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亡命徒竟然不顾五步蛇的死活,陈东方见状暗自叫苦。
他用机针指着五步蛇的动脉,不过是恐吓他们而已,没想到这帮人竟然要放弃五步蛇。
陈东方又不是黑道人,绝对不可能手上沾人命,那样的话这辈子就完了。
他只得把机针移动到五步蛇颈部外侧的缺盆穴处,在那里不轻不重地扎了一下。这个部位臂丛神经密集,用来支配上肢和肩部的活动,损伤后,上肢会瘫软无力。
陈东方推倒五步蛇,五步蛇坐在地上,想用手支着爬起来,却发现手臂一点力量也没有了。
“我的肩膀!”五步蛇大声叫道。
陈东方拾起五步蛇的木棒,大吼一声,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姜总和竹叶青看到,陈东方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在混混们中间来回冲击。在对方的棒子砸到他身上时,他只躲开头部,对肩膀、背上的袭击毫不在意,当对方砸到他身上时,他也砸上了对方。
“这哪是打架,这是玩命啊”竹叶青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约架。
姜总呵呵笑着说,“我第一次看见他,就是这样和人干架。”
“姜哥,你要是收了他,确实有大用。”
“只是这小子很有主意,收服他,并不那么简单。咱们再看看热闹。”
陈东方攻势太猛,双头蛇一方处于下风,几条蛇碰上陈东方,都隔得远远的。双头蛇眼看形势不妙,对靠近汽车的一个带眼镜的瘦高个子喊道,“眼镜,抄家伙!”
那个瘦高个闻言,立刻拉开车门,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向着陈东方背后冲来。
双头蛇挥着木棒冲到陈东方面前,吸引他的注意力。此时陈东方正背对着瘦高个,全神贯注对付双头蛇,瘦高个举起砍刀,正砍在他后背上,顿时鲜血淋漓。
陈东方感觉后背一疼,反手抹了一把,只见手上全是血。
陈东方怒气丛生,把血往脸上一抹,大吼道,“操你妈的!”像发疯一样用棒子砸倒一个,又冲向下一个。
在场的人都被陈东方吓坏了,双头蛇喃喃地道,“疯了,这个人一定是疯了。”
不一会儿,竹叶青的小弟倒了一地,没倒的两个也隔得远远的,陈东方拄着木棒站着,气喘吁吁。
竹叶青在楼上看见,心里直骂金老板和赵副总的娘,心说这次赔本了。
竹叶青知道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陈东方残了不说,自己这几个小弟也都就废了,废了以后,总不成养他们一辈子吧!
所以,当陈东方再次举起木棒冲向对方时,一个绿色的影子如闪电般从烂尾楼里冲出来,大声喊道,“不玩了,快撤!”
小弟们听到竹叶青发令撤退,立刻搀扶着跑上面包车,竹叶青自己也窜上了轿车,车子发动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陈东方看到双头蛇他们跑远了,一下子泄了气,站立不住,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他刚才挨了好几下,虽然砸在肩膀和后背上,但受伤也是不轻。特别是被砍那一刀后,全靠一口气提着,现在看对方撤了,胸中那口气松懈,一下子坐了下来。
陈东方坐在地上,感觉浑身上下到处疼痛,难以忍耐。他强忍着疼痛,调理了一会儿气息,足足坐了十多分钟,才站起来,用木棒柱着,一腐一拐地向外走了。
走到厂房外面,是一条沙土路。陈东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来往又没有行人和车辆,走了一会儿,他看到有一个路标,上面标了福沺方向。
他只得顶着大日头,沿着路标所指方向往前走,走着走着,他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
陈东方停了下来,挥手招车。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跟前,下来的竟然是姜总。
“陈东方!怎么是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姜总一脸惊讶地喊道。
竹叶青走后,姜总又盯了陈东方一会儿,看到陈东方出了工地,这才从另一条通道离开,让司机开车慢慢向前寻找陈东方,造成偶遇的假象。
陈东方看着姜总,惨然笑道,“和人打了一架,姜总,我发现每次和人打架后,都能遇到你。”
姜总心莫名一慌,笑道,“还真是巧,我刚去了一趟关外,回来时竟然遇到了你。是谁打的?你告诉我,我马上报警。”
陈东方摆摆手,“几个抢劫的,被我打走了,姜总,捎我一段吧。”
姜总亲自把陈东方扶上车,然后命令司机快速开到医院。
还没到医院,姜总就打电话过去,请院长在门口等着。
到了医院以后,姜总亲自扶着陈东方下车,院长带着好几个医生在那里候着,旁边还放着一辆担架车。见陈东方下来,医生们一拥而上,把陈东方抬到担架车上,拉进去做各种检查。
一番检查下来,陈东方身体并无大碍,背后那一刀,也没伤到要害,医生给开了药,嘱咐一定要好好休息。
陈东方执意付清检查治疗费用。姜总坚决拒绝了,说都是一点小钱,不足挂齿。
姜总想干脆好人做到底,又背着陈东方给赵副总打电话,在工厂宿舍楼安排了一个单间,让陈东方在这里好好养伤。
姜总的车刚到厂子楼下,恰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