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氏眉头一凝,盯着颜玉的双眼打量了半天,说道:“福晋果真只是为此,才要送你出去?”
颜玉被李氏盯得目光闪烁了几下,但她的脑子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虽说福晋的那些话她嘴上说不相信,但是心里也知道切不可向人提起五格流言的事情。
“应该是的,我想不出福晋为何这般阻拦。姐姐,我现在该怎么办?”颜玉抓住李氏的手,急切地问道。
“你让我想想。这样,你现在我这里待着,福晋知道你来找我了吗?”李氏问道。
“不曾知晓,我与姐姐往来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提及!“颜玉说道。
“好,你就在我这待着。我且去想想办法,可好?”李氏见颜玉似乎没有说实话,便决定先抓住她,然后自己再去想办法。
“姐姐,你一定要替我想想办法!”颜玉抓住李氏的手,似乎抓住了一丝希望一般。
待将颜玉安排在东小院里的一间偏房内后,李氏便回到自己的主屋,更衣换装,准确去见四爷,她现在虽然没有从颜玉口中探知福晋勾结她的内弟流言的直接证据,但是凭着从颜玉嘴里漏出来的只言片语可推断,外面流传的那些流言必定和他们姐妹脱不了干系。
“主子,您现在就去见主子爷?”雀儿一边为李氏梳着两把头,然后将她平日最喜欢戴的珠花和孔雀钗一一别好在发髻中后,一边看着铜镜中的李氏问道。
“怎么,你觉得有什么不妥?”李氏左顾右盼,唯恐哪里有一丝缺漏,她极为爱美,雀儿当初就是因为梳得一把好头,才被李氏从三等丫鬟里提拔上来的。
“奴婢以为,现在主子尚且没有掌握到正院与那则流言的直接证据,就这样去与主子爷说,恐怕难以定福晋的罪!”雀儿小心地看着李氏的神气说道,见她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这才敢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你说的的确不错,但现在福晋已经察觉爷对她起了疑,现在我们必须乘着颜玉这个丫头在这里,拿到福晋做这些的证据才行!”李氏当日发现颜玉对四爷的觊觎之心,以及她与福晋之间的姐妹关系,就故意接近颜玉,以期从她的身上揪住福晋的把柄。
“奴婢倒有一个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雀儿将耳环递于李氏手中说道。
“说!”李氏将红珊瑚滴水状的耳环穿入空洞后,满意地微微一笑道。
“奴婢瞧出这颜玉格格也是个为了自己可以不顾姐妹之情的人,咱们只要让她相信主子爷的确钟情于她,但是就怕外头那则流言所指的女子并非她,而是另有其人,主子爷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全城老百姓的安危,不得不娶那个五格带水的女子,只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如果奴婢没有猜错,颜玉格格必定受不了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说不定会在心神大乱之时,说出更多有利于咱们的东西来!”雀儿的心思有时候连李氏都觉得有所不及,每次遇到这等情况,她往往能想出李氏所没想到的东西。
“不错,你说的到可行。那咱们可要在她面前演出一场好戏了。”李氏眼里闪出兴奋的光芒,仿佛福晋即将要遭受的厄运令她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主子,您恐怕还是得去请主子爷过来,不然即便咱们套出了她的话,再请主子爷来,她也可以临时变卦,使得咱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雀儿建议道。
“你说的不错,立刻扶我去前院。”李氏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上次她做了那么多,最后还是功亏一篑,福晋紧紧只得了一个月禁足的惩罚。这一次,她一定要令乌拉那拉氏不得翻身。
当李氏主仆两人来到前院,却只在门房处得了一个四爷不在的答复。李氏不甘心,扶着雀儿不顾门房处小太监的阻挡往里走,直接赵全正在园子里对着几个小太监发火呢,因为没有跟着四爷伺候,他就喜欢找点小岔子磋磨磋磨手下的几个人。
“赵全!”雀儿站在正院门口叫道,身边站着的是一脸娇媚的李氏。
赵全一看是李氏,立刻对几个低着头的小太监挥了一下手,让他们继续干活儿,自己则小跑着,屁颠屁颠地奔到李氏跟前,利索地打了个千道:“奴才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