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天生体型过小导致一直没有存在感嘛。” “嗯, 救出来的那些动物里只有她快成年了……也是最难处理的一个。” 大熊猫坐在周围跑来跑去去的小老鼠之中摸着手指上的烟,“福利院拒绝收留这个超龄少女,她甚至无法做到生活自理, 根本无法送到政府的救济房里。” 我盯着坐在我一旁让小老鼠们拍照各种检测登记的瑶归, “所以你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吗?” “……我只能尽我所能的帮助她。”熊猫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发愁。 一旁老鼠试图让瑶归张嘴, 但这只小兔子只是愣愣的盯着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转达了它们的意思。 瑶归这才慢慢张开了嘴巴。 我这才注意到它牙齿问题很严重, 蹙起眉头抬起了它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它的口腔。 “它们拔你牙了?” 瑶归摇摇头,“很痛,我, ”它自己把手伸了进去, 抓住了自己的牙齿, “就这样。” 我抓出了它的手, “不可以这样……真是狗屎, 你都不知道疼吗?” 瑶归长着嘴毫不反抗的盯着我, 没有出声回答我。 我抽过一边的纸巾给它擦着手指, 一边问医生, “瑶归这个情况怎么办?” “没办法了,她这个年纪也只能种牙了。”豪彬显然也是知道这只兔子的牙齿情况,“你给她取了名字?瑶…龟?” “嗯, 我很喜欢它,我想留下它。”我打量着这个一只长着嘴的小兔子, “牙齿还痛吗?” 小兔子依旧长着嘴。 我这才意识到什么,抬手将它下巴按了回去, “可以了。” 它这才乖巧回答我, “痛的都没有了。” 好狠。 我的兔兔可真是可怜。 登记完瑶归情况的小老鼠们结束了忙碌。 “我会尽快通知雅付亚大人过来的。” 熊猫坐在我对面判断着现在的情况, “你要留下她啊……” “医生你刚刚明显有些苦恼吧。”我将瑶归抱到怀里,让它坐在我的大腿上,一边抚摸着它可爱的脑袋,“我想我能照顾好它的,植牙的费用我会给它出的。” 大熊猫有些颓废的叹了口气。 “也只能这样了…我老婆最近在跟我闹离婚。” “诶?怎么会这样?” 此刻的大熊猫就像一个失意的中年大叔一样,掏出了白大褂口袋里的香烟,“你介意……” “我介意。”其实我本人还算可以看在熊猫的身份上忍忍,但由于贴在我小腹上的那团毛茸茸太过于柔软,我就连大熊猫话都没说完就拒绝了。 怎么能给孩子吸二手烟呢! 就算不是孩子了不可以这样对兔兔! “好吧。”熊猫嘀咕着收回了烟,“其实她早就不支持我继续做黑市医生了……两年前就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 “你们一开始结婚的时候没有说清楚吗?” “她一直都知道我想做什么的。” “你的孩子几岁了呢?” “快四岁了。” 显然问题的答案很容易就能找到。 我们安静了一会儿,在旁边守(监视)着我的小老鼠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抱歉。”它跳下桌子,举着对我来说相当迷你的玩具一样的对讲机向外走去,“是的雅付亚大人,艾米小姐现在在黑市的心理医院这……” 这一系列关键词让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按道理来说我应该被送到市立医院才对吧。 “你保镖说你情况特殊,必须送到这里来。” 闻言我沉默了几秒。 “……医生你是收了阿尔还是普利斯特利的钱啊?” “我这是欠了加布那小子一个恩情。” “是什么?” “他救过我的老婆和孩子。” 那可真是大恩情了。 我思考了一下,带着笑意道,“我还以为加布颓废的这些年压根什么事都不管呢。” 大熊猫豪彬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虽然不知道你说得颓废这些年是什么,但加布确实有些理想大于行动的问题……” 它笑了起来,“我专业修的不是心理学,在我考心理医生执照的期间,他可讨厌跟我这个试图将他当例子来分析的家伙了。” “那也没办法嘛,加布的心理创伤跟它不愿意提及的过往关联很深,”我为加布解释道,“自然是不愿意被提及这些伤口的。” “所以你出现在他身边可是一件好事,能遇到这样能让自己再次振作起来的家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大熊猫笑了起来,“年轻人珍惜当下吧。” 我都懒得解释这些误会了。 在这个能异族通婚的世界,它们压根无法理解我跟加布和阿尔之间的奇怪关系,会误会也很正常,但只要加布和阿尔心底清楚就可以了。 我将话题转到了瑶归身上,聊了很多关于它的健康问题,我们的话题又转了回来。 “其实按道理来说她留在我们心理医院才能受到更好的照顾……但是这些天不论我怎么尝试她都对我没什么反馈。” “我会照顾好它的,连带它受创的心理。”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瑶,”我唤着已经在我怀里闭上眼睛的小兔子,它睁开了那自带眼线的大眼睛,“和我待在一起你开心吗?” 它眨了眨眼,然后按照我叮嘱的那样露出了笑脸。 可爱的。 我捏了捏它的脸颊。 “你看,它跟我待在一起会更有助于它康复吧。” 光是植牙就是一笔不小的指出了,况且瑶归的身体问题十分严重,后续还需要更多金钱慢慢给它孱弱的身体砸出健康来。 我并不觉得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更适合照看这样悲惨的瑶归了,哪怕是它的亲生双亲都无法带给它像我这样周全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