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就在时迁刚刚出来统军府不久,只听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天杀的及时雨宋江,该死的宋公明!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盗取本将的宝甲兵刃!
若不杀你,我兀颜光誓不为人!
来人,速速备马,再抬我兵器来!
本将今日就算将这燕京府掀个底朝天,也定要把宋江那狗贼抓回来!
我要将他抽筋拔骨,生吞活剥!……”
听着统军府里面一阵阵的怒吼,时迁知道,这定是那大辽第一上将兀颜光已经发现兵刃盔甲被盗了!
再听那厮痛骂及时雨宋江,这惯偷儿不禁嘿嘿一笑,随即扭身沿着街边,就往公主府方向走去!
因为有把握不被兀颜统军及其派出的兵马寻到,因此时迁这一路上,并未十分小心!
孰料就在他刚刚转过一处街口时,出事了!
只见两个披盔挂甲的番将,立马执刃挡在那里,正杀气腾腾的往他这里观瞧!
时迁自是不会惧怯,当下停住脚步,往那俩番将看去!
但见左边这个番将:
身高近丈,头大如斗,两眼赛铜铃,口似血盆,连鬓的络腮红须!
头戴麒麟盔,亮金抹额,相衬二龙斗宝;身披锁子连环龟背大叶铜荷叶甲,内穿皂征袍!
胯下一匹黑马,有旋有团,如烟似云,手使一条独角铜人。
往那里一站,就像力拔泰山的金刚一般!
再看右边那远番将,头戴乌金盔,身挂乌金甲!
面赛蓝靛,两道扫帚眉,一对豹子眼,蒜头鼻子,血盆大口,颌下一部夸蓬的胡须。
跨下骑坐一匹花斑豹,手端一柄车轮大斧,看起来就像亚赛凶神下界一样!
时迁看罢后,嘿声笑道:“嘿嘿!好狗不挡道!
你俩个速速让开去路,小爷今日心情好,便不与尔等计较!
否则,今夜这街口上可就要平添两道亡魂啦!”
话音未落,就见那手执独脚铜人的番将,闷声闷气道:
“刚刚兀颜统军在他府上怒吼连连,此事应该与你有关吧?
一看你这般扮相,就知你定是个梁上贼偷儿!
俺们兄弟两身上还有要事,也不愿多生事端!
你这贼偷儿若是乖乖回去,兀颜统军府上请罪便罢!
否则,可就休怪俺们动手擒你回去啦!”
时迁一听,不由笑道:“嘿!看你俩个番将这身扮相,倒是还有几分威风!
若是所料不差,尔等不是那十一曜大将中人,就是位列二十八宿的将军吧!
且报个名号出来,让小爷看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
此言一出,那手执车轮大斧的番将突然冷哼一声:
“哼!听你这贼偷儿话头里的意思,莫非不是我大辽国人?
否则,你如何竟连十一曜大将和二十八宿将军都不知晓?”
听得此言,时迁不禁犹疑道:
“嗯?听你这意思,莫非你俩也不是那兀颜统军帐下的将军?”
“嘿嘿!你这贼偷儿不会以为,我等没有做得兀颜统军帐前将军,就拿不住你吧!”
手握独脚铜人的番将咧嘴一笑:
“你听好啦!俺是铜人将耶律威,这是开山将耶律撒刺!
俺俩乃是皇侄国珍、国宝府上的家将!
虽说与兀颜统军没甚直接关系,但你敢在燕京府犯事,那俺们就不能不管了!……”
耶律威正说着,旁边耶律撒刺早将大斧一摆,冷哼一声道:
“哼!兄长休要与这贼偷儿废话啦!
且将其拿下,再扔去兀颜统军府上就是!
莫要让他一个无名小卒,耽误了你我身上的要事!”
话音落下,耶律威点头笑道:“兄弟说得有道理!”
随即将铜人一指时迁,喝道:
“你这厮也听到了,再不速速束手就擒,俺们可就要动手啦!
到时候,生死可就由不得你了!”
就在俩番将报号时,时迁觉得耳熟,心里不由就开始盘算了起来!
终于记起来,原来天寿公主答里孛曾与自己说过燕京府的一些俊杰英雄!
铜人将耶律威和开山将耶律撒刺,正是那其中两个!
依着答里孛的话说,这两个番将虽说出身卑微,但论武艺,却比起皇侄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还要厉害几分!
要知道,皇侄国珍在原著里面,可是能与双枪将董平斗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的!
耶律威和耶律撒刺若是比国珍厉害,那岂不是说二人最少也是虎将级数的势力?
再听得耶律威的话后,时迁不由笑道:
“嘿嘿,你俩个番将也休要在我面前说大话!
真要动起手来,谁被擒捉还不一定呢!”
一听这话,耶律威不由笑道:
“听你这贼偷儿的意思,莫非还敢与俺们兄弟动手?
那你可就死定啦!
俺这独脚铜人下,素来都是脑袋被砸碎的无头尸体!
俺兄弟还好,他那车轮大斧下,一般都是直接将人斩做两截……”
不等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