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开出他的视线。
“为什么提醒蓝蕊心,你打算祸水东引?”
舒楝手撑住车窗作恍然大悟状,“哦——前面铺垫那么多原来跟这儿等着我,怎么,替你的员工主持正义?”
“绝无此意,鉴于你们两次碰面,她都对你态度不恭,你就算学雷锋做好事也轮不到她头上”
“谁说我没在做好事?告诉蓝主管她爱慕的男人有个秘密情人,这个情人和她在电视台还是竞争关系,处在那个位置的男人仅有一个,资源也有限,怎么能把我们优秀的蓝主管蒙在鼓里呢?”,舒楝挑起嘴角坏笑,转身走到对面钻进驾驶舱,点火启动车子。
高旻紧随其后,俯身敲了敲车窗,舒楝无奈,降下车窗,歪头问:“还有事?”
“所以,你想整的人是刘闻”,高旻笃定地说。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有种开后宫,自然就有宫斗的一天,做人呢,不能光享受不吃苦!”,舒楝笑嘻嘻地戴上墨镜,“今天阳光有点刺眼”
高旻贴近舒楝的耳朵,低声说:“也对,你的前任领导最近日子可不大好过,质管部的经理廖建国似乎和他杠上了,你离开城投前玩了一手无间道,我想姓闫的不会风光太久了”
舒楝笑意不变,缓声说:“高总,你的‘调查’侵犯了我作为公民的隐私权,往大处说涉嫌非法获取公民信息,这可是犯罪!”
“你约那位廖总在guvita密谈时,我正好坐在隔壁”,自揭其短的事高旻不会承认,他只承认合法的部分,况且他的确根据事后的调查才将那晚听来的一鳞半爪联系到一起。
舒楝的记忆模糊了,约莫有点印象,她朝高旻勾勾手指,后者玩味地笑笑,再次俯首靠近,近到看清彼此的睫毛,接着听到她用耳语一般的声音说:“我不睚眦必报,也不以德报怨,最好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再考虑要不要做朋友”
高旻直起身,笑着挑眉,“过分善良和懦弱没有分别,很庆幸你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摘下墨镜,舒楝仰头看了高旻几秒,觉得从这个角度看他还挺顺眼,三观合的朋友她喜欢,“嘿,高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真心的!那么,回见”
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高旻哭笑不得,这是他见过最敷衍的“真心”。
高旻吐槽,舒楝即使听见了也毫无压力,更何况背后的说嘴,她回到家差不多快天黑了,把重的要死的箱子搁在走廊,她脱下鞋子,像背着无尽的负荷,塌着肩膀走进客厅,哐当一声把自己扔到沙发上。
“以后可不能熬夜了,撑不住,跟二十岁时不好比了,哎哟,我的头——”,舒楝用手按摩太阳穴。
舒楝决计和沙发相亲相爱一辈子不动弹时,手机铃煞风景地响个不停。
不情不愿地接听,“喂,哪位呀?”
“你连来电显示都不看吗?”,胡琳不满。
“哦,是你,我累得什么都顾不着,就想躺下睡觉”
“知道你累,小王妈妈出了事你一个人在医院盯了两晚,我和孟源也帮不上忙,她就快结婚了,自己还一摊子事呢,我又怀着孕,总之你出来,我好好犒劳你”
“算了,等下我洗洗睡了”
“洗什么呀洗,你晚饭不吃了”
“随便弄点呗”
“你在家还要开火,出来我请你吃好的,晚上做spa,舒舒服服地睡五星级酒店怎么样?”
“行,地址给我”
胡琳坐在酒店大堂最醒目的位置,确保舒楝来了第一眼能看到她。
舒楝拎着换洗衣裳欣然赴约,等着吃顿现成的饭,到了酒店,她一眼看见了胡琳,主要是大肚子的孕妇就她一个。
“你的肚子比我上次见你时大了不是一点半点”,舒楝走近惊讶地说。
胡琳笑她少见多怪,“咱们都多长时间不见了,胎儿每天都在发育,能不大吗?”
舒楝坐到她旁边,斜身靠在椅背上喟叹,“让我歇歇”
“看把你累的,诶,我问你,王如燕她妈出车祸了,为什么不让肇事者赔偿?”
“阿姨闯红灯在先,肇事者不用负全责,真要追究的话,秦桑桑跑不了!”
“谁啊,听着耳熟”
“就王如燕那个整容的邻居,忘了吗,上次咱们几个聚餐找茬的那女的!”
“哦,想起来了,是她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
“说来话长……”,舒楝把自己了解到的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胡琳听到最后气得想掀桌子,“造谣不花钱就随便糟践女孩子的名声吗,这个秦桑桑也是欠修理,你说王如燕妈妈都上年纪了,她一个后辈,轻重不分,胡说八道,见鬼的替姐妹出头,我看八成她和王如燕有仇借题发挥呢,不然她为什么不找闺蜜脚踏两只船的男朋友算账去!?”
“是啊,王如燕的男朋友真无耻,你说她吧,也不缺桃花,可都是烂桃花,还不如我这种什么花都没有的自在呢”
胡琳拍拍舒楝的手背,“妹啊,一般人跟你不好比,你应该和尼姑和尚一起比。我给小王介绍了不少靠谱的好男人,她总是挑三拣四,不是嫌这个不讲卫生就是嫌那个有口音,反正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