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升起,鱼肚露白,秋霜液化成水滴打湿了大地,露水微微消失在空旷的山林,只有天羽那竹屋内依旧灯烛恍惚昏黄,那微光比起阳光却也格外的渺小,但却照亮了他的心。
江湖险恶,仕途艰难,修仙亦是水中捞月,有人皓首穷经,却落得个尸解骨灭的结果!
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亿万年!
一股意志在心中不断地磨砺,一股战意昂然丰沛,他举起手中的剑,抚摸了一次又一次,好似多年亲密无间的兄弟,那剑身上的流纹也似活得一般,而天羽的双瞳也渐渐变成了妖异的紫色,好一会儿才渐渐散去。
轻弹去身上的尘埃,盘膝坐下,真气顺经络游走……
“天羽在吗?”只见宋敬伟气喘吁吁地在外面喊着。
天羽连忙答到,起身开了门,却见了那多日不见得师兄,两人相视而笑。
“还是师父神机妙算,知道你今日会醒,特让我来看看你!”随后宋敬伟进入屋内,毫不客气地拿起杯子牛饮了起来。
“师父毕竟是师父,一切都在师父的掌握之中!”天羽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对了,今日是晨晖师兄和王杰的大喜之日,奉师父之命邀你同去!”宋敬伟想起正事,连忙吐出口中的茶水,一副兴高采烈得说道。
一旁天羽却皱起了眉头,从未听过晨晖有钟爱之人,突然之间结婚,有些不明所以,于是缓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敬伟在一旁滔滔不绝说起四人为他取药治病之事,添油加醋,缺斤少两,风风火火连续说个天崩地坼、海枯石烂。
天羽听说了紫英的遭遇,敬伟说起其遇险之时,天羽也为之心中一紧,他也在思考紫英为何不辞辛苦地取药救他,有点思绪杂乱。
不禁摇了摇头,看向敬伟:“那我准备下,稍后就到!”
“那行,师兄我先去忙活了!”敬伟说走就走,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
只剩下天羽在那思考些什么,稍后便喝了口茶水清静下身心,带着礼物就出发了。
一会儿便到了大殿,只见门庭若市,披红挂彩,一片喧闹。在门口接待的却是刘青和杨文,记账的是余瑞敏,打过招呼便入内了,只见吴晨晖一副捡了便宜般的猥琐笑个不停,而师父却也在一旁张罗着。
突然一束目光扫了过来:“你醒了?”正是长松子。
天羽也跪下道:“托师父和师兄弟们的洪福,如今已经好个七七八八了!”
“恩!你起来也搭把手吧!”长松子脸上浮现了多日未见的笑容。
天羽于是也忙活着张罗,却听锣鼓震动、凤鸣麟咏、先天妙曲、九道乐音席卷而来。却是迎亲队伍即将出发,新娘只在山脚不远处,亦是个风火齐聚的宝地。
迎亲队伍却也是王作剩、单军、张徐、张定新、余瑞敏、方伟龙、王泽明、吴疆八人轿夫,外有王超、程于、李峰等人敲锣击鼓,好不热闹,望着那风风火火的队伍,他心动了。
天羽回首望那金灯烛火,忽然间见到一席黑发、半脸涟漪,在那擦拭着用具,却也是如仙子临凡,却知也不知她是否有心上人,也许有,最好没有。
望着那脸,却也呆滞地欣赏着世间最好的风景,不动不摇,宛如一幅画卷,却在顷刻间走了过来。
“师弟痊愈了?”那皓口朱唇、声脆音柔,听着也是一番享受。
天羽轰然一声,又回到了现实,不禁回了回神:“谢谢师姐关心,已经恢复好了!”
末了又恭敬了神色说道:“谢谢师姐不远万里为我求药,无以感谢,唯有日后来报!”
只见慕容紫英朱唇轻启:“同门之间,何来报恩之说?”
天羽又偷瞄下慕容紫英,却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却也是格外的一幅画,心中也想入非非。
“师弟!师弟!”看到这个情景的紫英不禁有些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地叫了几声。
天羽一顿之后发现自己又失礼了,有些埋怨自己笨头笨脑的,也随即找个借口离开了:“师姐,我去帮忙了。”说罢,便赶快走开了,只剩下紫英在那猜测着什么,眼睛有些阴晴不定,随后也叹了一口气。
随后不久,其他八峰也派人添祝贺礼,有几人迎宾收下,随后引入大殿稍作休息。却有一人心绪不宁,在猜测着紫英的反应,也是毫无头绪,随即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认真的工作了起来。
片刻之后,只闻锣鼓震动、凤鸣麟咏、先天妙曲、九道乐音铺天而来,轰轰隆隆的敲破了天,震震嚯嚯的唱起了天籁,却见一顶红色小轿子到了殿外等候。
随后吴晨晖一副贼样,眼放精光的跑了过来,众师兄弟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禁纷纷摇头,感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惋惜之声连续不断。
只见晨晖回头看向众人,一副嫌弃的表情:“你们单身汉知道什么!”
于是又急匆匆踢了轿门,那轿门似乎也承受不住他的暴力,左右摇晃,之后在众女眷的搀扶下,新娘也急不可耐的走了出来,晨晖赶紧牵着新娘走到门口香烛前。
只听宋敬伟高呼一声:“一拜三清祖师之教化之恩!”两人随拜。
“二拜