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旭阳将地上的密函拿起,展开来看,脸上一片惶恐。
“父皇,这不可能,这是构陷!”
赫连旭阳在地上叩头,声音里都是委屈,仿佛真的是天大的冤屈一般。
只有他自己知道,密函里说的都是真的,甚至连金矿位置都进行了标注。
不过,哪有如何,只要没有确切证据,就不能轻易定他的罪,而且他也不会让皇帝有机会给他定罪。
这边赫连皇帝神色凝重:"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玉子辰,将人带上来。"
玉子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很快将一个人拎了进来。
“跪下!”
他将那人扔在地上,那人吓得面如土色,颤抖着跪在地上给皇上叩头。
“说,你都知道什么?”
那人被赫连皇帝冷凝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忙道:“小人是三皇子府中小厮,今年年初,三皇子排了一队人去南方腹地西峡山,开始小的也不知是做什么,没想到,只是听从命令,每日跟着进山寻找什么东西。
后来小的才知道,居然是寻找金矿。
当时小的以为是皇上派三皇子做此事,还想着这下自己也能算是为了皇家做了贡献,却不想在找到后,小人无意间听到领头的那人说,东西已经找到了,为了防止消息泄露,跟着来的这一批人必须杀了灭口。
小人为了活命,只能假装被杀,才逃出一劫。
本来以为是这伙人抢夺功劳,才想着杀了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后来我偷偷跑回皇都,才知道三皇子根本没有想将此事告知皇上,他是要私吞。”
赫连旭阳冷笑一声:“不知是从那里来的人,居然敢在这里诬蔑皇子,你简直胆大包天!”
说完他又看向玉子辰,眼神闪烁:“玉侯爷,你掌管密探司,却相信这么一个不只从何而来的下人谎言,简直对不起父皇对你的厚望!”
玉子辰丝毫不惧,淡淡道:“此人是三皇子府里三等仆人,父母曾经都在您额府上做事,却在不久前,双双意外而死了。三皇子觉得这件事是巧合?”
“哼,皇子府内,三等仆人多不胜数,随便有人冒充不足为奇。”
原本瑟缩的那人忽然直起腰:“小人确实是三皇子府的人,小人有证据。”
说着话,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块铜色牌子。
玉子辰上前一步,将牌子拿到手中,交给赫连皇帝。
“皇上,三皇子府内所有仆人,都会按等级分发牌子。我是三等仆人,所以是铜牌子,我的牌子上还有小人的名字——李二柱。”
赫连皇帝看着手中的牌子,脸色愈发冷然,他抬手按了按隐隐发痛的额角,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儿子,语气不善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还要狡辩吗?”
赫连旭阳微微抬头,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哽咽:“父皇既然已经不相信儿臣,儿臣哪有什么可说的。只是父王,此事只凭借一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人胡言乱语就定了儿臣的罪,怕是无人信服啊!
若是如此,以后还会有更多人借助某些人的手,来欺蒙父皇,到时候天启危矣!”
玉子辰看着他,淡然道:“三皇子,你的意思是我在蒙蔽皇上?”
赫连旭阳已经知道玉子辰是绝对不会和他站在一起的了,便冷声道:“玉侯爷那相信自己拿出的这点证据吗?”
玉子辰沉吟一下,转身抱拳对皇上道:“皇上,臣还有人证。”
此刻赫连皇帝已经愈发感觉到自己的头开始疼了,熟悉的撕裂感越来越重。
但是他还是隐忍着道:“带上来!”
玉子辰再次出门,很快一个身材消瘦,一身白衣的年轻人缓步走了进来。
“草民梁有知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旭阳在听到这人声音的时候就是一愣,立即抬头去看,眼神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自称梁有知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赫连旭阳,神色带着一丝阴郁道:“三皇子,好久不见!”
“是你!你,不是死了?”
这人赫连旭阳自然是认识的,正是曾经与他合作开盛德钱庄的掌柜。
赫连皇帝见此,便知道两人是认识的,便问道:“你是何人?”
“回皇上,草民原本是盛德钱庄的掌柜。盛德钱庄建立之初所有事情,都是草民经手的,所以,盛德钱庄的事情,草民知道的一清二楚。”
赫连旭阳忽然道:“梁有知,你当初放火诈死,就是为了现在来诬蔑我的吗?”
梁有知冷笑一声:“诈死?难道不是三皇子你为了掩盖自己的言行,故意放火杀人灭口的吗?”
他说着直接站起身,转身背对皇帝,将上衣一把扯开,露出后背上狰狞的疤痕。
“皇上请看,哪有人放火诈死,将自己差点烧死的!”
赫连皇帝眼睛微眯,冷冷道:“说清楚!”
梁有知将衣衫重新穿好,看着赫连旭阳一字一顿道:“当初,我也不过是想着能攀附上皇亲,做个赚钱的商人,却没有想到,不过几个月,三皇子便开始大量运送黄金到商铺。
我有些不解,便问过一次,三皇子却只是让我做好日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