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做完这些后,锁秋便立刻装作经过这里一般,刚从马车边走过,却不料碰到了十四阿哥,遂立刻压下心头的惊意,说道:“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
十四阿哥冷不丁瞧见锁秋刚刚有些怪异的举动后,脱口而出道:“你在这里干嘛?”
锁秋目光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说道:“启禀十四爷,我家主子刚刚掉了一个耳环,令我来四处找找。也不知道那耳坠子掉到哪里去了,奴婢正准备去那边找找。”
十四阿哥也没多想,便点点头,让其从身边走过。
锁秋秉着狂跳的小心脏待走远了一些后,这才放松下来,脚下险些没站稳,连忙扶住路侧的一棵小树,歇了口气。要知道,谋害皇子凤孙可是灭九族的死罪,刚刚做的那番举动,锁秋的手整个都在发抖。
“锁秋姐姐,你怎么了?”紫染拿了一把油纸伞,正欲往兰琴那边走,却看到一脸惨白的锁秋扶着一棵小树默默不语,这才上前询问道。因为兰琴除了与荷兰之外,偶尔也时不时去去惠贵人那边坐坐。在别人看来,她与皇上的两位贵人都关系颇好,一个是亲姐姐,一个是好姐妹。故而,念雪、紫染等几个丫头与两位贵人身边的宫人也逐渐熟了起来。
“没事儿,我只是有点晕车,这冷不丁下来,就有点晕乎,歇歇就好了。”锁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哦,那姐姐在此站一会儿,我去给我家主子和兰贵人送伞。”紫染压下心底的一丝疑惑后,从锁秋身边往兰琴那个方向走去。
锁秋小心地睨了一眼紫染的背影,待心底平静后,这才朝着惠贵人所站立的那拢田走去。
惠贵人低头看着天地间偏偏起舞的白色小蝴蝶,任谁也不知道,藏在她心中尽有那么大的图谋。看倦了蝴蝶之后,她便抬起那双如远黛一般的眉目看着四周隐隐似在云雾间的山峦,口中喃喃地说道:“爹爹,或许您让女儿做的事情,时机终于来了。”
锁秋走到惠贵人身后,刚听见后面几个字,却不曾听到惠贵人前面所说的话,故而疑惑地说道:“主子,您说什么时机来了?”
惠贵人并没有回头,凉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打听主子的事情了,是不是近年来我对你太过宽纵!那件事做好了么?”
锁秋立刻小脸一紧,低头认错道:“奴婢以后不敢多问了,还请主子宽恕。那件事已经做了,奴婢将那东西下到马吃的饲料里了。任凭谁也想不到饲料会有什么问题的。”
惠贵人这才徐徐转过身,抬手抚摸了一下锁秋的肩头道:“你做的很好。记住,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去打听,知道得越多,反而对你越不好,懂吗?”
锁秋颤动着肩膀说道:“是,主子息怒,奴婢再不会多嘴了。奴婢刚做完,恰巧碰到十四阿哥从那边经过,奴婢就说在寻主子的一个耳坠。”
听到她这般说,惠贵人抬手将左耳的翡翠耳坠取了下来,然后避着人,扔到了田地之间。
锁秋看到她做完,自然明白惠贵人的用意,故而又说道:“主子,那些东西要不要也一并处理了,否则让人瞧见,难免会怀疑到主子身上来。”
惠贵人黛眉一紧,思索了片刻道:“也罢,处理了吧,左右本贵人或许用不着它们了。”
再说兰琴和荷兰此刻正在另一头田拢上观赏遍地而开的野花,但是对于荷兰这种连御花园里的奇花异草都看腻了的人来说,这些乡野小花自然入不了她的眼,倒是兰琴一会儿弯身看看这朵,一会儿又去瞅瞅那朵。紫染拿过来遮阳的伞此刻被惠安撑起来,悬于荷兰头顶之上。
紫染见一时无话可说,便将心底的那丝疑惑说了起来:“刚才奴婢去拿伞过来的时候,看到惠贵人身边的锁秋,脸色有点发白,靠在一棵小树边上发呆。奴婢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有点晕车。但是奴婢发现她的手指好像一直在颤抖,好像心里正在害怕什么一般。”
荷兰听闻,便又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遇见她的?”
紫染见荷兰询问,便福了一下道:“回贵人的话,奴婢是在您的马车后的一棵小树边遇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