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此言一出,众人也便恍然大悟。原来刚才皇上与四阿哥一起演了这么一出戏,表面上看似说了一些对四福晋极为不满的话语,其实却是为了将四福晋安全的营救回来,只怕在皇上与四阿哥的心里,根本就从未想过要舍弃四福晋,只怕就连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众人不由得暗自感慨,心里琢磨着四福晋上辈子到底是积了什么功德啊,竟然会有这样的好运,不仅得到了四阿哥的宠爱,更加得到了康熙的认可与喜爱。瞧瞧皇上与四阿哥维护四福晋的劲头,只怕在诸位皇子福晋中,也再找不出第二个如同四福晋一般幸运的女子了。
胤礽见傅锦萱终于保住了性命平安归来,心里总算暗自松了一口气。然而此时胤礽望着胤禛神色坦然的在众人面前将傅锦萱抱上马,拥着佳人堂而皇之的回去医治伤口,心里又不免有些梗堵得难受。
胤礽锐利的眼神暗了暗,看来,若想真正得到这个女人,他还真是需要好好的费一番心思才行。胤礽深知此事必须从长计议,万万急不得,然而,他似乎已经对傅锦萱愈加看重,如今竟是越来越无法忍受她被其他男子拥在怀中了。
康熙见胤禛已经带着傅锦萱返回行宫休息,立即便收起了刚刚赞许傅锦萱的时候脸上温暖和煦的笑容。康熙神色威严的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当视线落在如今已经被御前侍卫牢牢困帮住的两名刺客身上的时候,已经冷若寒冰。
康熙冷笑一声,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愤怒与憎恶,“一群大胆谋逆的反贼,也敢绑架朕的儿媳要挟于朕,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康熙见青年眼中露出愤怒与不甘的神色,忽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如果你们刚才在朕提议两方同时放人的时候,同意了朕的提议,等到四福晋平安归来,朕其实当真会信守承诺,放你们平安离开的。”
迎着青年男子难以置信的目光,康熙哼笑道:“有必要如此惊讶么?朕贵为大清天子,自然一诺千金。你以为朕会像你们这些小人一般表里不一的动些个诡诈的心思么?你们不要脸,朕还丢不起这份颜面呢!当然,就算朕今日暂且放你们离开,也不意味着朕以后便不惩处你们这些逆贼。总有一天,朕要派兵剿灭白莲教。相信朕,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
康熙见青年男子虽然极力掩饰,却依然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一闪而过的悔恨之色,康熙心里觉得痛快之余,更加坚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反贼之中,劫持傅锦萱的两人反应还算正常合理,可是,这位堂主从刚才见到傅锦萱的一刻,便露出了惊诧的目光,而后又极快的将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然而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显然心中必定十分混乱。他为什会在见到傅锦萱以后露出这样的神色,此刻他的心中,又有着怎样的打算?
康熙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个反贼,挥手命御前侍卫将此二人带下去严审,心里不知怎么就忽然想起了傅锦萱的身世,深邃的凤眸之中闪过一抹杀意。
康熙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如今久居上位多年,自然心思缜密、眼光独到。康熙适才对于白莲教这位冯堂主的判断果然不错,而事实上,早在冯堂主在看到傅锦萱的一刻起,他的心便已经乱了,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一副古旧的画作上女子温婉的笑容以及其最后悲惨的结局,脑海中竟是反复的回响着一句话,恩怨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
姑且不提康熙命人如何以酷刑严审两名刺客,这边胤禛刚带着傅锦萱返回木兰围场附近的布尔哈苏行宫,便迫不及待的亲自动手为傅锦萱的伤口涂抹了上好的伤药祛瘀生肌膏,而后又用干净达的白棉布重新包扎了伤口。
傅锦萱望着被胤禛小心翼翼的包扎好的伤口,忍不住噗嗤一笑,摇头感慨道:“虽然这白棉布包扎伤口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是,妾身还是觉得刚才的天青色锦帕顺眼一些。也许妾身的想法有些古怪,可是,就这样在自己的脖颈上包一圈白棉布,倒像是将三尺白绫绕在了脖子上似的……”
胤禛听傅锦萱这样口没遮拦的话,顿时变了脸色,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你这个女人胡说些什么?这样不吉利的话也是胡乱说得的么?也不知道忌讳!”
话一出口,胤禛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了,连忙又缓和了语气,柔声对傅锦萱安抚道:“你不要误会,我也没有指责教训你的意思。只不过,我真的不喜欢听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我会担忧,会胡思乱想,生怕你会再次受到伤害。”
说到此处,胤禛忍不住将傅锦萱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感受着怀中女子清润香甜的气息,一颗心终于真正落了地,渐渐安稳下来,“你这个女人……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还好……”
傅锦萱皱了皱黛眉,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按住了胤禛的薄唇,摇头轻叹道:“爷怎么只会说妾身,不会说自己呢?刚才还说妾身说的话不吉利,爷不爱听。可是,爷瞧瞧,爷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话?爷答应妾身可好,永远都不要在妾身面前提那个不吉利的字,妾身也不喜欢,妾身也会害怕!”
傅锦萱用双臂紧紧达到环抱住胤禛劲瘦的腰,将头亲密的贴在胤禛的胸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