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
姓安的不能放走,小赵又不能不救,这可如何是好,他不能赌到底是自己的枪准,还是安东阳的枪快,一时间令颜卿犯了难。
见颜卿并不回应,安东阳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赵正一的身上。
“差点被你忽悠,你小子难道这么重要?警方会为你下这么大的本钱?你小子在特么忽悠我吧。”
黑洞洞的枪口又抵着赵正一的脑袋,小赵赶忙说:
“大哥,你相信我,我绝对重要,他们不会放弃我,尤其是颜卿。”
安东阳狐疑,分析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他这清秀的小脸,不免把事情想歪了。
“小子,我看你业务挺熟练的,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
“对对对对,大哥你说得对,我和颜卿就是吃对食的,我俩情投意合,我是攻他是受。”
现在赵正一也顾不得其他了,只要能活命,别说承认自己是基,就算说他是伪娘他也毫不在乎。
“颜卿没我陪着,他都睡不着觉,所以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营救我。”
换做其他人,说不定就被恶心到开枪毙了赵正一,以防污染了自己的耳朵,但听到此话的是安东阳,他对这种感情深表理解,说话的语气不禁软了几分。
“嗯,别提他,就连我都对你十分感兴趣。好吧,君子不夺人所爱,你放心,如果我成功逃脱,一定会放了你的。”
“大哥你就放心,你看我双手被铐的死死的,双脚现在也被捆住,绝对插翅难逃。”
在二楼角落里隐藏着的颜卿,听到这话,一下想到了个好办法。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颜卿将刚才滚落下来的那支枪,悄悄别在身后,然后从黑暗中现身。
“安东阳,我已经让他们去准备车了,只要你能放了小赵,咱们一切条件都可以谈。”
颜卿慢慢走到台阶上,然后出现在三楼楼梯口,然后把手中的枪扔到一旁。安东阳看颜卿缴械投降,却没有放松警惕,依然用枪指着赵正一。
“放了我,我就这一个条件。”
颜卿摇头,安东阳大怒,就要朝赵正一开枪。
“我是警察,你犯了罪,我就要抓你,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安排你出逃,至于能不能逃走,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这话说的在情在理,安东阳一时间也没法反驳,只好讪讪道:
“我说不过你,不过我做的事,与我哥,与其他人无关,是我央求他帮我的。”
死到临头了,还打算为自己的直系亲属开脱,颜卿都佩服安东阳的脑洞,竟然如此之大。为了不激怒他,颜卿点头说:
“好,我会向上面反应一下。”
安东阳等着车来,颜卿在找机会,赵正一怕胡说八道刺激到这个基佬,气氛陷入尴尬。
“我能和小赵说两句话吗?”
“临死前和爱人告个别?可以。”
颜卿和赵正一被这话恶心到反胃,颜卿只好装作深情地看着赵正一,然后缓缓开口:
“正一,还记得我教你的手法嘛?”
说着,颜卿手上动了动,赵正一看懂颜卿的意思,却无可奈何地打着哑谜:
“卿哥,我手被铐住,没法联系了。”
“不,你记着,我教你的手法,不止可以拆别人,也可以拆自己。”
说完,另一只手轻轻一握,就看颜卿的大拇指以一个奇怪的方式折了过来,随即他又按了回去。
安东阳不明所以,还以为二人在打情骂俏,甚至稍微别过头去,看躺在地上的小丫头的情况。
赵正一却恍然大悟,他俩虽说不是真基友,但默契程度绝对称得上睡在一个被窝里的好兄弟。
试了两次,赵正一的大拇手指,竟然也奇迹般地折到手心那边,手铐没了骨骼的阻挡,竟然顺利取了下来。
颜卿都不得不佩服赵正一的悟性,绝对是被纨绔身份耽误的武学奇才。当初在魔鬼训练营时,五哥教完,自己整整练了两周才学会。
“哥,你说万一装不回去怎么办?”
“多试两次就好了,没啥事了,还可以在用来装逼把妹。”
听说可以用来装逼把妹,赵正一突然狠下心,用还在上铐的手顺着骨骼脉络,竟然一次就将指骨掰了回来。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把嘴闭上!”
赵正一双手已经恢复正常,仅剩双脚还被绑着,此时他背对着安东阳,所以安东阳没看见这个情况。
赵正一忍了好久,现在双手解放,他的自信又重新回来。他活动一下手指,后背感受着安东阳的动作,估摸着他的双臂因为举枪时间过久导致发酸,正准备放松,赵正一突然开口说:
“我特么嘀咕你妈呢,敢打老子,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陈剑意十分不爽,今晚如此重要的行动,他竟然被省厅委派,负责保护来庆伊的省监察委的同志。以他的认知,纪委抓人从来都是很配合,怎么可能会出现危险。
“刘常务现在还在局里吗?”
陈剑意对身边的王金友问道,他问的不是别人,正是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刘凯。他已经从监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