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巧慧回头,笑着说:“哥,怎么这么巧?我正想去呢。”
“不是巧,秦时打厂子电话了,我才来接你的。”
“真是小题大做,这么点路我又不是走不了,接什么接?”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在老家,老爷们有几个疼媳妇的?你要是摊上那样的,你哭都找不着北。”
这可真是亲哥。
巧慧又去供销社买了过年的小吃头。
买的差不多了,巧慧和哥哥一起步行回娘家。
大篮子小兜全是叶洪成提着,当妹妹的就只管双手插兜,慢慢走就行了。
“小宝会走了吗?”
提起儿子,叶洪成话就多了。
“走不稳当,穿着棉袄棉裤,就咕涌不动了,就晚上脱了衣裳在炕上走几步,咱妈说换下了棉裤就会走了。
倒是会叫人了,爸爸妈妈奶奶都会,哥哥会,姐姐还不会。”
巧慧就不问了,肯定不会叫姑姑,姑姑这两个字有点难度。
叶洪成过日子仔细,挣的钱都攒起来了,还没买自行车,兄妹俩只能穿街过巷,能省1/3的路。
一片片民房,过年了,在外面洗洗涮涮的还真不少。
“大堂哥回家了吗?”
“回了,二十五那天就走了,今年干的不错,咱妈给他攒了三百多块钱,大爷和嫂子高兴坏了,还给寄了三斤多栗子,年后再给带地瓜。”
三百块钱,在乡下靠挣工分的家庭,怕是找不出一家来。
“你个臭婊子,谁让你勾搭我男人的?”
“大姐,我没有……”
巷口一角,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