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晋听着,心里不由得揪起来,弘晖的溺亡真的是巧合?意外么?
四爷沉思着,然后抬头对达与阿说:“你陪着你姑母回去吧,弘晖不能再这样停下去了,立刻发丧~”
福晋立刻急忙说道:“爷,晖儿死得不明不白,然道就这样算了。”
李嬷嬷本欲阻止,可是福晋说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阻止。
四爷轩了轩长眉,克制地说:“福晋可还有什么不明~弘晖的死是一场意外,这样停着,让他不能入土为安?”
“爷说得是,弘晖不能再这样停下去了。一切由爷做主吧。”福晋忍着心底巨大的不甘和不满,温和地说道。福晋听出了四爷话里的不悦,但是她内心真的觉得弘晖的死应该是人为,而东小院那对母子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四爷点点头,便对苏培盛说:“去东小院,将李氏请过来一趟。”
福晋一听,心里立刻一动,四爷还要传李氏,那就证明他心里还有疑点。
不一会儿,李氏便穿了一件素锦色旗装来了,头上的饰物也简单得很,妆容也几乎只是铺了一点粉,待与四爷与福晋见过礼后,她便在四爷的示意下,坐到了福晋的下首。
“灿莲,我听三阿哥说,你给他做了一个与大阿哥一模一样的滑板?”四爷平静地问道。
李氏斜插着身子,恭敬地回道:“是,妾身特意找人做的。因为均儿老是在妾身这里说大阿哥那个滑板如何好看,如何好。妾身就寻了人依照大阿哥的那个给他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福晋冷冷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李氏,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憎恶,说道:“不是侧福晋是找何人做的,可否告知爷和本福晋?”
李氏眼皮一跳,不疾不徐地说道:“自然可以,妾身是先将大阿哥那个滑板画了下来,然后将这副图纸拿出去让妾身的阿玛找人做的。前几日,妾身的一个族弟进来府里,就是给均儿送这块滑板的。”
其实李氏早就知道四爷会请她过来问话,故此事先就自己画好了一副大阿哥的滑板的图纸。至于李父所找的那个人自然已经不是真正的滑板之人了。
福晋接话道:“不知妹妹为何非要做一副与弘晖一模一样的滑板送给三阿哥,殊不知,这样两人日后很可能拿错么?”
此话一出,李氏的心里狠狠地就像被人用针刺了一下,顿时痛得快要忍受不住,但她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指,方才将刚刚心头的方寸大乱压了下来。
“经福晋这么一说,妾身还真没想到此。”李氏一脸歉意地说,“爷,三阿哥功课比不上大阿哥,就连滑板也经常输给他大哥,固妾身做了一个与他大哥一模一样的滑板送给他,也是为了勉励他好好长进,时不知道会引起刚才福晋所说的那般的情况。”
三阿哥猛地点点头,眼里更是蓄满了委屈的眼泪。
四爷沉思片刻,对李氏道:“去将你阿玛找的那个人带来,我想为弘晖再做一些。既然他生前那么喜欢滑板,就多做一些,陪葬在他的身边吧。”
此言一出,福晋面上一喜,而坐在她下首的李氏则又慌张了起来,这可让她上哪里去找呢,而且当时看到他入府来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如果自己随意找一个替代,立刻就能被四爷发觉。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漏掉这个。
“怎么了,灿莲,你找的那个人可有什么问题么?”四爷盯着李氏森然问道。
“妾身刚刚想起阿玛找的这个人,此刻可能不在京里了。他为均儿做完这个滑板后,就离开了,爷如果让妾身去寻他回来,恐怕要费些时日了。”李氏小心地说道,她明白四爷已经对自己起疑了。
“当真是巧得很,一让侧福晋传他入府,他就怎么离京了呢?”福晋忍不住擦嘴道。
四爷看了福晋一眼,目光仍旧落在了李氏的身上,他正等着她的答复。
“启禀福晋,此人是一位四处巡游的匠人,能寻到他实在是阿玛也花费了好半天功夫。如今突然再要传他入府,妾身只能让阿玛尽快去寻,尽量能在最短时间内寻到此人。”李氏一口咬定地说道。她知道,只要自己能让阿玛再找到一位匠人进来给四爷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滑板,那么他们就无从查起了。因为做出那块有问题的滑板的人已经不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