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裴思远便匆匆赶来了。
见安王端坐在药房大门口,赶紧上前建立。
“裴大人,不必多礼。”
“具体情况想必裴大人已经了解了,接下来就要靠裴大人来查清楚真相了。”
裴思远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有那跪着的几个衙役,只觉得头大。
照理说这种事,不该他们大理寺出面,而是应该京兆府来管。
可是偏偏犯事的这几人是大理寺的衙役。
慕容钰又亲自叫人来通知他,裴思远知道,这一趟自己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再看着周围等着看好戏的群众,已经摆好的案台。
这是打算就要在这大街上审案了。
裴思远上前坐下拍下惊堂木。
“堂下何人?因何事报案?”
谢宁站了出来。
“民妇万和大药房东家谢宁。”
“有人状告万和大药房卖毒药,但万和大药房的药卖给了许多人。”
“从未出现过吃药致死的情况,因此民妇有理由怀疑死者的死因另有其他。”
“但几位衙役大人,不查清楚事实,便认定民妇药房的药有问题。”
“民妇觉得此举不符合大晋法律。因此,上衙门击鼓鸣冤。”
“请大人为民妇做主还万和大药房一个公道。”
一旁的衙役和那年轻公子听了谢宁的话,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裴思远看着那年轻公子。
“被告,你是何人,谢东家所言你可承认。”
那人见问道自己,虽然害怕说话有些战战兢兢的,但还是回道。
“回大人,草民王东,家母昨日吃了在万和大药房的退烧药就暴毙。”
“草民是来找万和大药房要说法的。”
裴思远听后,又看着几名衙役。
“周猛,你们几位呢?有何话要说?”
周猛毕竟做了衙役这么多年,眼力见还是有的,从安王一出来他就后悔倘这浑水了。
“回大人,属下是看着王公子与其母可怜,以为此举证据确凿,一时冲动下令封铺。”
“下属此举不合规矩,甘愿领罚。”
这是直接认错了。
一旁的慕容钰笑道。
“裴大人,你这下属倒是挺识时务,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裴思远的脸色也很难看。
“王爷放心,下官自然审理此案,但案情真相大白之后,自会秉公处理,绝不包庇。”
慕容钰:“哦,不知道裴大人打算怎么处理?”
裴思远:“回王爷,此案并不复杂,现在的争议就是这王东母亲到底是不是吃了万和大药房的特效退烧药死的。”
“下官这就找大夫和仵作为其验尸。”
裴思远从衙门出来,已经将仵作带上了,大夫慕容钰也早就安排人请好了。
直接拉上帘子,两人就在帘子内现场做检查。
王东看着仵作和大夫来吓得直哆嗦,一下趴在其母的尸体上。
“不验了,不验了,我不找药房赔偿了。”
谢宁看着他那慌张的样子,露出冷笑。
裴思远:“案子已经上了大理寺,如今可不是你不想验就不验的。”
上来两名衙役直接将王东给拖走了。
很快仵作和大夫就出来了。
“属下见过王爷,见过裴大人。”
裴思远:“可有结果。”
仵作点头:“回大人,属下验过此妇人的死亡原因,跟药物无关。”
“其头顶有一根手指长的银针,这才是导致气死亡的原因。”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仵作将那银针拿出来,众人看到又细又长,无不骇然。
裴思远更是大怒。
“来呀,将王东押上来。”
王东看着那银针,此时已经浑身瘫软。
“王东,老实交代,你母亲头顶为何会有这么长的银针?”
王东吓得直哆嗦:“回大人,草草民不知道。”
“到底什么人要这样害我娘,娘啊,你死得好惨啊”
王东趴在地上就哭出来了,倒像是真为自己娘而悲伤。
裴思远看着慕容钰:“王爷,这王东也不知情,此案恐还需要再调差。”
“不如待下官调查清楚,择日再审?”
慕容钰勾勾嘴唇看着裴思远,裴思远被他看得有些心虚。
慕容钰:“要不要择日审,这是裴大人你自己的事。”
“不过在这之前,本王还有几个证人要让裴大人见一见。”
说完手一挥,上来两个年轻人。
王东看着二人,眼神一闪,脸色更加苍白。
裴思远暗暗惊讶,安王对这事也太关注了。
看着跪着的两个人,他不得不专心审案。
“跪着的何人?”
“草民王三是王东的邻居,草民赵武是王东的邻居”
裴思远:“你们二人有何话要说。”
王三看了一眼旁边的王东。
“回大人,昨夜草民听到王东与其母亲大吵。”
“王东因为赌博,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