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静得仿佛能听见时间脚步的营地边缘,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如同惊雷,骤然撕破了午后的宁静,让总部首长的心弦瞬间紧绷,仿佛被无形的琴弦猛然拨动。
陈浩,这位素来以冷静着称的副参谋长,此刻却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仿佛在与内心的风暴搏斗。面对副参谋长投来的询问目光,他只能摇了摇头,目光却紧紧锁定在那些遥远而又逼近的枪声上。那枪声,密集而有力,带着八一式突击步枪特有的节奏感,与日军那单调而急促的冲锋枪声截然不同,它们更像是自己人的呼唤,却又充满了危机。
“难道……是自己人打起来了?”陈浩心中暗自思量,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让他不敢轻易下结论。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他的沉思,总部保卫科的赵科长,手里紧握着一部对讲机,如同握着救命的稻草,从隔壁院子飞奔而来。
赵科长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迅速与村庄四面的警卫建立了联系。当对讲机那头传来东边特务团战士的声音时,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颤抖:“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敌人突袭了?”
“可能……是敌人吧。”对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这让赵科长的心沉了沉。
“什么叫可能是?难道还会是自己人内战了?”赵科长急切地追问,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们……他们穿着咱们八路军的衣服,用的也是咱们的八一式突击步枪,但行为却……”战士的声音在颤抖,仿佛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赵科长的心上。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问号,穿的是自己人的衣服,用的是自己人的武器,这怎么可能?难道……是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念头再次浮现,但他却不敢轻易说出口。
这时,副参谋长接过了对讲机,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能穿透迷雾,直达战士的心田:“慢慢说,把每一个细节都告诉我。”
经过一番安抚和询问,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原来,一支大约一个排的特务团战士,刚从前线撤下,满载着急需的弹药,准备返回支援。他们在通过检查站时,出示了证件,班长没有起疑,甚至还与他们闲聊了几句,询问前线的情况。
然而,正是这无心之问,似乎触动了对方的敏感神经。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上演了——他们抄起枪,毫不犹豫地发起了进攻,枪声与惊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混乱而又悲壮的交响曲。
这一刻,陈浩和赵科长都明白了,这是一场由误会和误判引发的悲剧,一场本该避免的战争,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以一种最不应该的方式爆发了。 双方的气氛骤然紧绷,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一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在静默中酝酿,最终轰然爆发,拳脚交加,尘土飞扬。在这混乱之中,副参谋长的思绪却如闪电般回溯,他忆起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杨村独立团保卫战,那支由山本一木率领的突击队如同夜色中的利刃,悄无声息地潜入,又带着无尽的谜团消失。此刻,他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这些小鬼子已经进化到了新的境界,学会了古老的易容术,企图以假乱真?
眼前的危机不容多想,当务之急,是像紧握盾牌般守护总部的每一寸土地,不让任何伪装的黑暗渗透进来。副参谋长向保卫科长下达了紧急命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立即通知所有方向的警卫,让他们瞪大眼睛,竖起耳朵,任何看似熟悉的面孔,若未能通过最严苛的检验,都不得放行。记住,敌人可能已穿上我们的衣裳,模仿我们的言行,企图混进这片圣洁之地。”
保卫科长闻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他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从外貌到装备,从证件到口令,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天衣无缝的对接,敌人得有多大的能耐,才能编织出如此复杂而精细的伪装网?”
副参谋长目光深邃,缓缓解释道:“事实恐怕正如我们所见。而且,还要即刻调集增援,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将这股胆敢挑衅的敌人彻底消灭。他们的数量有限,我猜不过百人上下。”
他的推断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一个微妙的细节——敌人竟能流利地说出地道的本地话,模仿得惟妙惟肖,连经验丰富的检查班长都一时难以分辨。如此精通语言的敌人,绝非泛泛之辈,其数量自然不可能庞大。
正当副参谋长将一切安排妥当,准备转身时,却发现陈浩的身影已不在视线之内。“陈顾问呢?”他急切地询问。
保卫科长挠挠头,揣测道:“可能刚才情况紧急,他直接冲向了前线。您知道,陈浩先生总是身先士卒,从不退缩。”
副参谋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陈浩的勇猛无畏,他再清楚不过。但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每一份力量都至关重要,尤其是像陈浩这样的智勇双全之士。“你速速派人找回他,万一他有个闪失,你我皆难辞其咎。”副参谋长的语气中带着沉甸甸的责任感,仿佛将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了保卫科长的肩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