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世子保泰的嫡妻孟佳氏娇娇弱弱有种病态的美,一身的书卷气息,看起来温婉动人。
云溪看着世子福晋满眼的期待。
孟佳氏却笑着拉住了科本氏的手,声音细弱却也很清晰:“真是难为你么那么用心,膏药连太医看了也说好,已经要用给王爷了,就是那也烈酒虎骨也正是用的时候,便是常见的东西,我们自己若是出去买也不见得能找到好的,福晋特地叫我过来跟你们说声谢,你们若是这会无事,不若陪我说会话。”
好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一般,云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简直是天大的殊荣,可见东西不但送对了,而且很得裕亲王福晋的看重,特地叫世子妃过来表示了感谢和看重。
孟佳氏也一并朝着马佳氏点头微笑,算是给了同为钮钴禄女眷的面子,也难怪康熙皇帝一直看重喜欢裕亲王,从女主人这种温和谦逊顾全他人颜面的作风中也可窥见福全的为人。
马佳氏看了一眼科本氏那脸上张扬的笑,笑的很勉强,想起自己那几千两的私房银子花了出去,竟然还不如科本氏的几贴烂膏药,又想起这主意还是岁末说给科本氏的,心里便翻江倒海说不出什么滋味。
云溪到底没有马佳氏的城府,这么明晃晃的输给了岁末,根本维持不住笑意。
其他女眷都先走了,孟佳氏坐下又同科本氏和马佳氏说话,一是表示看重,在一个也是问清楚科本氏的东西都是从哪里买的。
科本氏仔细想,在哪买什么竟然都是岁末给的意见,毫不吝啬的将岁末推了出来,一脸的于荣有焉,孟佳氏笑着打量岁末,看她气质容貌不凡,心里也有见识,想着自己的身子,对岁末就多了几分关注:“听说这孩子是过继过来的,你也是个有福气,这样貌气质要是你自己养,还不见得能养出来。”
科本氏便跟着认同的点头:“谁说不是呢?自这孩子到了我身边,凡事有人商量有人出主意,我想不到的地方她也替我想到,您也瞧见了,她比我还懂的多,到是老天垂怜我!”
又问岁末平日都做些什么,岁末想起孟佳氏也就这一半年内就会过世,便回答的格外耐心温柔,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得了孟佳氏的心。
孟佳氏只看到了岁末,将样貌平凡的云溪早就忽略掉了。
云溪如坐针毡,觉得片刻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好在孟佳氏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很快就叫丫头带了岁末和云溪出去:“都是孩子,也不必拘着,叫丫头带着去外面的园子转转。”
两人便都行了礼,穿上大氅,退了出来,外头冷风吹来,云溪却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她看着前头的岁末,快走了两步跟上,同她并肩而行:“这下子出尽了风头,你是不是心里很高兴?但你侥幸赢了一次不见得就能在赢一次,且等着吧!”
岁末轻笑了一声,纤细的手指里着鬓边的碎发:“我是不屑赢你的。”
只这轻轻的一句话几乎击溃了云溪所有的理智,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口不择言:“你真是狂妄至极,跟你那死去的姨娘一样的贱!”
岁末停下了脚步,漆黑的眼看着云溪,那眼里露出来的冷酷和气势让云溪不自主的倒退了几步,觉得心里渗得慌。
岁末冷哼了一声,向前走去:“以后别让我在听到这些话,否则你会付出代价的。”
云溪回过神来又极其愤怒,那个原本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庶妹过继之后竟然也翻了身,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游廊的转角处好似是忽然出现了几个穿着黑色蟒袍的年轻男子,岁末差点撞了上去,眼里就多了几分薄怒,抬头去看,见个兰芝一般俊秀的男子正温和的看着她,那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艳,但却干净纯粹。
岁末往后退了几步,恰好看见那个已经不再消瘦青涩,多了男人的坚毅和棱角的胤禛的身影。
跟着的丫头们忙行礼:“见过四阿哥,八阿哥,世子爷。”
云溪紧张的行了礼,心里像踹着好几头小鹿,头也不敢抬,却充满期待。
岁末淡淡的立在一旁,不想开口,但她自己就如一副画,即使不施脂粉,那最原始的美好也让人无法将她忽略。
保泰的眉眼凌冽,像是常年在战场上的人一般,带着萧杀之气,不像胤禛的淡漠阴冷,八阿哥的温和谦逊,他带着压迫性的气势,让寻常的女子都很害怕,说话的声音也偏大一些:“你是谁家的格格,怎么在这里,刚刚差点撞上了八阿哥,还不给八阿哥赔罪。”
岁末听得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带着淡淡的笑,不卑不亢,如冬日的梅花,满身风骨:“我即未撞上八阿哥,又是无心之举,况且我不过一介弱女子,能将八阿哥怎样?您若是以世子爷的身份压迫要挟,那我会赔罪,但我心里不服,也觉得世子做事不公。”
保泰的眉头一挑,丫头们都要哆嗦几下,岁末却正挑衅的看着保泰,清澈的眉眼里不见丝毫怯意。
云溪心里的小人叫嚣着保泰狠狠扇岁末几巴掌,但她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八阿哥先笑了起来,如璞玉散发着温润的光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你还是不要做什么恶人了,也不要逼着我做恶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