见福晋已经走出了大方桌外,正走到窗前欣赏一株修建过的盆松。
“兰琴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兰琴规矩而恭敬地行了一礼。
“钮妹妹快起,不是刚来请过安了,怎么又去而复返了?”福晋脸带笑容地说道。
“兰琴是来给福晋赔不是的。”兰琴陈恳地说道。
“妹妹这是说哪里话,你有何地方对不住我的?”福晋瞳孔一缩,淡然问道。
“大阿哥~”兰琴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见福晋神色一冷,心里越加惶恐,但既然来了,便不能在回避,便鼓足勇气说道:“大阿哥因为滑滑板而意外溺亡,兰琴听闻此事后一直深深内疚,如果不是妾身送给大阿哥滑板,或许大阿哥就不会去园子里滑滑板。兰琴每每想到此,都内疚不已~”
“妹妹么要听颜玉乱说,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你么要放在心里。弘晖的死,完全是个意外,与妹妹并无多大关系。”福晋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