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群蛇鼠一窝的人,钱老实在忍无可忍,再一次从饭店走了出来,大声喝道:
“一群狗日的,当年跟着朱副司令杀了那么多yn鬼子,老子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身上背着多少条人命?没想到啊,今天又要开杀戒,还是对着你们这群贪官污吏。今天,老子就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不远处的刘大强当时就麻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脑海中一片空白。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他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但这次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只觉得后脊背阵阵发凉,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紧得无法吸气。
“我的妈呀,我刚才竟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刘大强心里暗暗叫苦,庆幸自己没有冲动地冲上去,否则那颗铁花生可能就会命中他。
想到这,他不禁冒出一身冷汗,等他回过神,立刻意识到严重。
于是毫不犹豫地大喊一声:
“都t给老子散开!”
同时,他那身体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以惊人的速度原地跳起,一下子蹿出去足足有十米远,躲到了警车后面。此时的刘大强脸色苍白,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姓杜的本来牛逼哄哄地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脚下。然而,当枪响后,刘大强用力将他推到一边。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股力量,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个踉跄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脑袋狠狠地撞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姓杜的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朝着警车方向狂奔而去。
刘大强看着姓杜的狼狈模样,心中怒火更甚,抬起脚狠狠地踹向他,同时口中怒骂:
“他们有武器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这个沙币,是不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
姓杜的真可谓倒霉至极,今天接连遭受了好几顿毒打,此刻的他早已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和满头的鲜血,心中只有恐惧。
他终于明白之前在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奇怪声音是什么了,那竟然是枪声!想到这里,姓杜的浑身颤抖不已,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我……我也不知道那是枪啊……”
怪不得那群小子趴在地上谁都不起来,感情是早就知道,刘大强恨恨地在心里骂着王东这群小弟。
派出所一般配有值班用枪,值完班后,在交接班时同时进行交接,但这种东西多少年都用不上一次,威慑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所以很少有人保养,只有上级来检查时,才会临阵磨枪。
距离上次检查已经有半年时间,值班民警也没人擦,不敢保证能不能打响。
“给我射!朝那个老头打!”
刘大强下达着命令,配枪的一听说要开枪,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强教,你是领导枪法准,你开吧。”
说罢,就把配枪扔给了刘大强,另一个也有样学样,生怕扔的晚了也要求自己打。
两把枪扔在自己身边,气的刘大强骂了娘,他除了每年例行要求的五发子弹胡乱打完,从来都不碰这东西。
为了给自己壮胆,抓起手枪就胡乱勾,结果发现没有响声。
“谁来帮忙?对,找人帮忙!快呼叫增援!”
就看一个民警在车里拿出对讲机,向派出所指挥室报告:
“饭店门口出现持枪匪徒!为了保护群众,我们与他们发生对射,请求增援,快汇报局里请求增援!”
地上趴着的那群小混混,看到出警的警察都一哄而散,场面有些混乱,于是有机灵的趁乱起来拔腿就跑,四散而逃。
刘大强正捅咕卡弹的枪,就听到由远及近传来警笛声,神色不禁大喜,高兴地对藏在警车边上的下属们说道:
“哈哈,今天增援来的真快,兄弟们,再坚持一下。”
……
刚到黄松镇,坐在车里的张俊驰像个“有痔中年”一样,打开窗户不停向外张望,刚才给颜卿打电话,结果一直不接,搞得张俊驰现在心里躁的很。尤其是县长孙正男和他前后脚也到了黄松镇政府门口,不停地追问他具体发生了什么。
“县长,颜卿说镇上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现在又不接电话,我看多数应该还在镇子里,咱们转转吧。”
“我听说颜卿现在正在中央党校参加培训,怎么能回黄松镇,什么时间回来的?张俊驰,你能确定颜卿在这?”
张俊驰心里也画魂(俚语:不确定,怀疑”),刚才只记得颜卿的语气很郑重,出于信任,他也没有想太多,现在孙正男问起来,他也不敢确定。
孙正男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咋回事,但出于对同僚的信任,他将电话拨给了自己的好友沈旭东。
“孙县长,怎么有空搭理我这个小秘书?”
沈旭东与孙正男私交很好,可孙正男现在没有心思开玩笑,开门见山问:
“颜卿这个孙猴子是不是回我们山河县了?”
老干团的真正行程沈旭东当然清楚,不过这是机密,就算二人关系不错,他也不能明着告诉孙正男。
“你说颜卿啊,他最近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