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皇帝拍了拍玉子辰的肩膀:“子辰,你这孩子聪明,也应该知道朕成立这密探司的原因。
如今这朝阳上下,盘根错节太深,朕需要有人去将它们斩断,朕需要一个不畏强权,有勇有谋,又对朕忠心耿耿的人。”
玉子辰叩首道:“微臣定为了皇上赴汤蹈火!”
赫连皇帝哈哈一笑,亲自将他扶起道:“朕不需要你赴汤蹈火,朕只希望你帮着朕肃清一下这个朝堂。权利,朕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记住,你是朕的人,出去见到那些个所谓的大人,莫要堕了你这个指挥使的名头!”
玉子辰眼神闪动,重重点头:“微臣定不负皇上信任!”
赫连皇帝又嘱咐了几句,便让玉子辰出去办事了。
一直跟在皇上身后的冯胜,连忙给皇上送来茶水,点心。
他一边给皇上研磨,一边斟酌如何开口。
皇帝眼睛看着手中的奏折,口中却道:“你是要说是什么吗?”
冯胜连忙跪倒:“老奴愚钝,就是心里有些困惑罢了,不敢问朝堂的事情。”
皇帝一摆手:“恕你无罪,说吧!”
冯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皇上,这玉将军如此年幼,是否能担此大任啊?毕竟,这密探司是您的心血啊。”
皇帝斜睨他一眼:“你是质疑朕看人的眼光?”
“老奴不敢!”
冯胜下的一个机灵,叩首道:“老奴只是担心而已。毕竟密探司皇上准备了很久,若是玉将军不能将密探司发扬光大,实在是十分可惜的事情……”
“不过就是一个密探司而已,弄不好又何妨,就当是让他练练手了!”
皇帝淡然的说着,一双幽暗的眼睛看着冯胜:“冯公公与其担心这件事,莫不如多去皇后和淑妃宫中走一走,或许能探听到更多消息出来。”
皇帝这一句话,令冯胜心里一个哆嗦,脸色有些发白道:“皇上,奴才是伺候您的奴才,哪里有那些闲杂心思,奴才就只是伺候皇上的。”
“哦?这样的吗?朕还以为冯公公空闲时间多,也想接管着密探司了呢。”
冯胜已经被吓到肝胆欲裂,跪在地上连连叩首:“皇上饶命,奴才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觊觎玉将军……不不,是玉指挥使的密探司。老奴这条心,只为了皇上……”
赫连皇帝不出声,宫殿里只有冯胜砰砰叩首的声音回荡。
过了一会儿,皇帝终于开口道:“好了!起来吧!”
一个跟了自己多年的奴才,心思涨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念在冯胜伺候自己这么多年的份上,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唯独今日这件事,他居然想要与玉子辰争夺密探司。
赫连皇帝自然不会饶恕了他!
眼见冯胜额头磕的鲜血直流,赫连皇帝一摆手:“你且下去休息吧。这里让徐和伺候就行了!”
冯胜垂着头,不敢让自己流血的脸污了皇上的眼。
他知道,这是皇上要厌弃了自己,但是他又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叩谢圣恩后,匆匆退了下去。
徐和作为也是一直伺候皇帝的人,见状上前小心将地上残留的血迹擦干净。
而赫连皇帝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抬头看一眼。
皇帝成立密探司的这件事情,直接成为了整个皇都,乃至整个天启朝的大事件。
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密探司独立于三法司之外,更多的是,密探司直接越过所有朝廷官员,直接与皇帝对接,将所有探听到的事情都会直接告知皇上。
所有人官员都心中忐忑,下了朝之后纷纷各自与朝中好友相约商讨此时。
从皇上的态度上看,这件事不是皇上临时想起就做到,而应该是皇上已经准备了一番,找到了合适的人才宣布了这件事。
朝中官员之间,盘根错节,自然很多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错处,若是真的被密探司发现了,后果可以参考今日被投入大牢的刘大人啊。
不过,皇上也不是一刀切。
他能当面烧毁了那份奏折,就说明皇上给了大家机会。
既然给了机会,有些动作快的人,回府后立即行动了起来。
该整理的整理,该补救的补救,该赔偿的赔偿,简直一阵的人仰马翻。
除了一些官职极高,或者背景深厚的人家,还在暗暗观望。
毕竟这个密探司的最高指挥使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
就算是有皇上在背后给他撑腰,若是他没有什么真本事,那么也差不出什么事情。
他们一致觉得,朝堂上指正刘大人的那些罪证,其实都是皇帝之前就准备好的。
今日此举,不过就是杀鸡儆猴而已,吓一吓那些个胆小的人罢了。
也就是这么个想法,令一些人开始后悔莫及。
密探司成立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了三法司,将所有太子中毒和遇刺的卷宗都一并带了回去。
三法司本不想给,刑部尚书甚至傲慢的对来要卷宗的人一通训诫。
直言他们不懂审案,没有资格要卷宗。
玉子辰依旧黑色锦袍,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