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私门请托法之隙,富贵而骄道之机。
生在龙门雏尾在,九子不同各有归。
又是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心中的那层隔膜已经豁然开朗,却始终有些不明白,思绪万重,闲愁千番,块垒堵心,难言修道之辛酸,此时的天羽反而更向往以前的戎马生涯,如果没有昏暗的入仕之路外。
鸡鸣犬吠之时,天羽早已经从打坐中醒来。洗漱罢后,端正服饰和容颜,一脸的面容严整,一脸的闲愁高挂眉头,踏着节奏去了演练场。
又是抽竹简,天羽轻车熟路抽到了“岭岚”,眉头一皱,却也百思不得其解。
在一旁的晨晖暗自窃笑了些许时候,随后看向天羽,带着些戏谑:“师弟,看你应该不识此人吧!”
天羽眉头一挑,经过一段时间师兄弟良好相处,却也是格外熟悉,于是毫不犹豫的道:“难道此人十分厉害?”
吴晨晖极力晃动脑袋,随后瓮声瓮气地说道:“此人本事平平,却是麒麟子掌教唯一的独苗,料想前面五关应该是有人格外让着他的!”
天羽心中不禁泛起了点点涟漪,又是一个官二代,心中顿时鄙夷万分。
一旁的吴晨晖不甘寂寞,又继续道:“切记不要伤了他,就算取胜也要照顾一下他的脸面!”
天羽顿时苦笑地点了点头,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道要想在道德观有一席之地,此人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这点道理天羽还是懂得,可惜他不知道已经因为他的事得罪了掌教。
“张岭岚、天羽!“随着一声呼喊,天羽便上了比武台。
眼前的景象却是令他大跌眼镜,只见:一坨肉屹立在比武台中间,肥胖的身躯挤压着头颅与四肢,看不见脖颈,却也是好一副行头,头戴祥云紫金冠,腰悬道门清修剑,身服紫蟒登天袍,流光溢彩,精神烁烁。
天羽不禁眉头紧锁,心中疑虑万千,到底是该输还是该赢,一直也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张岭岚一个蔑笑,随意打量了一下天羽,随后“呵呵”一笑:“小子,赶快认输吧!”
天羽佯装一笑,随后摇了摇头说:“奉师父之命,特来取胜,不敢有违!”
张岭岚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说如此之话,哪位师叔不都让着她,于是咬牙切齿道:“你师父什么个东西?竟然连我也赢!”
天羽不禁变了脸色,顿时眼神犀利了起来,不为其他,只为长松子的救命、养育、传道之恩,一脸杀气地看着张岭岚:“你再说一句?”
那张岭岚并不畏惧这气势和眼神,一切仿佛都是镜中水月并不放在眼里,随即冷哼一声,举起食指指着天羽吼道:“你师父是什么狗东西?我是……”
还未说完,天羽一拳打了过去,只听“铿锵”一声,那张岭岚一点伤也没有,反倒是天羽的手血流不止。
天羽却也知道,这张岭岚身上定然有防御法宝,根据响声判断,应该是一件黄金甲。
只见张岭岚“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依旧如刚才,指着天羽的鼻子缓缓说道:“就你个狗杂种还敢打我?真是不自量力!”
天羽身上的青筋顿时暴走,脸色也涨的通红,心中那股煞气也愈发难以抑制,手指也握的“咯吱咯吱”响。
那张岭岚似乎并不过瘾,随后又一脸怨毒的开口道:“你赶快回家吧!免得打得你血肉模糊,找不到全尸!”
天羽此时心中在忍!
忍!
忍!
忍!
下面观战的众人却也是哄堂大笑,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皱着眉头,似乎看不惯张岭岚的所言所语,心中有所排斥。
一道者看着台上的两位,不禁感到惊奇,啧啧起来:“真是个杂碎,遇到张道长,竟然不敢动!”
另一道者,却是微笑着摇了下头:“缩头乌龟亦好做,保得名利双收之!”
下面议论纷纷,大多都是贬低天羽而赞颂张岭岚的,天羽的心在颤抖,那股煞气却犹如跃出湖面的恶龙,却始终有两条寒铁锁链将他困住,那恶龙却也不断挣扎,眼看就要挣脱束缚,重新遨游大海山川。
张岭岚顿时又趾高气昂起来,那目光中的不屑又加重了三分,冷冷地开口道:“小子,赶快滚吧,别妨碍本道爷继续比武!”
就在这时,只见天羽咬牙切齿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语言落罢,只见天羽瞬间解下剑鞘,随地划出一道剑气。
那剑气顺着地缝席卷而去,犹如迅风疾雷,恍惚之间却已经打在了张岭岚的身上,而张岭岚无意接招,因此也纹丝未动。
只听“铮”的一声,那剑气轰然消散,而张岭岚依旧如初,没有半点损伤。
这一幕看在天羽眼中,不禁烈焰焚身,怒气上提,丹田清静消弭,七窍冒火生烟。
“哈哈哈,就你个杂种还想伤到我?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张岭岚不禁得意忘形,那笑容璀璨,深深烙印在台下诸位中的心中,纷纷有些惧怕,好像都曾受过他的淫威,纷纷敢怒不敢言,却也有不少讨好他的声音。
天羽哪里能忍?
只见天羽大喝一声,举剑而去,那剑直指张岭岚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