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已经被弄碎的牌子,一看就是被人故意暴力捏碎。
他将牌子放在皇帝面前,平日里一直嬉皮笑脸的脸上难得一派凝重。
“皇伯伯,宇儿不是那种因为私冤胡乱攀咬之人。虽然宇儿与三皇子之间不和,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宇儿不会胡说!”
赫连宇将那破碎的玉牌拼好,上面一个镌刻的阳字赫然在目。
皇帝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赫连宇低垂着头,“皇伯伯,宇儿知道,皇族子弟都有自己的侍卫和暗卫,宇儿自己也有,为了王府的安全,我们也有一些护院的侍卫。这些侍卫都会配备证明身份的牌子。
结合当时的情况,宇儿觉得这些人明显就是不想暴露身份。”
“那这玉牌又是为何?”
皇帝沉声问。
“皇伯伯,我觉的是他们走的匆忙,又没有发现有人已经死在了小巷,所以没有将人带走。”
赫连皇帝脸色难看,双手摁在桌面,一言不发。
一旁的冯胜缩了缩脖子,壮着胆子轻声问:“小王爷,那奴才驽钝,实在想不通,这玉佩是被什么人毁了的呢?”
赫连宇眼眸微垂:“有人不过是不想让皇上担心,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
赫连皇帝眼神闪了闪,一挥手,“冯胜,让三皇子进来!”
这会儿的赫连旭阳,也是神色有些凝重。
今日自己的确是莽撞了。
如今的玉子辰,已经不同于往日。
他不但在皇上面前风生水起,连带着各个大臣都开始对这个少年将军称赞有加。
偏偏这么一个人丝毫没有投身在他麾下的意思,又与洛珺兮关系匪浅。
若是按照之前的自己,只要能够将洛珺兮娶到手,依着这两人的关系,玉子辰也能为他办事。
即使两人之间有些暧昧,他也觉得无所谓。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待他真的实现自己的目标,所有人他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可是,如今不但洛珺兮对他态度冷淡,玉子辰更是对他的招揽不屑一顾。
这让赫连旭阳感觉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与此同时,他能明显感觉到,父皇对玉子辰的态度简直好过对他这个亲儿子的态度。
这让赫连旭阳愈发恼怒!
凭什么?
一个身无背景的布衣而已,还是个孤儿,凭什么得到父皇的青睐?
太子之位争不过便罢了,他一个皇子,凭什么输给其他人?
这份嫉妒之心,令赫连旭阳一时间理智下线,居然派人去暗杀玉子辰。
不过命令下去后,他便有些后悔了。
大丈夫应该能忍。
这是小时候,他忍不住嫉妒心,推了瑞王儿子下水后,母妃想了各种办法,保下了他,最后哭着教给他的话。
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做的很好,可是这次却失败了。
玉子辰实属出色,若是他这次侥幸能逃脱,自己还是要再努力争取一把。
只是此人太过桀骜不驯,必须先想办法将他打入谷底,自己再施以援手,才能有所有收获。
考虑到这儿,碰巧另一波被他派出去做事的人回禀,已经成功,他便来皇宫,准备向父皇禀报。
却没有想到,赫连宇在室内与父皇说话,自己又被晾在外面。
赫连旭阳面上平静,眼神深处一片冰冷。
不过是一个王爷的儿子罢了,居然次次抢在他前面出风头。
不但如此,父皇对一个侄儿比对他这个亲生儿子都上心,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不是嫡出?
一想到如此,赫连旭阳双拳紧握。
他努力这么久,就是想要父皇看到,他虽然是庶出,也不会被人看扁,他也一样很出色。
直到冯胜出来传话,赫连旭阳才深呼一口气,平复心中波澜,迈步走了进去。
大殿内,赫连皇帝面沉似水,对冲着自己施礼的三皇子道:“免礼吧。你今日来所谓何事?”
“启禀父皇,之前关押在天牢的那个刺杀太子的女犯人被人杀了!”
“什么?”
皇帝闻言,一拍桌面,“什么人这么大胆?负责天牢防卫的人都去哪了?”
赫连旭阳正色道:“父皇,负责安置天牢犯人看护事情的人,是新近提拔上来的那位玉子辰,玉小将军。此事,应是他没有相关经验,人手调配不足导致的。”
这话说完,一旁冷眼旁观的赫连宇不乐意了。
他冷哼一声:“这件事皇伯伯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怎地三皇子就知道了?
我可听闻,天牢重犯每次提审,关押都需要三法司特批,这玉子辰就算是负责,也不过就是负责一部分,怎地听三皇子的意思,此事反倒是要玉子辰一人承担。”
刺杀之事还没有审出一个情况,这凶手就死了,这可是一件大事情,按理说应该是刑部之人来上报的。
三皇子此举确实有越俎代庖之嫌。
赫连旭阳却不慌不忙道:“实在是刚刚经过刑部,这件事发生后,刑部尚书等人已经亲自去查勘,我正巧来宫中,便觉得此事应该尽早让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